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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辞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李局让我把市局这二十年来所有精神病犯罪的卷宗都找出来,也没说干什么,我也纳闷呢。”
楚行暮在自己凌乱的办公桌上找到了韩炀之前写给他的那张纸条,苏哲宇始终不肯说他为什么要在尸块上刻字,那些字母的含义他们也不知道,楚行暮看了眼夏辞桌上的卷宗,问道:“所有和精神病犯罪有关的都在这儿了?”
“差不多了,我得按照时间写个目录和概要,哎你干嘛啊?”夏辞抬头就看见楚行暮两只手在他桌子上狗刨,把他整理好的卷宗全推倒了。
“我找找二十年前那个碎尸案的卷宗。”楚行暮立即翻看了起来。
夏辞一本子拍过去,从他那里抢过卷宗,说道:“那个卷宗不在市局,早交上去了。”
楚行暮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时候交的我怎么不知道?”
“局长办事需要给你汇报吗?”夏辞见怪不怪的说道,继续低头写卷宗目录了。
这些卷宗的时间跨度太大,有些陈年旧案的卷宗由于保存不当,丢的丢烧的烧,十年前档案室里失过一次火,幸亏当时市局准备修缮档案室,提前把一些重要卷宗挪了出去,剩下一些小案卷宗还没来得及转移,档案室就失火了,由于发现的早,被烧掉的档案卷宗不是很多,那个时候电子备份还没有普及,烧了的也没法儿再补,那场火至今也不知道是怎么烧起来的。
“哦对了,李局刚才还提了一句,鉴于近几年精神病犯罪率高发,长青大学犯罪研究中心成立了一个犯罪精神病学研究组,针对这些精神病犯罪的研究,具体的李局也没跟我细说,只说了之后研究组会派人来市局挂职。”
“挂职干嘛?”
“协助查案啊,郑山和苏哲宇的案子,近期刚发生的,研究起来多便捷啊,比找那些陈年旧案容易多了。”
“犯罪精神病学研究组?”楚行暮有些意外,他前段时间还跟夏辞说过这个,归纳在犯罪心理学里的犯罪精神病学后来被独立出来,但并没有受到专家们的重视,这个学术问题的主要研究人员都是一些精神病学家。
“没说来谁?”楚行暮问道,“难伺候的不要,整天端着累得慌。”
“我怎么知道,你回头去问李局吧,就在这几天。”夏辞觉得楚行暮对这些学者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除了穆方教授,其他人我都不太信。”夏辞还没问,楚行暮自己解释了一下。
夏辞抬起头问道:“那钟长新呢?”
“钟长新?”楚行暮疑惑,“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研究组的负责人就是他啊,我反正不太理解他们学术圈的事。”夏辞摇摇头又继续动笔写概要去了。
楚行暮又坐了一会儿,给闻向秦回了消息后就出去了。
心理咨询所,林曼殊以及江然的妈妈对江然的治疗效果进行了一番交谈,闻缇和江然坐在咨询室的一角里,江然瑟缩在闻缇怀里,闻缇低头温柔的看着江然,问他:“还害怕吗?”
江然微微点了点头,闻缇把江然抱起来,找了一个小椅子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在江然面前,小声唱起了童谣《Itsy Bitsy Spider》,并为江然表演他自编的手指舞,眼花缭乱又充满趣味性的手指舞立刻吸引了江然。
闻缇将手指舞的动作分解开来,慢慢做给江然看,江然认真的盯着闻缇修长白净的手指,林曼殊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到江然母亲的脸上。
“江然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治疗方面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我会一一解答,这件事在他的记忆里也许会存在一段时间,但考虑到他有自闭症而且他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同一件事或者同一样东西上,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一遍遍回忆那些画面,这也许是件好事。”林曼殊坐在办公桌前微笑着说道。
江然妈妈看着耐心陪江然玩儿的闻缇,说道:“闻老师我信得过,只是……”
林曼殊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于是就把为江然制定的治疗方案拿给她看,“治疗分为三个阶段,孩子每个阶段的反应都不一样,只是孩子本来就沉默寡言,对外界事物是一种游离状态。对了,之前闻老师说江然和画室的一个小女孩儿相处的很好,也许是受到那个小女孩的感染,他现在稍微对外界发生的事会有反应,这是个好现象。”
江然妈妈点了点头,林曼殊又问她:“有一件事我一直没问,江然是先天自闭还是后天?”
江然妈妈叹了一口气,说道:“后天吧,他两岁的时候走丢过一次,在这之前他的表现和正常孩子没什么不一样。”
林曼殊诧异道:“走丢过?”
“是的,从走丢到找到一共过了三个小时,当时我带他去超市买东西,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我立刻就报警了,但当时超市人员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他,后来有个女顾客说超市的女厕门口有个走丢的男孩,我赶过去后孩子看到我就大哭了起来,从那以后他就经常一个人坐着,只要手里有东西,无论谁说话他都像听不见一样,我们带他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也做了很多检查但是都没什么用。”
“他走丢的三个小时里看到过什么吗?”
江然妈妈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丢的三个小时里肯定在超市的某个地方,后来警察在超市里搜查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