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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我早上出门开始就跟着。”闻缇回答道。
闻若看向闻缇的眼神有点复杂,闻若三十多岁,职业演员,娱乐圈里能排得上号的知名演员,他路过画室顺便上来歇歇脚,马上又要赶通告去。
“向秦和你什么时候不这样我才觉得奇怪。”闻若感叹道,九年了,闻缇的内心依旧是封闭状态,无论是谁,他都不愿意接近和了解,他好像早就丧失了在这个社会里生存的能力,一切都在学习,学习别人,让成为精神病的自己适应社会,适应正常人的生活。
“大哥,如果……”闻缇面向闻若微笑着问道:“如果我真的杀了人,你会怎么做?”
闻若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给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回答:“你不会的,李尔老先生给过你忠告。”他说“你不会的”同时也相信闻缇会杀人,而且会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自己则站在外面欣赏自己的杰作,但他更愿意相信闻缇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我没有,他开我的车去赴约,我的车里找到了药瓶,我不认识黄清。”在闻若穿上西装准备离开的时候,闻缇忽然转过身来说道,他的语气很平静,闻若忽然觉得有些后怕,闻缇一旦跟犯罪和案件扯上关系的时候,他就会不由得开始担心闻缇,因为这让他想起闻缇独自一人度过的那七年,精神病院里的罪犯,跟小闻缇讲述他们所犯的罪行,因精神病逃脱法律的制裁,把精神病院当做救世牢笼,一辈子待在笼子里,也好过一跑出笼子就被杀死。
“那就比比你们兄弟两个谁先让谁低头,我先去上班了,要是哪天能像你似的花天酒地,那才叫生活呢。”闻若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闻若出门后,在门口看到了管家先生,管家先生其实是闻若的经纪人,因为闻若照顾不到闻缇的时候都是由管家先生出面的,闻若也不算闻家人,他只是闻缇的二叔收养的孩子,闻颐和在河边钓鱼的时候捡到了个七八岁的男孩儿,之后将他带回了家,因此他跟闻家没有多大关系,十八岁就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成了个沉沉浮浮的演员,跟自己的好友们聊聊天谈谈剧本,再跟某个知名主持人磨磨嘴皮子,闻家的事,他几乎从不过问。
楚行暮会相信谁?目前来看,他是偏向闻向秦的,早知道就不赔他自行车了,亏本的买卖做了也白做,闻缇离开了窗前,唐哲还在楼下盯着。
夏辞从枝江区回来后又去了一趟胡韩英家的小区,还是在那个单元楼门口,这次他一个人坐在楼门口的台阶上,夏辞把从胡韩英家到小区外面的路线都摸透了。
单元楼六楼夏辞没有上去过,已经两天了,他才锁定了目标凶手A,距离破案时限仅剩一天,可那个凶手B还没确定。
夏辞站在楼道口,第一次觉得应该上楼去看看,二到六楼是否有什么被他们忽视的东西?夏辞慢慢走上楼梯,一边抬头看楼上,一边看脚下和四周的遗留物,大多都是瓜皮果屑和瓜子壳,清洁工应该还没来得及打扫。
就在夏辞抬头的一瞬间,距离他不到两米的楼梯转折处的平台上站着一个人,夏辞抬头的时候心脏狂跳了几下,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这个人走路为什么没有声音?
夏辞和那个人的位置一上一下,那人是从楼上下来的,夏辞扶着楼梯旁的扶手,即将走到楼梯上面的平台,那个人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因为他带着一顶很旧的帽子,夏辞才没有立刻认出他来。
夏辞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在单元楼门口碰到的那个人,夏辞开口便说:“又见面了。”
那人点了点头,从夏辞身边经过,夏辞再次叫住了他:“麻烦问一下,六楼一共住了几户人?”
那人用浑浊的眼睛盯着夏辞,回答道:“不知道。”
夏辞笑道:“谢谢。”
然后夏辞站在楼梯上目送着那人从单元楼里走出去了。
夏辞刚才的确被那个人吓到了,他从楼下往上走的时候根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一抬头那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质好,可能会当场把人撂倒。
这时,夏辞听到一楼有关门声,应该是住户要出门,夏辞连忙从楼梯上跑下去,叫住了那个快要走下楼梯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等等!”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夏辞,他认出来了夏辞,自从这里出事后夏辞在这儿跑了很多次了。
“夏警官,又过来看现场啊?”中年男人问道。
夏辞娴熟地说:“是啊,这案子查得紧,不跑不行啊,我看胡韩英家出事儿,你怎么看着一点也不慌张啊?”
中年男人摊手“唉”了一声:“家里老人小孩儿白天都不敢出门,我要再表现得慌里慌张,一家子日子还怎么过啊。”
“哦,这倒也是,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挺阴郁的一个人,就住在六楼。”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忽然抬手做了个指人的动作,“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很少见他,不知道是没在家还是不出门,反正人挺奇怪的,哦,就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平时见着人大家都绕道走。”
因为那个人表现得太古怪了,见过他的人都对他印象深刻,夏辞稍微一描述,中年男人就想起来了。
“你知道他干什么工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