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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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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杨潇的婚宴上你们谈了什么?”
    “杨魏渊说李耀民忘恩负义,忍了这么多年他才说出口,周晋霖妻女的情况也是杨魏渊告诉他的,李耀民心中有愧吧。”
    楚行暮问道:“所以这个案子还是李局的授意?”
    “除了钟鸣楼的案子,还有一起黎安别墅区的坠楼案件。”
    “坠楼案件?”楚行暮疑惑不已。
    “死者是闻向秦的母亲,就是周晋霖和杨魏渊一直觉得不当警察太可惜了的闻向秦,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一个学校的?”
    “闻向秦说他母亲是吃了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周晋霖最后的调查结果也是自杀,现在怎么变成坠楼了?”
    吴换山打开抽屉,把一个贴了密封条的档案袋拿出来给了楚行暮,“那个案子的卷宗烧了,当年的卷宗具体怎么写的已经无从考究了。”
    楚行暮拿过档案袋紧盯着上面的封条,跟他还回去的卷宗上贴的位置不一样,楚行暮问道:“这些都是李局的意思?”
    “他在给你机会。”
    楚行暮不明白李耀民和吴换山怎么突然统一战线了。
    吴换山话里有话的问:“你查周晋霖的案子就是跟李耀民对着干,你考虑好了?”
    楚行暮双手放在桌沿上,认真说道:“吴局,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研究室里,钟长新让秦菲菲帮他送一份资料到刑侦队,他费了很大精力甚至请穆方教授出山,让他找李耀民谈话,钟长新回国的两年间一直私下里查十年前的事,钟鸣楼在研究所工作了大半辈子,他本来可以安享晚年,却不幸罹患精神病,不得已住进南嘉精神病医院,一住就是六年,在钟鸣楼去南嘉的同一时间钟长新的父母带他出国了,这么多年只有钟老夫人一直在青市住着。
    一开始钟长新也像其他人一样觉得钟鸣楼的精神病是个意外,他们家没有家族精神病史,钟鸣楼多年来潜心研究各类精神病症,而精神病与正常人有时就在一念之间,精神病学家患有精神病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是钟长新不这么认为。
    从得知钟鸣楼在南嘉去世以后,远在国外的钟长新通过父母的只言片语大概知道了一些有关青市精神疾病研究所的事,他把钟鸣楼的死与研究所联系在一起,认为连钟鸣楼当年进南嘉也是和研究所有关。
    等到钟长新学成回国,研究所早已不复往昔,十六年后研究所里的一些新生工作者甚至不知道钟鸣楼是谁,曾与钟鸣楼一起为了精神卫生事业潜心钻研的同行业人员已经所剩无几,现在的研究所俨然成了另一个世界。
    钟鸣楼在精神病院的那六年和研究所仿佛断层了一般。
    钟长新利用自己在犯罪心理学上的优势,与青市的各个分局合作,帮助他们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侦破了很多可能会成为悬案的重案要案,搜集到了不少有关钟鸣楼自杀案的线索和资料,两年后他以继承钟鸣楼遗志为由成立了犯罪精神病学研究组,为了查清钟鸣楼死亡的真相,钟长新处心积虑了两年。
    但是让钟长新没有想到的是除了他,竟然还有一个人也在怀疑钟鸣楼的死因,让一个双学位博士、犯罪心理学家屈尊做一个精神治疗师实在是大材小用,所以钟长新答应做闻缇的精神治疗师并不是因为闻向秦的开价有多令他心动,而是他和闻缇都有一样的目的——查清十年前的真相。
    第142章 李尔王5
    楚行暮被吴换山叫走了,夏辞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就转悠去了市局的监控室,公安局的监控室24小时全年工作,夏辞找到前一天晚上的值班人员,把从前一晚到第二天上午的时间段内出现在公安局警卫室附近的人都排查了一遍。
    那封信是警卫室的执勤警员换岗时在警卫室的窗台上发现的,夏辞是早上路过警卫室时才拿到的信,可夏辞把监控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员靠近过警卫室,送信的人不见踪迹。
    带着这些疑惑夏辞回办公室去找楚行暮,进了门听见楚行暮拿着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挨个儿给其他人打电话,说什么假期提前结束,队里来案子了,赶紧回来出任务。
    夏辞一直等楚行暮的电话打完,才问他:“什么案子?”
    楚行暮把电话抱在手上,拨完号码抽空说:“青市精神疾病研究所的一个专家死了,家属在他的遗物里发现了几封威胁信。”
    夏辞和楚行暮初二就回来了,一连三天他们什么报警电话都没接到,夏辞还想问什么,楚行暮又打起了电话。
    等通知完其他队员,楚行暮忙抓起包跟夏辞说:“你现在去找吴局,查查死者曾荣德的家庭情况,再写份立案申请给李局。”
    “那你现在去哪儿?”
    “我去趟南嘉,老七和赵忱回来了让他们直接去市医院,找负责给曾荣德治疗的医生了解情况,让郎朗带人去一趟曾荣德家,把信拿回来。”
    楚行暮说着就出去了,夏辞准备去找吴换山,还没出门楚行暮又回来了,他回来给韩炀打了电话,让他也早点儿归队。
    下午两点,郎朗齐少承等人陆续赶回了队里,夏辞立刻给他们分派了任务,于是从亲戚家的餐桌上临时离开的众人马不停蹄的投入案子里。
    刑侦队的人都不是工作狂,年才过了几天就被提前叫回来,白瑶一点儿都提不起查案的精神,跟在郎朗身后边打哈欠边说:“朗姐,我们以后都只能过个年三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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