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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大什么时候这么体恤大家了?”赵忱端着他的保温杯打了个哈欠,开始给自己泡茶喝。
“现在下去跑50圈也行。”楚行暮也没开玩笑,语气也不严肃,赵忱悻悻的闭上了嘴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还是不多话了。
十几分钟后,唐哲、白瑶、郎朗、夏辞、赵忱边吃早餐边听楚行暮安排今天的工作,中午十二点之前就是李耀民给楚行暮的最后期限了。
“郎朗,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从刘俊升父母嘴里给我把话掏出来。”楚行暮看着郎朗说道。
郎朗问道:“随便什么办法都行?”
楚行暮点点头,“有什么事我顶着。”
郎朗重重点头,露出了个非常愉悦的微笑,赵忱不自觉的握紧了保温杯,紧张的看向郎朗,弱弱的问:“狼姐,我能不去吗?”
“你必须得来啊,没有你配合,我的办法效用就减了大半。”郎朗微笑着看向赵忱。
白瑶好奇地问:“什么办法啊?我能学习一下吗?”
“以后有的是机会学习,你还有另外的活儿。”楚行暮说道。
“老七呢?那厮又迟到了?”楚行暮看了一下腕表时间,七点了。
“老七昨晚说他妹妹又跑出去了,阿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知道老七忙就没跟他说,晚上了还是没找到人,这才给老七打了电话,后半夜他说他妹妹找到了,今天估计来的迟一点儿。”齐少承昨晚回家前跟夏辞报备了一声,因为楚行暮当时不在办公室里。
唐哲不明所以,对齐少承家的情况也不了解,随口问道:“齐哥的妹妹怎么了?”
“他妹妹得了精神病,自己出门太危险了。”郎朗掰了半个包子说道。
唐哲嚼东西的嘴慢慢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其他人,看着大家习以为常的表情,他突然有些不自在。
“小唐同志,你这涉世不深的样子以后还怎么当警察啊?你要学会对这些事过滤,比如我家有个老年痴呆的老太太经常走丢;老七的妹妹有精神病,发病的时候谁也不认识;夏队从小就是孤儿;楚队被绑架后被子弹打中,离心脏就差一公分差点儿死了;狼姐为了追逃犯错过了救她师父的最佳时机至今不敢去见她师娘。”赵忱喝了一口枸杞茶,接着说:“再比如,失去了姐姐又得了白血病的苏糖,被家里人放弃了生存希望的胡洁英,善良无辜却惨遭毒手的苏艾。”
“你看,命运这么不公平,但就是这样我们才要活的很公平。”
赵忱话音刚落,齐少承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一边把斜挎包往下摘一边说:“又给小唐同志上思想课呢?怎么整天跟个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啊。”
“什么多愁善感,师弟是心思细腻!”白瑶咬了一大口包子,把刚刚赵忱说的那些全都吞下了肚子,用她自己的方式过滤了。
“行了,人来齐了,吃完早餐各自行动吧。”楚行暮把椅子往后一推站了起来。
“头儿你要去哪儿啊?”
“找老大爷要卷烟纸去,顺便和博士去一趟医科大学,哦对了,小唐和小白今天给你们个任务,你们同龄人之间话题多,去医科大给我问问那个苏哲宇都有哪些朋友,尤其是男生,还有他和何雯的共同好友,尽快啊,我会不会被停职就看你们的了。”说话间楚行暮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了,其他人又转过头去认真吃早餐,楚行暮又折回来说了句,“早餐费,放我桌上。”
“抠死你得了!”夏辞切了一声。
早上七点半左右,唐哲和白瑶就赶到了医科大学,他们两个现在对这些工作越来越游刃有余了,白瑶深得郎朗真传,加之他们的年龄和这些大学校园里的学生差不多,果然如楚行暮所说,随便聊一个当下的时髦话题都能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由于提前查过苏哲宇的班级,白瑶和唐哲先是去了苏哲宇的自习室,自习室里的人寥寥无几,他们找到苏哲宇的班主任和几位专业课老师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又去了苏哲宇的寝室。
医科大的学生公寓分四种,单人寝室、两人寝室、四人寝室和六人寝室,其中六人寝室的住宿费是最便宜的,苏哲宇就住在六人寝室,由于白瑶不能进男生公寓,她只能在楼下等唐哲自己上去问。
楚行暮拿到恐吓信后和钟长新一起出现在了药邑的教研室里,前天晚上过来,是钟长新想向药邑求证,今天过来楚行暮想向药邑求证一件事,有关苏哲宇的,这个人是药教授带过的学生。
“我想看一看苏哲宇写过的实验报告,不知道药老这里还有没有。”楚行暮斟酌了一下用词,征得药老的同意。
“有,我去拿。”药邑起身走向存放实验报告的玻璃柜,玻璃柜里存放的是所有他带过的学生写的,他将那些报告悉数珍藏起来,以后可能会有人回来找。
钟长新小声对楚行暮说:“二十年前的那个凶手,也是药老的学生。”
八点半左右,楚行暮和钟长新从医学教研室出来,在校园里和白瑶、唐哲会合了。
唐哲把自己问到的一股脑儿的说给楚行暮听:“苏哲宇和何雯都是临床医学专业大三学生,在同一个班里,他和寝室的人关系很好,和何雯的共同好友一共有三个,两个男生一个女生,根据他们说,苏哲宇平时待人友好,特别有爱心,经常去敬老院和福利院当义工,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出去做兼职,没有和别人结过仇,连架都没有吵过,而且专业课成绩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