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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结局是皆大欢喜对吗?”
“容淮忍辱负重,搭上了对手的私人飞机。”
“荆焱委曲求全,为妹妹不得不帮助眼中钉。”
冬季的周末午后,宁瑶一袭清宫嫔妃装扮,窝在保姆车里,翘着花盆底鞋,舒舒服服听完了整个故事。
荆羡揣着暖手宝,没好气瞪她一眼:“你别乱用成语。”
也不算皆大欢喜吧。
她赶鸭子上架一般把男朋友撵走,趴在三楼病房窗户往下望时,依然能感受到两个年轻男人之间那势同水火的相处模式。
荆羡叹口气:“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敌意。”
“一个妹控,一个妻奴,占有欲都是MAX,两看两相厌很正常。”宁瑶不以为然,翻了会儿阅读软件里的脆皮鸭文学,倏然眯起眼:“我突然觉得挺带感的,想站邪·教了。”
荆羡:“?”
宁瑶笑得花枝乱颤,旗头上装饰的珠穗跟着一晃一晃。一个人自嗨了半天,才施施然道:“说了你别生气,荆焱和容淮,还挺有CP感,病弱冰山攻 X 傲娇腹黑受?”
“你有毒?”荆羡哽住。
须臾,她像是被传染,也跟着使坏:“容淮这种性格做不了受,他俩没结果的。”
宁瑶哈哈大笑:“确实,互攻文已经不流行了。”
说话间,小助理敲了敲窗户,从车门边上探出脑袋:“瑶姐,又有人送花来片场了,比昨天更多。”
宁瑶望着不远处大片的鲜嫩红玫瑰,笑意渐收:“以后不用问我,你都丢了吧。”
小助理倒抽一口气,像是惋惜,晃晃脑袋跑远了。
荆羡眼珠子转了转,大概也能猜到这花是谁送的,说起来宁瑶和厉灼这对也挺俗套。
女追男的戏码,先是男主郎心似铁不为所动,再是女主借酒装醉玩火献身,至于现在嘛……
估计是喜闻乐见的追妻火葬场阶段了。
荆羡难熬啊,有心八卦,瞥见宁小花脸上阴沉沉的神情,只得无奈岔开话题:“容淮下周回国,届时抽时间一起吃个饭?”
宁瑶一口应下,感叹:“我也算见证你俩一路风风雨雨了,结婚伴娘红包记得给我包个大的。”
荆羡怔了怔,提到结婚两个字,莫名不真实,又没出息地欣喜。
感觉并不排斥。
她耳根子微烫,强装镇定:“我才不想那么快踏进爱情的坟墓,玩到三十岁再说。”
宁瑶早已看穿,没点破,两人又聊了会儿,提到高中同学会的事情。
“班长组的局,他去年生了场大病,算死里逃生,自掏腰包说请全班吃饭。和老蒋那边也打过招呼,地方就定在三中招待领导的小食堂,挺怀旧的。”
荆羡原本不打算出席,听到这前因后果,记起念书那会儿同班长关系还不错,犹豫:“你去吗?”
宁瑶:“最近都在影视中心拍戏,和临城挺近,后天上午我就杀青了,应该会去。”
荆羡立马改了主意:“那我也去吧。”
这对话,就像每一节课间,问好友要不要去洗手间,女孩子们的友谊,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宁瑶往脸上补了点防晒霜,起身将窗帘拉得更严实些,“对了,群公告说要拍合照,你秋季校服在不在?不在的话就艾特那个郑得意,她会统一去借。”
荆羡对这外号的主人印象挺深,“郑寒素?”
宁瑶笑起来:“对,就那个处处把你当假想敌的暴发户女儿,据说现在混得可以,朋友圈可活跃了。”
荆羡念书时性子并不热衷于拉帮结派,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容淮身上,除了宁小花,班里同学基本只是点头之交。
不过关于郑寒素,她倒是有几段记忆颇深。
曾经高二她把校服裙子改短了一寸,第二日就见郑寒素的裙摆短到大腿中间,被蒋福徳抓典型在早集会上念报告。
回来就趴在位置上哭,荆羡经过时还被莫名其妙剜了一眼。
后边还有各种似是模仿似是较量的奇葩行为。
荆羡不怎么愿意和这号人打交道,探完宁瑶的班就开车回荆家别墅找衣服了。
佣人们帮着理出来,等荆家这位娇小姐换完出来后,一致赞叹:“好看。”
白衬衫,深灰色羊毛呢百褶裙,同色长袜,中间露了一截细腿。
时光无限纵容美人,这么多年,荆羡的身材几乎没变,除了胸前丰腴些,腰身甚至比年少时更纤细。
她今天脂粉未施,皮肤莹白透亮,脸颊上有浅浅红晕,不说高中生,但当个高考完的应届生,还是合格的。
荆羡自己也挺满意,在镜子前晃晃悠悠良久,又跑上楼鼓捣摄影器材,心血来潮拍了组学妹写真。
光线和模特上佳,不需要修片。
她美滋滋挑了最诱惑的一张,直接发给容淮。
等到天荒地老,才听到手机短暂的提示音,她迫不及待划开屏幕,满心欢喜要迎接赞美,却被男朋友的反应当头泼了冷水。
reborn:【开会。】
荆羡:……
去死吧!!!
太没情趣了。
她气恼地丢开手机,抱着独角兽玩偶重新追剧。
同一时刻的纽约。
深夜的会议即将接近尾声,正中高位的青年频频走神,李晋以为连续的熬夜让这位工作狂透支过多,不得不出面做了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