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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那三分局怎么把这案子定性为凶杀案的?”夏辞撑着脑袋不解的问道,“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黄清是被人杀害的吧。”
“尹周说他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说黄清是被人杀害的。”
“匿名信?查出来是谁写的了吗?”
“没地方查,信是夹在报纸里送进去的,连送报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信。”
“他们根据黄清近期的生意查到了闻向秦和徐若林那边,虽然一开始怀疑是闻向秦,但后来见到闻向秦后我就推翻了这个想法,你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犯罪心理学老师问,如果我们是凶手,要计划杀人,我们会怎么做吗?”
夏辞点点头,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当时我的计划是让死者突破心理防线,诱导自杀,你当时写了三个计划,预谋性杀人,闻向秦就说了一句话,能杀几个是几个。”
“跟他的性格和脾气很符合,这么看,显然黄清的死法跟闻向秦想的差别太大了。”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这些年来他早就变了,你忘了他现在是个商人了?做生意的人,尤其像闻氏集团那样的大企业,没有精明的商业头脑和强硬手段怎么做得起商业帝国?”
“黄清和闻向秦是商业纠纷,黄清因为工程建材先找的闻氏集团,凌海集团承包了一个项目工程,黄清负责建材这方面,但是签完合同不久,凌海集团的财政总监忽然联系闻向秦,说那个合同并没有经过凌海集团负责人的审批,所以合同是无效的。”
“也就是说,闻向秦的经济损失和黄清挂钩。”夏辞说道。
“然后闻向秦因为损失太大,对黄清起了杀心?”
“有这个可能。”
“那他怎么动手的呢?黄清的死因是酒精诱发心脏病,难不成是喝了酒让闻向秦吓的?”
夏辞打断了楚行暮,“黄清有心脏病,他自己肯定知道,既然他离开酒吧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中间为什么又回来了?”
夏辞把材料放在桌子上,双手抱头靠在椅子上。
“明天再说吧,我明天有事儿出去一趟,接待领导视察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楚行暮把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放回了烟盒里,趁着夏辞想事情的空当抓起桌上的包就跑了。
夏辞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大骂道:“楚行暮你个老骗子!说好的给老子分析案子呢!”
办公室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靠近门口的桌子上放着一堆打印纸,因为楚行暮关门力气太大,十几张被风吹到了地上。
夏辞对着空气骂了几句,走到门口蹲在地上捡被楚行暮弄到地上的打印纸,捡纸的时候夏辞又想起了断手案的一些细节。
第二天早上,楚行暮果然没去局里,齐少承又迟到了,楚行暮不在没人抓他迟到,齐少承还觉得奇怪,他那个注重出勤率的队长竟然自己缺勤了。
一进门,就见唐哲在擦玻璃,齐少承问道:“不是星期一才大扫除过吗?”
“让让。”郎朗拿着拖把在齐少承脚下拖地,齐少承连忙跳到一旁,碰到了身后的富贵竹盆景,富贵竹的叶子晃了起来,齐少承双手抱住叶子往后挪了挪。
“老七,你去擦擦桌子吧。”赵忱说道,一边擦玻璃一边抱怨:“我洗澡都没这么认真过。”
齐少承“哦”了一下,自己找了抹布擦桌子,夏辞和郎朗边打扫卫生边讨论案情。
“昨晚我想了一下,我们的思路可能有偏差,我们一直认为杀人和砍手的是同一个人,但是根据死者身上的伤口,这个人当时是下了决心一击杀死胡韩英的,那他作案的时候心理情绪一定特别大,这和给死者精心摆造型的行为差别太大了,所以我觉得杀人的是一个人,分尸的是另一个人。”夏辞手里的文件和资料被他翻的哗啦啦地响。
郎朗直起腰问:“两个人?可是现场遗留物中只有凶手和死者的,并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的痕迹啊。”
夏辞说道:“因为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指纹就是第三个人的,而且凶手A和凶手B是分两个时间段进入死者家里的,很大可能是凶手B清理过现场。”
“也许凶手A很早之前就想杀胡韩英,为了杀胡韩英并且减轻自己的嫌疑他做足了准备,凶手B也想杀胡韩英,但当他到达胡韩英家里的时候发现胡韩英已经被人杀了,他原来的计划被打乱,只好砍下死者的双手,清理了现场遗留下来的痕迹离开。”夏辞继续假设。
白瑶把水桶放下,问道:“那凶手B为什么又要砍下死者的手呢?既然凶手B的目的也是杀死胡韩英,已经有人在他之前杀了胡韩英,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砍下胡韩英的手?还带走了砍下来的一双手。”
“死者的死亡姿势,我觉得肯定是凶手B做的。”
“怎么说?”
“如果凶手A的目的是杀死胡韩英,那在他的计划里他是奔着让胡韩英死而去的,关于给死者摆死亡造型凶的行为,手A应该做不到这么冷静,杀人本来就是一件刺激神经的事,更何况当时在一楼门都开着,胡韩英死了之后他在确认现场没有遗留物后快速逃离了现场,之后凶手B进入现场,他有足够的时间给死者摆造型,而且应该是在凶手A离开不久后,尸体发生尸僵前。”
“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赵忱边摇头边路过,胡韩英生前究竟做过什么事这么多人都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