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也不确定，但是后来他对外公外婆的关注让我想到了，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一直以为那个大伯日子过得不好是爸出手，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如果你只是纯智能，又怎么会特地关注我的外公外婆呢。”百牧看着ZZ道。
    “就凭这个么？还有呢。”
    “因为，比起我爸来，你更像是外公外婆的亲儿子。”百牧对ZZ道，ZZ不由一愣。
    “我爸他给了我外公外婆养老，还注意到他们需要人陪伴，但是他唯独给不了外公外婆属于孩子关心孺慕的目光。”金融对百父和百母其实也是这样的，但是一个是岳父岳母，半路家人，一个是亲爸亲妈，怎么能相提并论，可金融他愣是一碗水端平了。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身处其中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金融他从中跳了出来，ZZ却至始至终都没摆脱的了。
    “原来是这样……”ZZ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心口，明明，那里已经没有了属于人类的感情，可是为什么还会感觉到酸涩，再说虚拟空间也不会出现眼泪。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不用再隐瞒了，其实我就是你们的真正父亲。”ZZ对百牧和百梦道。
    结果得到了百牧和百梦的两对白眼。
    百牧是知道了ZZ的真正身份。
    百梦则是厌恶至极，没有想到那个曾经的渣爸居然还活着。
    第59章
    见百牧和百梦没有被他忽悠住, ZZ也不气恼。
    反正试试也不会掉块肉，当然，要是能把金融的两个崽拉到他这边来就更好了。
    ZZ一直觉得百牧就是金融对付他所留下的后手，直到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 你现在这个样子, 就是我们爸爸曾经的样子吧。”百牧上下打量着ZZ说道。
    百梦一脸懵, 看着ZZ那副卡通虚拟形象，“这是我们爸爸曾经的样子么？”
    “不是外表, 而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百牧对百梦道, 随后在机器上操作两下，把ZZ那层用来迷惑人眼睛的皮给扒下来。
    等百梦再看时，发现ZZ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流水似的虚拟线条。
    ZZ也不在意，笑道, “怕么？这就是你们爸爸的真面目,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但是谁也否认不了他曾经的身份。”
    还没等百牧说话，百梦就道，“不怕, 我爸爸比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好多了。”
    这就相当于那句‘我怕鬼, 鬼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 人却让我遍体鳞伤。’
    如果让百梦来选择，她一定会选择金融，而不是曾经那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改过自新了也不行。
    看到百梦眼中的坚定，ZZ心中瞬间涌起复杂难言的滋味，他发现，他做人还真失败啊。
    父母认不出金融那个冒牌货。
    妻子知道真相后和他同一战线。
    儿女哪怕知道金融的真面目, 仍坚定不移的站在他那边。
    而反观他呢？
    父母、妻子、儿女，通通都失去了。
    “既然我已经探寻到了你的身份，那你能说一下我爸的来历么？”百牧好奇道。
    “身份？如你们所见，他来自另一个文明，是另一种智慧物种的存在，不过和人类不同的是，他的寿命可比人类悠长多了，当初我是怎么跟他互换身份的呢，那是一次寻常的上网，网上有人发帖，说是自己拥有数不尽的金钱财富和女人，那种日子已经过得腻味了，说想和别人交换一下人生……”
    “我当时只是抱着玩笑的心态跟的贴，可是谁知道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金融给困在了这个世界里。”
    时至今日，ZZ都还记得金融当初发布的帖子，但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金融又何尝没有像他现在窥视别人一样窥视着他的一切。
    如果他是被金融选定的目标，那么注定不管做什么，他都躲不过这一劫。
    这让他越发细思极恐。
    而随着百牧和ZZ的交谈，百牧和百梦两人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这个世界是一本书，而百梦是其中的女主角。
    不过相比起原著来，百梦现在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百牧这个亲哥哥，足以证明百梦的处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这一切都是金融带来的。
    想到这里，百梦对金融这个爸爸更加感激。
    至于他们是一本书里面的人物，兄妹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百牧用维度解释这个世界，百梦觉得他们此时此刻是真实的就好了。
    书外的世界距离他们太过遥远，远到兄妹两人都无法触及到的地步。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以后，百牧满意的做好笔记，而后请ZZ离开。
    ZZ：“……”
    他还从没被人这么强势邀请又随意撵走的经历。
    等ZZ走后，百牧那张年少稚嫩的容颜不复刚才的轻松，为了防止ZZ和网络的偷窥，百牧操纵机器，让这个实验室变成一个封闭的环境。
    这下他们兄妹两人可以放心的谈话了。
    百梦低下头，搅着手指头，不知道百牧想问什么。
    她重生的秘密已经暴露了。
    可是谁知道百牧并没有疑惑这个问题，而是对百梦直接道，“梦梦，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现在就给你说一下，你注意以后别犯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