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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最近的那次是28岁那年的《夜行玫瑰》,六项提名五项获奖,唯一落选的最佳女主。
宁瑶差点吐血,后边魔怔了,推掉所有电视剧和综艺,在所有人不能理解的当打之年毅然决然沉淀两年,只活跃在话剧舞台上。
32岁的生日,裴沁宜送了她一份大礼,“曾钏的新戏,他说为你量身定做的剧本,再试试吧。”
《春莺》是个民国风情的文艺片,旗袍和红妆,果然适合极了她,游刃有余地兜兜转转在数个男人之间,最终厌倦了浮沉世界,死于漫天大雪的街头。
黑发,红唇,鲜血,定格的画面美不胜收。
国内算不上叫座,票房一般,口碑两极分化,喜欢的人洋洋洒洒长评一大堆,不爱的人只说是渣女的无病呻吟浪费影票。
即便如此,该片在戛纳影展的初次登场仍然惊艳全场,奖项揭晓的前一日,宁瑶在酒店套房里彻夜难眠,拨通了越洋电话。
国内凌晨四点,他的声音听上去浑然没有睡意,低润又清冽:“很紧张?”
宁瑶叹息:“对,我感觉每次信心满满的时刻老天爷总会摆我一道。”
厉灼沉默半晌,在空姐的提示下不得不选择关机,提前中断电话:“我现在有点事,回头和你说。”
彼时宁瑶并不知道男朋友千里迢迢过来陪伴,还当是过去无数次的医院突发事件,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的脾气收敛许多,也不再动不动就耍性子要他哄,懂事地收了线。
可能太多次希望落空,这一回她已经看淡了,主持人用英文念到她的姓名时,她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全场响起热烈掌声,聚光灯落在她一人身上,宁瑶才如梦初醒地站起,一手捂着唇一手拉着裙摆往台上走,阶梯处她甚至云里雾里地摔了一跤。
华美的裙摆因为美人的跌倒层层展开,她单手撑起,半趴半坐地伏在那里,笑得很美,侧颜望向影后奖杯,眼泪颗颗落下。
这张照片,成了全场最佳。
获奖感言按照事先的模板念完,宁瑶在最后哽咽地加了一句,“谢谢,我今天终于为我自己,也为我爱的人圆了梦。”
这个梦,一语双关。
宁瑶推了庆功宴,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快些通知他,在她迫不及待赶回酒店房间时,殊不知更大的惊喜已经悄然绽放。
门推开的一瞬,男人从落地窗前回过身,一步步走至她面前,单膝跪下。
宁瑶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心跳声充斥着耳膜,她紧张到把手背到身后去,感觉方才领奖前的那一刻都没有眼下那样难熬。
首饰盒里的蓝钻无比炫目,厉灼垂头,虔诚亲吻她的指尖,低叹:“我等这一天五年了。”他抬眸,望着眼前盛装打扮的美人儿,仿若看到当年那个不管不顾闯入他诊室用尽各种手段吸引他注意力的傻姑娘。
他想,他是何其幸运,才能在这万山载雪的凉薄世间遇到这样拼命爱着他的女孩。
厉灼一分钟都不愿意再等待,甚至都没等她回应,就将钻戒套上了她的无名指,省去那些繁文缛节,他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嫁给我。”
宁瑶拉他起来,迫不及待投入他的怀抱,“好。”
岁月漫长,她曾羡慕过他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曾憧憬过情窦初开的甜蜜与惆怅。
想着是否红娘牵线时遗忘了自己,逐渐失望。
直到遇见了他,才知道。
天高地远,总有人不顾重重险要,历经万种磨难,也要到你身边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们,我们完结了TT
经历四个多月,五十三万字,感谢你们的陪伴与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