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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公事。“司云靖打断她,”你男人抱着你是要和你谈公事?”
池萦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对的,索性仰起头,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闭上了眼,直接吻上了温热的唇。
相面书上都说,男子薄唇最无情。
看起来削薄无情的嘴唇,她壮着胆子亲过几次,触感每次却都是温而柔软的。
健壮有力的怀抱里,人体的温度比唇齿之间的温度更加炽热。
长吻热烈而缠绵,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司云靖倏然起身,把怀里浑身发软的人打横抱起,就往内室里走。
池萦之被登堂入室的客人反客为主,吻得七荤八素,但神志还在,急忙伸手阻拦, “今天实在是不行了……好歹让我歇两天。”
司云靖还是把人抱进了内室,安置在床头,帮她把被子拉过来盖上。“睡吧。”
甫一抬头,落入眼底的是难以掩饰的惊愕的神色。原本眼睛就很大了,瞪圆了,更像是松林里跃到高处回望的小松鼠似的。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司云靖没忍住,捏了一把她的脸颊,随即若无其事收回手,冷淡地嗤了一声。“知道你身子不舒服,歇着吧!”
坐在床边,把人塞被子里,被角四处掖好了,他抬起头来,这回迎面撞见一双放松弯起的眼睛。
池萦之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笑得好甜。
司云靖忍不住俯身下去,又缠绵地吻了一回。
室内点着一个火盆,池萦之抱着被子,又被人拥在怀里亲吻,很快便出了汗。
额头热出了点点的汗珠,被司云靖用手指抹去了。
瞥见她身上还披着会客的厚实外袍,他心念微动,试探着伸手解了系带,把她的大袍子脱了。
池萦之什么也没说,配合着脱了外袍,挂在床头。
司云靖又帮她脱里面的夹袍。
没想到手指刚碰到衣襟处,刚才还乖顺如兔子的美人儿却捂着夹袍衣襟,直接把他的手推开了。
“说过了我有怪癖,”池萦之垂着眼说,“殿下见谅,身上要留件袍子。”
司云靖:“……”
他在床边站直起身,静静地打量了几眼, “方才一时忘形,忘了。”
池萦之松了口气,今晚的太子爷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她的语气也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方才沐浴的时候,我单独想了一会儿。殿下今晚推了其他的事,专程送我回府,是发自真心的好意。我……我发了脾气,实不应该。殿下的好意,萦之心里感念。”
司云靖还是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简短地说,“休息吧。我回去了。”转身出了内室。
步伐平稳地往外走,眉宇间的阴云却越来越浓重。
【她愿意以身托付,愿意好声服软,对着我笑……但还是不信我。】
他大步往院门外走去,无视跟随行礼的沈梅廷楼思危等人,径直出了门去,坐上了马车,神色阴沉地想,
“愿意以身托付,却不信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令司云靖烦恼辗转、整夜不能入睡的疑问,却也在同样的夜里,令池萦之久久难眠。
京畿大营里的那次帐中夜谈,太子爷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人了。
按他眼高于顶的性子,看中的肯定是个千娇百媚、乖巧柔顺的绝色美人。
太子爷的心给了别人,只是身体素了太久,看上了她这个东宫近臣的色相。太子爷高兴的时候,有时也会对她好一些。
她想来想去,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是自己不够乖巧?不够柔顺?做事不够机灵?才拿不到守护承诺。
床榻都上过了,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她只希望能够太子爷能够良心发现,兑现当日山上的承诺,等老爹的一万两银子送来京城,就放她离京返程。
……
楼思危得了东宫一句当面承诺,第二天就开始收拾行囊,随时准备返程。
“我爹收到了家书,肯定会掏钱。说不定送钱的队伍已经在路上了。”
他晚上跟池萦之两人坐在回廊栏杆下,喝着茶说闲话,“在你家老宅子住了几个月,挺喜欢这里的。修缮工程刚动工,图纸我都看过了,可惜见不着修好的样子了。”
他比划着空荡荡的中庭处,“我挺喜欢这里修个锦鲤池子的主意的,别致。叔啊,坚持你的想法,别理沈家大兄弟的叽叽歪歪。”
池萦之托着腮望着中庭发呆,“听徐长史讲,老宅子翻新要半年。我可能会继续待在京城里,一直等到修缮完了。”
楼思危纳闷地问,“能早回为什么不回呢。就为了守着老宅子的修缮工程?你留两个人盯着就好了。京城里待着,我连觉都睡不好。”
“能不能回去,说不定。”池萦之说。
楼思危也托着腮,坐在廊下安静了一阵。
“你家差多少。”他下定了决心,“我再写封信回去,叫我爹多筹十万两,应该还拿得出。”
池萦之感动地拍了拍大侄子的手臂。
“谢了。不过我这里情况有点儿特殊。应该不是钱的问题。”
楼思危傻眼了。
徐长史就在这时惊慌地过来找自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