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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他有没有跟在阿姨后面,太吓人了。
锁好门我才安下心,没吃饱,我记得我书包里还有两块巧克力,拉开拉链,被我塞的乱七八糟的书都整理好了,一本练习册上粘了透明胶,我翻了翻,有些书上还有黑脚印,有些碰了水,我又没拿出来晾,捂了一晚上,皱巴巴的干了。
打架的时候书包被拿起来打人了吧,里面的书都掉出来了。
我没找到巧克力,把这些书都推到一边,上床睡觉。
地上的练习册应该是被撕的厉害,粘满了透明胶。
周末两天我都躲在房间里,涂女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喊了几回我还是不开门她就不管了。
我不上学也不行,涂女士肯定不答应,转学更加不行,那转班呢?
想的我发愁。
周一一早,我还在睡梦中,门把手动了下,由于我这两天神经紧绷,它一动我就惊醒了,来不及看外面的人是谁就出溜进了毛毯里。
涂女士拍了拍我撅着的屁股,“小尤来找你上学,快起来。”
我崩溃大喊,“不是让你别给他开门吗!”
涂女士很冷漠,“不是你说别让我管你们的事吗?”
不管事不是开门啊!
涂女士跟尤戚说了句,“你叫醒他。”就出去了,我乌龟一样用力压着毛毯的四角,大气不敢出。
躲在狭小的空间里,恐惧变大,看不见,但听觉一下子灵敏了,我听见尤戚走到我的床前,弯腰好像捡起了什么东西,是我的枕头。
我睡觉不老实,枕头哪都在,就是不在我的脑袋下。
正当我再用力压一压毛毯的时候,尤戚一只手伸了过来,掐着我的腰,直接整个人翻出来了,我就跟真正的乌龟,四脚朝天茫然又震惊地看着他。
手里还紧紧抓着毛毯。
尤戚穿着周一升旗的礼服,弯腰时白衬衣有些空荡,隐隐透出肉色。
“王爷早啊,这么巧,你也在我房间。”我徒劳地抓紧毛毯,挤出抹谄媚又热络地笑。
当奴才的,不能一脸丧气面对主子。
我装作急忙地要下床,“我这就洗脸刷牙……”
尤戚按住了我,又是握着脖颈,他格外喜欢这样对我,所以连后来都是割破了我的咽喉吗。
尤戚轻柔地用拇指指腹摩挲着我颈间的红痣,我颤颤巍巍的,吞咽都不敢了,这个变态!
“只这一次,阿锦,我给了你两天的时间。”尤戚摸够了,松开我,替我从衣柜里拿出礼服,“你没满十八,没自己的钱,没有武功,你走不出这个国家一步,乖乖的,别乱跑。”
我顺了顺自己的脖子,“是的王爷。”
我要跟有上一世记忆的尤戚绑在一起了,起码还要绑两年。
这回到了学校,我乖的比只鸡还乖,不作妖不搞小动作,排队升旗都要走在尤戚后面,再也不敢阴阳怪气的一个人在前面跑。
班里的人都觉得是我们和好了,毕竟尤戚救了我。周五在巷子里的打架斗殴事件还是让学校知道了,学校领导很有效率的在周一之前就通过监控查到了所有参与人员,黄毛跟那两个混混属于校外人员,管不着,就抓学校的学生。
尤戚是因为救我不得不打架的,情有可原,但是下手太重,还是写了两千字检讨。
而我,打架斗殴的中心点,被救人员,跑出了监控再也没回去,升旗仪式前我也被叫去办公室好好问了问,因为尤戚也在场,他给出的回答是我吓坏了,回家找父母。
把我说的跟小学生一样,我脸都丢尽了,但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师们都不信,但又问不出真正的原因,只能作罢,转问我打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这我擅长,立马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把在尤戚这里憋住的都撒在了赖予森他们身上,“我实话实话他们丑,他们就不服,要打我。”
老师们:“……”
我看出他们脸上的字:你怎么那么欠。
我抿紧嘴角,怕一不小心乐出来。
话题又回到为什么尤戚来救我,我反而跑了,我们班主任站在后面,皱紧眉,“你是不是报复尤戚?我知道你们这一个月闹别扭了。”
是的就是这样,但恶人有恶报,我不仅没报复成,我还把厉尤戚报复出来了。
一个办公室的老师都看着我,我呲了呲牙,扬起纯真地笑。
尤戚开口了,“没有闹别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面对尤戚,老师们态度好多了,笑着点了点头,“青梅竹马啊。”
尤戚说话了我就自觉低下头。
真不愧是状元预备役啊。
因为状元预备役,我检讨也不用写。
升旗仪式结束后,副校长上台全校点名批评了赖予森他们,最后尤戚的名字落下,引起一阵骚动。
副校长让大家安静,然后接着说处分,赖予森跟张盐,还有动手的都记了大过,只有一个看尤戚打的那么猛,没敢动手,记小过一个,都要叫家长。
上午还没放学,三节课下课,我们班门前都聚了不少女生,高三的学姐都来了两批,观光一样。
她们都听说了,尤戚一个人打七个,还打赢了,就受了一点伤。
尤戚去办公室了,我舒坦地翘着腿,嗑瓜子,要不是监控,一点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