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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A市也算有些见识,只是没见过您这一位,不知您是哪位?”时云龙语带嘲讽的问周边人,“你们认识吗?”
众人纷纷笑起来。
江浔在视线在包间里的脸上一一扫过,他望着时云龙身边一个眉眼有些熟悉的人,那种熟悉感又出来了,是在哪儿见过?
自来重要考试,江浔鲜少失手,此时也不例外,他心中突然灵犀一闪,不禁问,“你姓程?”那人蓦地一惊,江浔便知自己猜对,他继续问,“程路是你什么人?”对,这人眉宇间跟妈妈大学相簿中的程路学长隐隐有些相似。
这句话一出,那人有些坐不住,“那是我叔叔,不知您是……”
江浔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那顾繁月的母亲是……”
“那是我姑姑。”
“难怪我总觉着眼熟,你的眉眼和程叔叔年轻时有些像。”是的,为什么他总觉程雪哪里眼熟,的确是程家人的神韵,只是程雪现在上了些年纪,又是女性,跟照片中正年轻的程路不大相似。若是年轻时,两人应该更像一些。这位年轻人的眉眼有些相像,气韵却差的远。
“原来都是自己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另一个更年轻些的西装男子站起来,他坐的有些靠边的位置,一身商务风与现场格格不入。刚刚众人讥笑江浔的时候,独这人没笑,还深深的看了江浔一眼。这人对时云龙道,“也不值当为这点事闹出误会,时少,我看那位小姐也醉了,要是大学在校生,的确是有门禁规定的。”
连一张紫藤会所的会员卡都没有,时云龙不认为江浔会是什么得罪不得的大人物。他懒懒的坐回长沙发,打听江浔底细,“A市人太多,难免有不熟的。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出身寒微,原不值一提,但看时少一定要认识我,不妨自我介绍。我姓江,单名一个浔字。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冯溪。”
时云龙微眯着眼打量着江浔,“我说了,冯溪是我的女朋友。”
“时少,在场都是明白人,您这话糊弄谁呢。给人一杯酒昏迷不醒,你在边儿上说这是你女朋友,时少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用这种手段,不太光彩吧。”江浔意味深长,“大家公子,讲究的是你情我愿。那才是情调,那才是本事。”
时云龙脸色难堪至极,他身边与正中主位颇是亲密的露肩红裙的女娇滴滴起身,“江少,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喝杯酒,都是朋友不是?”
江浔一听这声音就怒从心头起,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这女人,“秦雨秦小姐?”
红裙女面露微喜,“江少听说过我。”
江浔劈头一记耳光就把秦雨抽回到沙发上去,除了小时侯一起打架,孟春十来年没见江浔再动过手,更不必提是打女人。江浔根本没扫秦雨一眼,倒是看看自己疼的有些发麻泛红的掌心,甩了两下,冷冷一瞥捂着脸的秦雨,“凭你也配在这里插话!”
秦雨竟一时被江浔唬住,脸上半边紫半边脸惨白,瑟缩在沙发上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江浔打了秦雨,非但时云龙脸色难看,被时云龙和程家人恭奉在正中那位脸色更难看,秦雨原是陪他的,此时江浔打秦雨,便是打他的脸。
这人年纪与时云龙仿佛,当下不悦,手中酒杯重重在面前的水晶玻璃茶几上一撂,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我倒没听说A市有江少这号人物。”
“不不,有的。”最边角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举起手机,哈哈大笑,“我给大家伙念念,H省高考状元,两度IMO竞赛金牌得主,A大高材生。”
时云龙等一干人纷纷传阅,孟春脸色微变,知道江浔在网上名头略大被人认出来了。一时包间嘲笑不断,时云龙脸上原本的些许拿捏不准的犹豫悉数转为讥嘲,“原来江状元是来接女朋友啊。”
一时笑声更高。
中间那人瞥向刚刚打圆场的西装男子一眼,不满问道,“阿越,既然是A大的,你怎么不认识?”
那位叫阿越的说,“A大一年招那许多人,我也不是人人都认识。既是A大学弟,时少给我个面子,放我学弟回吧。”
时云龙讥诮的打量江浔一眼,对阿越道,“越少的面子我一定给,江状元随时可以走。”手却在冯溪腿上色情的摩挲两下。孟春登时就要上前,江浔伸手拦住他,扫视这一圈牛鬼蛇神,“看来是要警局出面。”
其中有人听到警局略有退意,他们倒不是怕江浔,江浔一个书呆子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这点子小事,真的惊动警局也没必要。何况这事跟他们无关,是时云龙自己做事不讲究。
时云龙冷笑,“装腔作势吓唬谁呢。就是警察来了,我也不会把我女朋友交给陌生人!江同学这么有名气,明天A大学子夜不归宿留恋会所的新闻一定会上热搜,好好给你增光添彩!”
跟小人纠缠怕要没完没了,既没能唬住时云龙,时云龙就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轻易罢手。江浔心中已有决断,“你说的有理,为绝后患,看来是要长辈出面。”
孟春看向江浔,江浔在A市能有什么长辈?
不如直接报警,先把冯溪救出来。
不过,对于江浔,的确还有另一个选择。
他直接打电话给顾守锋,顾守锋现在英国出差,这个时间算已经是傍晚,接到江浔的电话很意外,因为两人自从认识后都是微信联系,从未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