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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儿子还是女儿,他都喜欢。
终于一切结束, 阿橘费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 又闭上了眼睛, 她轻声叫祝问荆。
祝问荆摸着她的发丝,轻声哄她:“叫夫君。”
刚刚就逼着她叫夫君……阿橘闭上眼心一横, 也来了脾气, “不叫!”
她不信他还有力气,她现在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祝问荆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累。
偏偏祝问荆确实是个不知餍足的,他慢悠悠的划过她的背。
阿橘吓得一激灵, 强撑着睁开眼睛, 连忙软声叫他“夫君。”
祝问荆的手没放开, 声音却又更低沉了些,“再叫几声。”
还来?阿橘眼一闭,僵硬地叫了好几声, 她就不信她这样念出来, 祝问荆还喜欢!
祝问荆果然笑着放开了她, 揉揉她的头发,在她表现出不高兴前放下,又抱着她闭上眼睛,“睡一觉吧。”
“可是妙妙怎么办……”阿橘意识渐沉,还是没忘了妙妙。
“一会儿我去把她抱过来。”祝问荆亲了几下她泛着红的脸。
阿橘在梦中挥开他,嘟囔道:“快睡快睡,我好累。”
祝问荆就没再闹她, 摸着她的头发想别的事情。
虽然妙妙不是亲生的,但是对他来说和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只是若是那家的人来寻……
祝问荆心里有些复杂,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想的周到,唯独妙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若是幸运的话,妙妙还能看到她的弟弟妹妹出生,若是不幸……祝问荆眼神一黯,或许这对妙妙来说不是不幸,而是幸运。
京城那户人家锦衣玉食,妙妙以后肯定衣食无忧。唯一不确定的是他们对妙妙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能把好好的姑娘丢弃的人家,难道还能捧着妙妙?
他闭上眼睛,想起遇见妙妙那一日。
那日他带着师兄给的三十两银子离开医馆,随意选了偏僻的灵溪村准备安家,却在离灵溪村不远处,遇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抱着襁褓,低头飞快的走。
他自然认为是拐子,不动声色地跟上,那人却把襁褓丢在石头后面,似乎还挣扎了一会儿,才快步离开。
祝问荆等了许久,那孩子哭了起来,他无法,医者仁心,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妙妙被饿死冻死。
然后他抱了回来,给这孩子取名妙妙,灵丹妙药之意。
如今一年了,他本以为那家人不会再寻,毕竟是主动弃了妙妙。可是如今这声势浩大的,连阿橘都听说了这件事,难不成另有隐情?
祝问荆思绪纷杂,逐渐变成一团乱麻,他也解不开,他闻着阿橘发间的清香,索性不再去想。
过了两日,祝问荆把香料配好了,是茉莉花的香味。
阿橘熏了一晚上,第二日绢花果然清香扑鼻,再过两日那味道也没散去,还留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她很是惊喜,绣绢花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准备多做一些。明日祝问荆要去县里,她打算和他一块去,刚好把带香味的绢花给英娘看看。
容兰也提前把绢花送了过来,瞧见秋千就想玩,阿橘看着她荡秋千,飞上飞下的,有些心惊肉跳。
马上就一个月了,容兰还是这副心大的模样,万一真的有了,岂不是容易保不住?
可是若是告诉容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是白高兴一场。
阿橘很是郁闷,刘婆婆还不如不告诉她呢,如今只有她一个人担惊受怕。
强撑着和容兰说了几句话,等她走了,阿橘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散了,郁闷的坐在秋千上。
打猎回来的祝问荆看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问她怎么了。
阿橘想了半天,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他肯定是不信的,所以该怎么委婉的和祝问荆提呢?
还没等她想出来,祝问荆就主动说了件事,“甄氏快生了,约莫就在这半个月了。”
阿橘吃了一惊,“这么快?”她仔细算了一下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呢,祝问荆怎么说还有半个月?
“肚子已经很大了,再不生就生不下来了。”祝问荆开始劈柴。
阿橘扯了下嘴角,想起容兰,很快就把甄氏忘了。
她凑过去,蹲在地上看祝问荆劈柴,“女子怀孕有什么特殊反应吗?”
祝问荆意外的看她一眼,“我每日都给你把脉,你没什么动静。”
他每日都给她把脉?阿橘摸摸手腕上的银镯子,好奇的问他:“什么时候啊。”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你睡觉的时候。”祝问荆头也不抬。
怪不得祝问荆总是握着她的手睡觉,阿橘哼哼两声,原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不过这不是重点,阿橘胡诌了个借口:“今日我跟王婶还说到这个呢,有点好奇。”
祝问荆见她真的想知道,就捡了些简单的告诉她。阿橘认真的记下,又对照着容兰今日的表现认真想了一番,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再次郁闷的低下头。
祝问荆却以为她着急子嗣的事情,连忙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阿橘,你才十六岁,不必着急。”
阿橘哭笑不得,只好悄悄跟他说了实情:“不是我着急,是容兰姐,我觉得她这次肯定能怀上。”
她没敢说刘婆婆的事情,毕竟祝问荆也知道她一算命就疯癫的模样,只好把这个功劳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