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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着,怎么?他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觉得他喜欢你。”
喜欢这两个字从夏辞这个直男的嘴里说出来太不容易了,尤其两人还都是他的兄弟。
楚行暮面不改色的问道,“根据呢?”
“男人的直觉吧。”夏辞目视前方,专心开车,楚行暮和闻向秦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夏辞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那个画面,过于惊悚。
楚行暮窝在副驾驶位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七点半,公安局。
赵忱躺在椅子上喊道:“老大和夏队什么时候回来?”
“八点多吧,小白,失踪人口整理出来了吗?”郎朗端着水杯走到白瑶身边。
白瑶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打着字,抽空说道:“有几个不太确定,最近的失踪人口有些奇怪,报案的很多又都销案,跟闹着玩儿似的。”
“怎么了?”郎朗俯身看向电脑屏幕。
白瑶停下打字,指给郎朗看,“从四月份开始到现在,青市失踪人口有记录的一共八十个人,其中有二十五个都是**岁的小女孩儿,三十个熊孩子离家出走,十个下落不明的,十个精神病患者走失,五个自杀的。”
“失踪的小女孩儿没多久就回家了,走失的精神病现在也没找到,还有五个自杀的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死了,朗姐,你说这些未成年是怎么想的啊?离家出走和出人命哪个更重要?”
“还别说,现在这些未成年自我保护意识强不说,动不动就拿未成年保护法当挡箭牌,他们的意识里是这样:我是未成年,我受法律保护,我要独立,我要自由,谁管我谁就是知法犯法。”赵忱从椅子上起来,拿自己那个十四岁的侄子举例子,“前几天,我姐说她儿子要去相关机构投诉她,因为我姐不让他打游戏,已经三天没回家了,一问,他在同学家住。”
“行了,先别管未成年怎么浪费警力资源了,尽量明天就找到家属,确认死者身份,局长批了队长,队长又要批我们,生活太艰难了。”
“现在还处于失踪状态的男性有五人,年龄都在四十五到五十岁之间,失踪时间,两个在四月份,两个在五月份,一个在六月。”
“六月份什么时候?”
“18号,也就是八天前。”
“18号?那不是黄清死的那天吗?同一时间还有个人失踪了,不是在咱们这边报的警吧?”
“不是,在分局。”
“我说呢,在市局报警的话应该有记录,把这五个人家属的联系方式找出来,打电话过去问问,尤其这个6月18号失踪的。”郎朗转身回了工位。
晚上九点,楚行暮和夏辞才回到局里,其他人都下班走了,郎朗提前给楚行暮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一天的工作进程,刚回办公室没多久,韩炀拿着报告就上来了,韩炀和楚行暮一样是个加班狂人,住在尸检科也是常事。
“说好的晚饭前给我,现在都九点了。”楚行暮放下手里的宵夜接过尸检报告说道。
韩炀坐在夏辞的位子上和楚行暮面对面,“我说的是你的晚饭时间。”
“这是宵夜,来点儿?”楚行暮把炒饼推到韩炀面前,韩炀看着炒饼说了句:“酱油是心脏色。”
楚行暮放下筷子忽然就不想吃了,“起来,回你的尸检科。”
韩炀往后一靠,过了会儿他说:“我觉得,这个尸体有蹊跷。”
楚行暮放下尸检报告,这个时候听韩炀说细节比看手里的报告重要得多。
“我重新验了一下,有个惊人的发现,不,应该说是迄今为止我第一次见到。”
“什么?”
“尸块上被刻了字。”
楚行暮坐直了身体凑近韩炀,不太确信的问:“什么字?”
“这就是我亲自找你的原因,每个尸块裸露出来的骨头上都有被雕刻过的痕迹,如果不把骨头上的肉掀开或者仔细对比是很难发现的,我后来又把每个尸块看了一下,发现那些碎尸都被扒开过。”
楚行暮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扒开过?”
“打个比方,我手里有一块生排骨,我突发奇想给排骨的骨头刻字,但是排骨上有一层肉,这个时候我需要把这些生肉扒一扒。”
“好了理解了,你继续。”楚行暮往后坐了坐。
韩炀继续说道:“把这些生肉扒开……”
“说尸体。”
“好的。”
“我不确定刻上去的是符号还是文字,又或者是什么生活中不常见的经文,明天给你答复。”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大概理解凶手把尸体切的这么粗糙是为什么了。”韩炀一直对凶手把尸体切的那么难看耿耿于怀。
“说重点。”
“掩盖真相啊,也许他想跟警察玩儿解密游戏,也许他只是为了单纯的杀个人玩儿,还有就是死者跟他有深仇大恨,我能感觉到凶手在分割尸体时的怨念,一刀一块,一块一刻。”韩炀比划了几下。
楚行暮面无表情地看着韩炀,韩炀一个笑容保持了一分钟,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跟活人打交道就是比死人难,韩炀哼着小调下班回家了。
出去上了个厕所的夏辞由于错过了刚才那历史性的会晤,当看见楚行暮把炒饼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他惊讶的问:“浪费可耻,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