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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节,一概不能细想,否则容易浑身发烫,无法正常思考。
周文安绕到床的另一侧,看着儿子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他心间柔软,跪在床边弯腰亲吻儿子的后脑勺,再悄然抱着他换了一个姿势让他平躺着睡。
做这一切时,梁司寒也已经转了过来看着他。
周文安做着往常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因为这一双深邃的眼眸而七上八下。
他从梁司寒的卧室离去,去了和吨吨住的客房。
等踏进洗手间,在宽大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浮肿的双眼,看来宿醉还是有后遗症的。
靠近马桶时,自动掀开的盖子让他产生了隐约的记忆……
他怎么记得昨天回家后上过一次洗手间?
可是为什么对马桶有印象,可是对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场景却丝毫没有感觉了?
周文安上完厕所,困顿地拧开水龙头冲了脸,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他鸵鸟般放弃,开始刷牙。
等从洗手间出去时,梁司寒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他裹着修长的睡袍,垂坠感极好的质地,在宽松的服装中,宽肩窄腰长腿仍然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过人优势。
周文安的视线永远不敢往鼻梁上方跑,眼神焦点最多停留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又那么好看,沉默时冷,说话时柔,有一种独特吸引力。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还在宿醉中没清醒吗?
周文安自我唾弃,硬着头皮问:“梁……梁爸爸,怎么了?”
梁司寒慢慢踏近:“小周爸爸,昨晚……”
周文安浑身一凛:“昨晚是我醉了,实在是对不起,一定是给您添麻烦了。”他几乎要弯腰鞠躬道歉,低眸就看到男人的双脚已经靠近自己的拖鞋前端。
梁司寒揉一下他的头发,双手搭在他的肩膀:“我想说,以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害羞这么客气?吨吨看到也会奇怪的,你说是吧?”
他的气势太过强烈,周文安的脚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嗯?……嗯。”
可是怎么可能不害羞呢?他红着脸低喃,如实道:“我……我做不到。”
“抬眸,看着我。”梁司寒托高他精致的下巴,动作很轻柔,但异常坚定。
周文安被迫着抬起脸,视线从他的唇缓缓移动到了挺直的鼻梁、幽邃的双眸……
不行,他做不到。
他立刻收回视线,无措地指了指门:“我得去……得准备吨吨的早饭了。”
“还很早,吨吨不会这么早起来。”梁司寒截断他要跑的路,“小周爸爸,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周文安心乱如麻,嗫嚅着解释:“我……我不是怕你。”
也许有怕的成分,但绝大多数不是。
梁司寒尽管这么问,可心底里实在是太喜欢周文安的这种反应,可爱得叫人想要忍不住再欺负一下。他再度托住他的下巴,慢慢地凑到他的面前,注意到他瞳孔都惊诧地放大,可是身体是软软的,并没有要用力推开自己的意思。他故意用薄唇贴住他的耳朵,悄然问:“那我可以随时亲你吗?多亲你几次,是不是你就会习惯了?”
暧昧的语调和奇怪的话语,让周文安变成脱水的鱼儿,不知如何呼吸。
他背在身后的手指按住硬硬的墙壁,茫然地想:也许是这样的吧,习惯后就不会总是这么脸红了。他嗫嚅着答应:“好……好吧。”
梁司寒意外他似乎没有任何反对就答应了。他不舍得退开,耳鬓厮磨般在他柔软的脸颊上用力蹭了一下,慢慢俯头,蹭过他的耳朵、下巴、脖颈,最后薄唇贴在他柔软的颈间凹陷处。
“以后吨吨亲你的小芝麻,我亲这里,好吗?”
周文安低眸,他并不觉得害怕,另有一种隐秘的期待在悄然升起,心尖无法控制地麻酥酥的。
梁司寒极有耐心地等了几秒钟,不见他的拒绝,才尝试性地碰了一下柔白的肌肤,可一碰,便像燎原般吸引他。
吨吨昨天喊着要吃嫩豆腐,原来最嫩的在这里。
他抿着薄嫩的肌肤轻轻地吮,手臂狠狠地揽住周文安的腰。
周文安因这动作而浑身战栗,他闭上眼,手指在墙壁徒劳地挠了挠,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他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两只耳朵轰轰地响,似乎跌落温热而不见底的流沙中,慢慢地往下坠,往下坠。
梁司寒直起身子,手指碾过绸缎般肌肤上的红痕:“好了。”
周文安的腰一松,心里茫然地想,好了?什么好了?
他好像已经彻底不受控制地坏掉,永远也无法好了。
仓皇间,他婉转低眸:“我去……去做早饭。”
好像是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梁司寒这次没有阻挠他:“我去等吨吨醒来,带他洗漱。”
“嗯。”周文安低着脑袋,快快地绕过高大的身躯匆匆往门外走。
“小周爸爸,等等。”身后的男人唤住他。
周文安站在门框处,微微扭头,视线落在他的脚上:“嗯?”
梁司寒慢慢上前,柔声道:“你给吨吨准备的流心荷包蛋,给我也准备一份?可以吗?”
“可以。”周文安拔腿往外踏去。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他觉得自己可能有某种情绪后置能力,刚才心脏停止跳动,现在反而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