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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们除非有需求,否则不会轻易点开这群,也很少看聊天记录。”
“行,谢谢你。”
张澜/澜那边没有有用线索,顾寻开车载着孟佳和林亦然,去找昨晚的出租车司机,核实情况。
出租车司机看过照片后,想了会儿,“哦,这个客人我记得,他从市里上车先去南平县,又从南平县拐进一个村子才下车。”
“什么村?您看清了吗?”
“村名没看清,那位客人亲自指路,七拐八拐,到一个水库边停车,你们可以去打听南平县下的村子,有几个带水库的。”
话音一落,顾寻三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看,宁水村三字同时从他们脑中蹦出。
林亦然问:“路上,他有和您说什么吗?”
“晚上我不太愿意跑远途,他说去南平县城我才去的,结果到了县城,他又改去村子,时间晚路又偏,我不太想去,最后他加了钱,路上我心里一直忐忑,忍不住多观察他,那位客人很沉默,全程低头玩手机或看窗外,我问他这么晚去村里做什么,他说钓鱼,就与我说过这一句话。”
郑天成擅自出行的疑问,顾寻瞬间解开了,他不是个无纪律无组织的人,深夜贸然行事,必然有人用了那次“钓鱼”行动,孟佳受伤的事刺激他,从而引着他去宁水村。
张炎晨已不在人世,警局内知道实情的人少之又少,地点又为什么选在宁水村?
三人立刻前往宁水村,上月顾寻和林亦然没少来这村子,路线顾寻已熟记于心。
秋阳高照,风和日丽,宁水村的水库,前两年被人承包下来养鱼,水面飘着一只渔船,周围一片片金色的水稻地,远处无名荒山,也出现金色点缀。
水库周围一切如常,仿佛郑天成没有来过。
渔船靠岸,两个鱼民下船,听完警方的寻问连连摇头,他们晚上不在这,对于深夜出现的人,并不知。
村里人都睡得早,道路也没监控,三个人从村中搜人,太浪费时间,顾寻打电话叫了增援,顾寻带一部分人从村中搜找,林亦然带另一部分去周边荒山野地里搜。
路过沈家房子时,顾寻停住脚步,沈家已经空了,院落大门紧锁,窗帘紧拉,常年风吹日晒,褪色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门锁.,他拿起门锁看了眼。
孟佳:“门锁像刚换的?”
“走,进去看看。”
孟佳弯腰捡起旁边的砖头,准备朝门锁砸过去。
顾寻抢下砖头扔掉,掏出小盒工具,三两下开了门锁,穿过院落进如室内,推门血腥气扑面而来,东西两间卧室的房门关着,客厅的折叠餐桌收了起来,一眼望到头,没有任何跟血有关东西。
二人各自转头进了不同的房间,孟佳刚拉开沈忆北卧室的门,随即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叫声仿佛穿过耳膜,刺进顾寻心里,他猜到了什么,转身回头,就见沈忆北房间的门框上,悬挂着一颗头颅。
第81章 海边碎尸案(10)
孟佳瘫坐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僵住了,惊恐迅速占据她全部思绪,没有办法再思考,微微张开的嘴,一字都说不出。
顾寻伸出手,手掌在的她肩膀上方,停留片刻,又收回来,所有的语言都苍白了,他转头看向窗外,金秋的季节,屋内却冷如寒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沉默着,过了会儿,他弯腰扶孟佳起来。
孟佳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用尽全力地握着顾寻胳膊,嘴里不停呢喃:“老大、老大、老大……”
老大后面的话,却一字没说出来。
顾寻还是抬手拍了拍她肩膀,“会找到凶手的,相信我。”说这句话时,他视线模糊了,那一层薄雾,挡住了悬挂于门框上的面孔。
“昨天我们还一起查案,睡前互道晚安……这是假的……我在做梦……郑天成你出来,我不喜欢这样的梦……给我滚出来。”孟佳开始语无伦次。
顾寻:“我先扶你出去。”
孟佳踉踉跄跄的跟着顾寻往外走,到了正门口,她骤然转身跑回去,伫立门边,直直地盯着悬挂门框上的脸庞,白皙的掌心内沁出一层冷汗,她柔软冰凉的掌心摸住郑天成的脸颊,那脸早已没了温度,震人心肺的尖锐叫声,再次响起,绝望、悲凉回荡在空房子中。
顾寻拿开了孟佳的手,“佳佳,别破坏现场,你冷静一下,我马上叫人过来。”
孟佳死死地抓着顾寻胳膊,蹲地上放声大哭,哭声久久散不去,伴随着哭声,顾寻的心跌入了谷底,在无尽的黑渊中爬不出来,他多想安慰姑娘一句,“别哭了,他会回来的。”
不知孟佳哭了多久,顾寻的手腕已被握麻,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两人僵住的姿势和哭声。
“先起来,免得蹲久了头晕,我接通电话。”顾寻掏出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停颤抖,气息也跟着不稳,一个“喂”字,似乎用光所有的力气。
林亦然听出不对劲,没说自己的事,先问:“怎么了?”
顾寻深吸口气,平稳气息,“等会儿见面说,你们那边有发现?”
“警犬在沈忆慈遇害的西瓜地后面,发现了东西,我们正在挖,里面是什么还不清楚。”
顾寻清楚他们将挖出什么,淡道:“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顾寻叫了其他同事和法医来现场勘察,又安顿好孟佳才离开沈家,他上车,烟瘾犯了,随手打开彩虹糖盒往手心倒糖,半天没倒出一颗,翻过来一看,糖盒空了,盒子狠狠地扔向车后座,手掌用力拍了下方向盘,一脚油门驶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