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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没尝过荤,肯定饥不择食照成的。
为什么失眠?
因为一直拿林亦然亲兄弟,适应不了角色转变。
......
如此几轮问答后,顾寻确定自己不是gay,这些反应全因接受不了林亦然喜欢自己这事,得到这个答案,他满意吐出口烟,呼吸跟着顺畅很多。
惹不起就躲!
顾寻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客厅睡。
这时林亦然忽然睁开眼睛,淡淡说道:“放心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顾寻愣住一瞬,落地的腿重新抬上来,讪笑一声,“你想对我做什么?”声音冰冷中夹杂一丝玩味,说完他附身逼近,微光中,视线紧锁林亦然,语气加重,“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嗯?”
第40章 开膛案(11)
室内透着淡淡月光,顾寻的剑眉星目显得格外俊朗。
本来林亦然没想法,顾寻这么凑近立刻有了。
这种无意的撩拨,分明在玩火,总有天顾寻会引火上身,林亦然胡思乱想一通,深知那天的吻惹顾寻一肚子火,他不敢再造次,“你害怕,我出去睡客厅。”
先不说长椅短而硬,蜷睡一夜,全身酸痛,半点不解乏,就算林亦然真有行动,顾寻也不怕,因为林亦然身手不如他,一把推回林亦然,“睡觉!”
林亦然没说话,重躺回床上。
顾寻按亮灯,各自被子拢到两边,露出一条缝隙,手在缝隙上画一道“老实点,别过线。”
“……”林亦然对这种小学生行为也是无语,干脆坐起来,把被子叠成一条堆中间,像堵矮墙。
关了灯,顾寻依旧睡不着,虽说已经五月份,天气暖和许多,但夜里还是冷,不盖被睡觉保准冻感冒。
他摸着林亦然用被子搭起的矮墙,涌出一阵阵烦躁,共同生活将近十三年,有事东西已经长进骨髓,爱也好,恨也罢,林亦然的态度改变不了他那些根深蒂固的习惯,像养了许多年的猫,无论它在怀里撒娇,还是发疯挠人,都改不了铲屎官每天照顾的习惯。
他暗暗叹口气,放弃挣扎,坐起来,一脚蹬散“矮墙”,没好气地说:“盖上。”
林亦然刚睡着,这一吼吓醒了,此刻暴怒值满分,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气鼓鼓地说了句“有病!”
顾寻听出他生气,心情不知怎么一下又好了,无声一笑,躺回去睡了。
隔日顾寻洗完漱,见餐桌放杯温牛奶,想来是林亦然热的,直接端起一饮而尽。
谁知顾源拿着三明治从厨房出来,看餐桌空牛奶杯,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谁喝了我刚热的牛奶?”
顾寻:“……”
正做早饭的林亦然,闻言偷偷笑了。
顾寻抬手抓了把顾源粉色头发,习惯性地拧着眉,“咋不染成绿色?”
顾源:“……”
“最近实习怎么样?”
顾源对哥哥突然的关心感到不适,看了他眼,“挺好的。”
“你才来柏城几天,那些朋友哪交的?”顾寻问。
顾源啃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什么朋友?”
“跟你去酒吧的人”
顾源眼珠一转,想起那天遇见表姐的事,拇指和食指互戳,“只要有money(钱),遍地是朋友。”
顾寻:“……”
顾源自幼没离开过父母,习惯和观念受顾仁礼影响非常深,某些理念和顾寻背道而驰,如果不是身体流着相同血脉,顾寻绝不会跟弟弟有交集。
“头发给我染回去。”顾寻没好声地喝道。
顾源白他一眼,端空盘进了厨房,拍拍林亦然肩膀,“这些年你怎么跟”指了指客厅,“那个暴躁狂一起生活的?”
林亦然笑笑,眉毛一挑:“以暴制暴。”
顾源张了张嘴巴,记忆中林亦然眼神一向淡漠,仿佛写着生人勿近,想象不出他暴躁的样子,疑惑地重复,“以暴制暴?”
林亦然没多解释,撸起衣袖露出一条疤,“以前我们打架伤的。”
顾源啧一声,扭头看向窗外,视线融进晨光中,神情隐晦不明,没头没脑地说:“也不过如此。”
“碰”一声林亦然关上冰箱门,没听清顾源说什么,“嗯?”
顾源笑笑:“没什么”转身离开厨房。
*
搬来跟顾寻做邻居后,郑媛状态比之前好了些,主动跟袁河来顾寻家做客。
高中时她陪吴姗姗来过几次顾寻家,每次都是在楼下等,踏进家门还是第一次,她新奇地环视四周,房子不大,倒干净整洁,家具摆设非常有年代感,墙上挂着许多泛黄老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老人身穿警官服,站姿笔直如松,他神色正板,眉峰严肃,怀里抱着五六岁的小男孩,小孩也穿一身警服,板着脸,眼中发出锐利的光芒。
郑媛忽然明白了吴姗姗迷恋顾寻原因,他生长在根正苗红的警察世家,耳濡目染,从小身上就有股劲。
那股劲让人特有安全感,跟他在一起,风浪都变得平静了,吴姗姗缘浅命薄,无法成为他臂弯里的女人,这些年袁河身边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却始终孜身一人,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郑媛想象不出跟他共度余生的人会什么样。
往下看照片,少年顾寻搂着儿童林亦然,顾寻眉眼弯弯笑,一口白牙笑得十分灿烂,霎时郑媛心间泛起厌恶,索性不再看照片,目光顺着白墙,延展至次卧口门,双人床正对门口,床上一对枕头很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