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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暮站在饭店前面路口,一脚踢远了一个啤酒罐,从他身后路过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楚行暮最后又把啤酒罐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自言自语说:“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
走了几百米的闻缇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了楚行暮的公文包还在车上,前方的绿灯亮了,闻缇犹豫了一下后调转了车头。
楚行暮站在路边的绿化带出口旁,一辆白色霸道缓缓停在他面前,楚行暮抱着胳膊黑着脸站在原地,闻缇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从车上下来,他拿着车钥匙走到楚行暮面前,楚行暮抬了一下手,要是以前有人这么坑他,见了面他二话不说先踹对方几脚,可看着闻缇这副表面乖巧的样子,楚行暮连这个念头都没了,虽然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再责备闻缇。
“上车。”楚行暮说道,随后他拉开了车门。
闻缇站在外面问道:“楚队长还要送我回去吗?”
“我又不是你。”
闻缇报了地址:“长青街308号画室,你让唐哲监视过我的那个地方。”
“你是不是有记仇症?”
“嗯。”
闻缇乖乖坐回了副驾驶,他不是怕楚行暮把他扔在半路上,如果楚行暮要跟他理论他完全应付的过来。
楚行暮最后将闻缇和小猫崽送回了长青街画室,闻缇不打算回家了,最近他不想看到闻向秦的脸,他进警队挂职的事闻向秦应该已经知道了,如果他回去,不知道闻向秦又要逼问什么。
闻缇抱着小猫崽上了二楼,周二画室并不上课,闻缇拿出钥匙准备开画室的大门,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门竟然开着,灯光透过门缝在地面上形成一道光柱,闻缇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地上有几滴血迹,他将小猫崽装进他的下衣口袋里,放轻脚步将大门推开,整个大画室的灯都亮着,映照在画室顶部的壁画上,蒙了一层阴影。
闻缇看见血迹一直延伸到休息室,他循着血迹走向休息室,这时小猫崽突然“喵”了一声,闻缇听见休息室里的窸窣声后,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詹妮弗坐在休息室的地板上,手里拿着镊子和酒精棉球正在擦拭胳膊上的伤口,伤口大概有一指长,血流不止,急救箱里的药品零乱的摆在她的四周,发现有人进来后,詹妮弗扶着桌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板,你今天怎么回来了?”詹妮弗后退了几步,她的面色苍白,语气也很不自然。
闻缇站在门口,看着她手臂上不断渗出的血皱起了眉,“去医院吧。”刀伤处理不好会有感染的风险。
闻缇走进了休息室,将休息室的门关上了,詹妮弗勉强笑说:“小伤,不用去医院。”
闻缇小心的把小猫崽从口袋里拿出来,将它放在地上后他又脱了西装外套,然后走到詹妮弗旁边,从急救箱里拿起酒精棉球和纱布,詹妮弗不知所措的看着闻缇,她本想着今天闻缇不会来画室,没想到闻缇竟然回来了。
“坐。”闻缇把要用到的药品放在桌子上,詹妮弗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闻缇拿起酒精棉球慢慢帮她把伤口周围的血都擦干净了。
虽然闻缇的动作已经很轻了,詹妮弗还是疼的直皱眉,闻缇淡淡说道:“忍着。”
几分钟后,伤口的血止住了,闻缇把上了药的纱布包敷在伤口上,帮詹妮弗做了简易的包扎。
小猫崽站不稳,几次站立都失败了,闻缇把小猫崽抱了起来,他从衣架上拿起外套,准备开门出去,詹妮弗叫道:“老板,你去哪儿?”
“我去隔壁办公室,你可以在这儿休息一晚,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重新处理一下伤口,感染了很麻烦。”
詹妮弗问道:“你都不问我因为什么受伤吗?要是我今天死在这儿,你又要被怀疑了。”
“我上次的话你当个玩笑听吧,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开口。”闻缇关上了休息室的门,闻缇很尊重别人的隐私,如果詹妮弗不愿意透露,闻缇也不会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告知他人的秘密。
詹妮弗看着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的休息室,闻缇什么也没问,也没有坚持让她去医院,又帮她处理了伤口,反而让詹妮弗凭空多了一份愧疚和感动,那次闻缇开玩笑说如果她有一天在这儿出了事,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因为他有精神病,詹妮弗讽笑了一下,正常的坏人和被称作疯子的好人到底哪个更可怕些?
詹妮弗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手机,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她随后又把手机关机了。
楚行暮在回家的途中,去了一趟南公馆,九半点左右,秦晚应该还在南公馆,前次楚行暮是半夜去的,这回在正常时间范围内,他牵着楚大哈走到了南公馆门口。
秦晚正从里面出来,看到门口来人后他立马脚步一转往里走,楚行暮叫道:“跑什么啊!我又不是索命的!”
秦晚指着楚大哈说:“那傻里傻气的大家伙别进来,我办公室里有人怕狗!”
楚大哈对着秦晚“汪”了几下,楚行暮最后把楚大哈栓在了南公馆门口的柱子上,绳子也没有打结。
楚行暮走进房间后,发现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带墨镜的年轻男人,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套装的高挑女人,这两个人是侦探社的另外两位成员,他们以前合作过几次,彼此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