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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对这个看法产生怀疑是在楚行暮为了救程柏从长青大学的图书馆楼顶上掉下去的时候,他不理解楚行暮那么惜命,为什么还要奋不顾身的去救人,后来楚行暮把这些归结为他的信仰和责任。
楚行暮看到闻缇想事情想的那么入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闻缇抬起头像是在征求楚行暮的意见一样问他:“以后你能不能量力而行?”
楚行暮露出意外之色:“我还以为你要像去年抓捕西正的那次一样数落我一顿。”
闻缇扭头说道:“我又不是不讲道理。”
过了几分钟他看到闻缇在抽屉里翻找他的病历本和住院单,楚行暮问道:“你拿这些干什么?”
“去办出院手续,还是回家静养比较好。”
一听到要出院,楚行暮头也不晕了伤口也不疼了,连呼吸都不阻塞了,趁闻缇办手续的时间把他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打电话通知了他爸妈。
夏辞和郎朗本想去医院看楚行暮,顺便跟楚行暮汇报一下工作,省得他过段时间回队里觉得自己又跟社会脱节,半路上得知楚行暮已经出院证往家里走,两人又改变目的地行程往楚行暮家里去了。
楚行暮不在家的四五天,闻缇把楚大哈和闻大橘暂时送去了席睿家,楚眠知那几天的日常就是早上带着闻大橘送席睿去学校,中午做好饭菜送到医院,下午牵着楚大哈去长青大学接席睿回家,遛猫遛狗看儿子三头不误,听说楚大哈和闻大橘各瘦了一圈。
闻缇和楚行暮从停车位往楼上走,路上碰到热心邻居楚行暮停下来跟对方聊了几句,闻缇拎着东西站在旁边等他们说完话,两人这才慢悠悠地往家走。
在楚行暮家爬了半年多的楼梯,闻缇每次进去都习惯性的往楼梯口拐,结果楚行暮一把拉住闻缇指了指电梯,到了家门口闻缇先去开门,楚行暮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并决定以后还是走楼梯。
楚行暮还以为他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肯定狼藉一片,谁知道进了门发现家里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我让詹妮弗叫家政打扫过了,楚大哈和闻大橘暂时送去了伯父伯母家,等你伤好了再把它们接回来。”闻缇把东西放下关好门。
把楚行暮的东西放置好,在楚行暮家待了半个小时闻缇说他还有事要办,这几天闻缇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他,公司和画室都没怎么去过,肯定攒了一堆工作,楚行暮心里也过意不去。
闻缇离开还没几分钟,夏辞和郎朗就在外面敲门,楚行暮开了门问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到家屁股都没坐热呢。”
郎朗放下东西说道:“我们刚刚在楼下见到闻缇了,他怎么走了?”
“应该回公司了,这几天他一直在医院照顾我。”楚行暮嘚瑟又欣慰地说道,“案子结束了?”
夏辞说道:“你不在的这几天队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儿?”
“李局把市政府派下来的调查小组给赶回去了。”
楚行暮蹙眉看着他们,明显没明白过来,夏辞解释说:“还是因为拨给钟鸣楼的那笔科研资金,既没拨到研究所也没拨到钟鸣楼手里,后来查了才知道那笔钱被政府财政部拨到新药研发组了,有人在网上匿名举报财政部部长以权谋私,和原氏集团勾结从上市新药中获利。”
“都十六年前的事了,这个案子怎么又扯到财政部部长身上了?孙思曜自己交代的?”
“他口风很紧,只交代了把研发事故嫁祸到钟鸣楼身上和毒害钟鸣楼威胁曾荣德自杀的事。”
“我猜这事儿多半和制药公司有关,孙思曜顶多算中间人。”
“财政部部长是段市长的妹夫,上头当天就派了一个调查小组,说要协同刑侦队查这笔科研资金的去向,咱们平时不怎么跟政府的人打交道,也不知道人家派遣下来的调查小组还有权利对刑侦队的工作指手画脚,结果撞李局的枪口上,被李局给轰出去了。”
郎朗补充道:“李局的子弹都上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调查小组是来跟我们火拼的。”
“这么严重吴局没拦着他?他们到底是怎么触到李局霉头的?”
夏辞摇头说:“吴局压根没插手,那调查小组的组长一口一个段市长说,你还跟李局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不清楚他有多见不得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拿其他人压他吗?我给你打个比方,假如你查案的时候余青闫在你跟前指手画脚,你肯定特想一枪崩了他。”
“我们那是积怨已久,他给周晋霖当秘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心术不正,不知道李局怎么还会找他当秘书。”楚行暮说着就捂住了头,一想起从前那些事儿他就头疼。
郎朗接着说:“第二天李局就被叫去市政府谈话了,不过从李局回来的态度看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拨款的事儿呢?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夏辞点头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夏辞和郎朗也只是把刑侦队发生的事跟楚行暮说了一下,楚行暮却留意下来了。
一晃到了傍晚,夏辞和郎朗早就回去了,楚行暮把他的收音机翻找出来听了会儿广播,闻缇不在,没有楚大哈和闻大橘的闹腾,楚行暮这个房间里出来那个房间里进去转悠了半天就是不想躺下来休息。
最后打开冰箱想找点东西,发现冰箱里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鲜果蔬菜和各种速食,冷冻层里还有很多鱼和肉,不用想就知道是闻缇准备的,因为那些基本都是他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