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今年的招生手册上就印你们俩照片。”
    上课的时候，各科老师都对纪彦星跟萧珩表示了鼓励。老于还动员全班给两个人打气——大家一起喊加油。
    晚上的时候，纪彦星和萧珩跟着吴老师坐上了去首都的飞机。
    全国物理竞赛，食宿由主办方承包。
    十一号熟悉比赛场地，十二号正式比赛。
    “全国竞赛和你们之前的比赛有些不一样。十二号上午，进行理论考试。考完后，十三号休息一天，十四号上午进行实验考试。”飞机快降落时，吴老师开始向两个人介绍。
    “全国竞赛改卷的效率也很高，十四号上午考完实验，按往常的经验，大概下午五点钟，就能知道结果了。”
    吴老师声音中带着感慨，“如果你们能被选进国家队，那时间安排会有些紧。今年的世界物理竞赛时间定在了，嗯……五月九号至五月十一号。”
    “进入国家队后，你们会有大约两个星期的集中训练。听说今年的地点在京大，可以提前体验京大学生的生活了。”吴老师笑着插了一句。
    他又继续道：“那么算算时间，你们十五号回去后，估计十七、八号就要再过来。”
    纪彦星点点头，忽然又问：“可以不回去吗？”
    吴老师愣了一下，“理论上可以，但是，你们两个学生在这，我不放心。”
    纪彦星摇了摇头，“不是我们俩，我爸妈也在这边。”
    “嗯……那情况属实的话，是可以的。”吴老师顿了一下，又问：“那你们是打算在这边住到集训开始？”
    纪彦星笑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他说。
    萧珩一直没说话。这件事，他和星星早就商量好了。萧爸爸，萧妈妈那边他也有通知。
    空姐的提示音响了起来，飞机要落地了。
    下飞机前，吴老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两个人，再一次叮嘱道：“下飞机紧紧跟着我，不要乱跑。走丢了要打我电话，手机不要静音，开震动都可以。不要静音。”
    “知道了吗？”吴老师还是有些担忧。
    纪彦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真的记住了。身边的萧珩也点点头。
    三个人下了飞机。
    机场的人很多，萧珩一下飞机就牵住纪彦星的手。一直到出机场，都没有放开。
    “哦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吴老师一边接电话，一边对着两个人招手。纪彦星和萧珩跟在他后面，往外走。
    吴老师挂了电话，转头对两个人说：“跟好我，接我们的人在这边。”
    不多时，三个人看见了一辆车。车边站着一个三十几岁的青年，手里拿着一张印着“Cpho”的牌子。
    吴老师带着两个人走过去，“久等久等，麻烦你了。”吴老师笑着朝那个男青年打招呼。
    男青年收起手中的牌子，回了一个笑容。“不麻烦，上车吧。”他说着绕去驾驶位开车。
    吴老师坐在副驾，纪彦星和萧珩坐在了后面。
    车子启动后，吴老师开始和男青年聊天。纪彦星通过两个人的对话逐渐了解到，这个男青年是中国物理学会的一个成员，姓王，单字川。
    早些年跟吴老师有些交情，这次听说他带学生来比赛，就主动来机场接他们。
    纪彦星一边听，一边悄悄用手指戳着萧珩的大腿。萧珩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瞎闹。
    纪彦星戳了一会，觉得好玩。他笑着抬头，无意间对上了王川通过镜子往后看的视线。
    “小帅哥叫什么名字？也来参加比赛吗？”王川开口问。
    纪彦星还没回答，萧珩就开口了，“不参加比赛，在这做什么？”
    王川似乎没料到萧珩会这么不客气，他表情僵硬几秒，然后笑了一声，没再继续问。
    纪彦星诧异地看向萧珩，没懂他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萧珩对他轻轻摇了摇头，面色虽然冷峻，但眼底却是一片暖意。
    车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后面的车程没有一个人再说话。连吴老师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下车的时候，吴老师从口袋里拿出钱，塞到王川手里。“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啊，就当油费了。”吴老师态度很是有些强硬。
    他把钱塞到王川的车里，就快速下了车。催着纪彦星跟萧珩进了酒店。没再理会后面的王川。
    “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几年没联系的人，哪能这么热情……”吴老师低声碎碎念。
    纪彦星没听清，他转头低声问萧珩，“吴老师再说什么？”
    “可能在回顾行程。”萧珩回答。
    “噢……”纪彦星感觉，吴老师和萧珩后来都有一点点不对劲，可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他犹豫一会，问：“刚刚，在车里，怎么呢？”
    萧珩犹豫一下，“到房间告诉你。”
    三个人开始登记身份信息，并领到了一张临时的比赛场地自由出入卡。
    “好好休息，早餐可以送到房间。”吴老师难得没有啰嗦，只说了一句，就转身离开。
    主办方包的酒店很大，一个人一个房间。但纪彦星还是跟着萧珩去了他房间。
    “接我们的那个人看上你了。”门关上后，萧珩主动开口。
    纪彦星满脸问号，一瞬间甚至感觉两个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