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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浔跟在顾守锋身后,他不动都疼的火烧火燎,走起路来极力克制才能看地来毫无异样。顾守锋在前大步流星,很快发现江浔没有跟上,回头见江浔努力作出一副优雅舒缓的走路姿势,无奈叹口气,只得站原地等他慢吞吞的走过来。
坐电梯下楼,司机将车开到门口。
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望着后座的真皮座椅,江浔不得不开口,他试图跟顾守锋商量,“要不我坐公交回吧。”被顾守锋二话不说直接塞进车后座,江浔疼的直皱眉,不断调整坐姿。顾守锋吩咐司机开车,对江浔道,“系好安全带。”
江浔没好气的拉出安全带扣好,疼的又是一皱眉。
顾守锋知道江浔要面子,升起隔音玻璃才说,“不至于吧。没用什么力气。”
“那得庆幸你没用什么力气,我现在才能继续喘气儿!”
顾守锋给噎个半死,心说我真是多余关心这混账东西。江浔从小到大很少挨打,他成绩上去后一向是同龄人的榜样,就是成绩不好时,舅舅是个好性子的厚道人,也从来不打孩子。无非是小时候跟同龄人打架,可那是打架,跟这种单方面被揍完全两码事。江浔心下不服,眼尾余光悄悄看顾守锋一眼,而后收回视线,注视前方,大义凛然的讲理,“暴力的关联词是野蛮,可不是文明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只能证明施暴者的束手无策与恼羞成怒。”
顾守锋好整以暇,“原来如此啊。以后你完全可以把我视为野蛮人,同时野蛮人提醒你最好牢记这次的教训。野蛮人决定退出文明世界,以后都会以野蛮人的方法解决关于你的任何问题。”
讲理竟然会输!
江浔气个半死,愤愤扭头看向窗外。
第96章 击杀三
回家后, 顾守锋直接吩咐江浔在家休息,不许他出门,更不许他继续挑衅顾守静。
江浔不吭气, 高瘦的身体站屋里像根竹竿。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顾守锋刚消的火又有复燃的倾向。
江浔只得应一声, “我是没问题的, 别人不来惹我,我也不会惹别人。”
顾守锋瞪江浔一记, 又不能不管他,“别站着了,趴下, 给你上药。”
江浔, “我自己会上。”
“你看得到?”
江浔还在吱唔犹豫就被顾守锋按趴在床上了, 顾守锋给他喷了些喷雾, 有些心疼,“重了点。”
“你才知道!”江浔疼的鼻尖儿冒汗,没好气的回一句。
“下次争取轻点。”
“你还上瘾了!再有下次我就告你家暴!”
“那我可得找个好律师。”
江浔也知自己这话不现实, 这种丢人事,他都不能叫旁人知道,哪里还真会打官司。这话说的, 简直傻透了。江浔试图跟顾守锋讲理,顺便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以前多讲道理啊。我觉着, 还是以前的你更好。”
“嗯,以前不知道你是个蠢货,不然你早就能认识现在的我了。”顾守锋现在想来仍有些火大,虽然彼此都不是心平气和谈问题的最佳时机,顾守锋仍然如所有最平凡父母一样, 忍不住教训孩子的错误,“你是不是傻,既然怀疑凌昀会在梧桐路出现,就应该立刻跟警方合作!你当然不喜欢琳琳,可你也明白,琳琳自己没有错处!你又不是铁石心肠,倘有万一,自己就得后悔!搞什么神机妙算,简直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自己犯蠢。”
“你要让仇人在痛悔中自责,不用这样,”顾守锋冷酷、理智、平静,“疯子、凶手,都是没有底线的人,对这些人,别玩算无遗策那一套,快准狠,直接解决就够了。不要让自己处在危险境地!还让阿壮去确定路线,去试车,你以为自己是诸葛亮投的胎吗?也不看看自己这蠢样!”
江浔心说,阿壮你这没义气的,怎么都招了!
收起喷雾,顾守锋顺手放书桌上,瞅江浔倔倔的后脑勺一眼,“老实在家反省。后面的事交给我,叫我知道你再自作聪明,饶不了你!”
江浔趴着装死,顾守锋暗火上涌,问江浔,“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没聋也没哑。”说话比不说更勾火。
“那你不知道应一声。”顾守锋强压火气。
“哦。”江浔应了一声。
顾守锋心里默念三声“冷静、冷静、冷静”,留下一句威胁的,“老实点。”就出门去了。
顾守锋刚走,江浔接到顾繁琳的电话。
顾繁琳不相信江浔会害她,江浔对顾繁琳的质问不置可否,“琳琳,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二十五年前,你还没有出生。一位女士陪着一对未婚夫妻去挑选婚妙,未婚妻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他们刚刚在民政局领证,婚期婚宴都定好了,就等着举行婚礼仪式。挑好婚纱回家的路上,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上,当时坐在副驾的女士当场身亡,开车的未婚夫重伤昏迷,送到医院抢救,在ICU一个月最终还是去世了。只有坐在后排未婚妻活了下来,但也失去了孩子,二十年后还要服用抗抑郁性的药物。”
“我妈妈就是那位当场死亡的女士。那对未婚夫妻是她的朋友,都是A大高材生,那一年他们只有二十六岁,比你年长两岁,比我小一岁。”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场车祸吗?我妈妈在大二时接受一位学长的追求,在我妈妈大四即将毕业的时候,那位学长移情别恋了一位富家女。后来,那位富家女买凶杀了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