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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们第一次打电话去问的时候,他的同事说他在公司,我们要求联系本人,他的同事又说他正在跟客户谈话不方便,后来那边一直含含糊糊的,我们让那边的派出所同志帮忙查了一下,这才知道焦峰已经辞职半个月了。”
“那就是说在胡韩英死之前,焦峰已经辞职回本市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
郎朗点头,“对。”
“查查焦峰原来的住址。”夏辞安排道,顿了顿,又说,“问一下刘珍,胡韩英他妹妹的墓地在哪儿。”
白瑶不解的问:“为什么要问他妹妹的墓地?”
“胡韩英、胡洁英、焦峰,这三个人之间明显有事儿,肯定是连刘珍都不知道的事儿,胡韩英和胡洁英如果真是兄妹情深的话,哪儿有刘珍插话的余地?胡洁英也不会因为刘珍的话轻易自杀,哥哥肯定要比嫂子亲近。”
赵忱双手捧着杯子问道:“你们说精神病人平时都干些什么啊?”
夏辞转头看向他,说道:“你也碰见精神病了?”
赵忱放下杯子,把椅子拉到夏辞桌子前,比划了几下,说道:“我今天在六楼的一个住户家里听到几句话,仔细想了一下有点儿瘆得慌。”
“什么话?”
赵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物业经理和那个住户的对话内容。
“物业经理和那个住户挺熟的,我在他家厕所看位置的时候,物业经理随口问了一句,对面人干什么这边是不是也能看到啊?结果那个住户就指了指他们家正对面的六楼,说对面那家人总是白天拉着窗帘,晚上又拉开窗帘,很少见人在房间里走动,他起先还以为那家没人,可后来有一次看见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一动不动,他当时还觉得心惊,对面的人该不会上吊自杀了吧?后来他又看见过几次,还是同一个位置同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我也看了一下不过当时对面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到,那个住户说他起先觉得对面人是在看电视,可是站的离电视也太近了吧?那位置都能钻进电视里了,说是觉得挺奇怪的,我觉着那人精神有问题吧。”
“白天拉窗帘晚上开窗帘不奇怪,也许人家要晒月光浴呢?”白瑶开玩笑道。
第9章 厌世者9
三分局法医部,由于发生了尸检报告纰漏之事,尹周之后将调查结果告知楚行暮,篡改尸检报告的并非分局法医,而是分局法医的助理柳子义,至于他为什么改尸检报告他们还在调查中,柳子义还在重症监护室,不方便回答楚行暮的问题,于是楚行暮和唐哲从分局法医入手,问了一些关于柳子义的事。
唐哲问道:“柳子义这段时间有什么异常吗?”
那位法医说:“没什么异常。”
“那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
“上班时间跟我们,下班就不清楚了。”
“尸检报告是你亲自写的吗?”
“对,他最后做了密封处理。”
法医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认真且面无表情的回答唐哲的问题,楚行暮就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搓着下巴听唐哲和法医的快问快答。
唐哲虽然问过很多犯罪嫌疑人,但是和同行面对面问这些他有点紧张,尤其是面对气势上比他高一截的冷峻法医,唐哲时不时看一眼楚行暮,楚行暮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好了,快问快答结束了,我们进入正题吧。”楚行暮把腿放了下来,正襟危坐道,唐哲有些尴尬的看向法医。
法医问楚行暮:“那楚队还有什么要问的?”
楚行暮笑道,“我们问点儿工作以外的,尹队肯定跟你说了,柳子义这孩子吧,犯了大忌,尸检报告造假这种事后果很严重的。”
“他做我助理一年多了,上进心很强,是个好苗子,我原来也有意带他,慢慢让他接触一些重要环节,他做的也很好,至于他为什么偷改尸检报告,我比你们都想知道。”这位法医虽然不及韩炀变态,但他很注重结果,责任心也很强,有些力求完美,在这方面柳子义和他很像,柳子义的行为无疑给他的法医生涯画了一笔污点,更是给法医这个职业抹黑。
有些死者生前得不到照拂,死后得不到昭雪,法医就成了他们的传话人。
楚行暮觉得这个法医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他对工作的投入比起韩炀来有过之无不及,让他关注一些工作以外的事也许还会起反作用。
楚行暮又问:“柳子义这段时间有没有出现过工作失误?”
“没有。”
“他家里有没有事?比如,需要早退的?”
法医想了想,回答道:“他母亲身体不好,刚做完手术。”
“手术费很贵吧?”
“我问过他,他说自己负担得起,他这个人很要强,很少主动开口找别人帮忙,我曾提出借钱给他母亲做手术,他拒绝了。”
“那,你们整理黄清遗物的时候,他身上有没有一个药瓶?氯吡格雷。”唐哲紧跟着问道。
法医垂眸想了一下,摇头回答:“除了胃部,他身上没有任何药物,而且胃里残留的不是氯吡格雷,是一种抗抑郁的苯二氮卓类药物。”
“好了,麻烦你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联系。”楚行暮站起身来,礼貌性的跟法医握手。
法医说:“应该的。”
从法医部出来后,唐哲走了几步就说:“我觉得这个法医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