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任务，以诺拉德为目标的船队有大概十五个，而十五个船队中，都已经分别缀上了不同族群的诺拉德。”红莲道。
    “十五个……”古帆皱起了眉头，这是否说明，整个白色星团之中，拥有至少十五个族群的诺拉德？很显然，十五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数字，现在白色星团的诺拉德远超想象。
    以正常的诺拉德的活跃范围来计算的话，白色星团这种大小的星团中，诺拉德的密度大概在四个左右，这样才能保证诺拉德彼此之间不会产生冲突，各自拥有泾渭分明的地盘。
    但是现在十五个族群……爆发诺拉德的战争，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是的，就在我们到来之后的这段时间之中，诺拉德已经爆发了大概三十多次大小规模不同的战斗，其中两只船队就是被卷入了诺拉德的战斗之中，从而全军覆没的。”
    “竟然那么多！”诺拉德的战斗就像是超新星爆发一般绚丽而耀眼，几乎是不可能潜藏起来的，整个白色星团都有圣服学院释放下的探测器，这些探测器虽然不能探测到所有的细节，却不可能忽略过去如此大规模的战斗效应，在诺拉德的战斗面前，人类的飞船是那么脆弱，如果被卷入进去，没有逃离出来，几乎无解，即便是更强大的驱逐舰、母舰级别的飞船，也会被无数的诺拉德蚕食掉。
    蚂蚁虽小，却能够吃掉大象，便是如此。
    这些数据古帆是拿不到的，但是作为圣服学院重点培养的目标，同时也是一名舰队临时指挥官，红莲有着古帆所没有的权限。
    “阿帆，你们应该已经领到了第二任务了吧，你向学员们发布第二任务了吗？”
    “还没有。”古帆道。
    “能够把第二任务告诉我吗？”红莲道。
    古帆点了点头，把第二任务的详细要求复述了一下，红莲听到之后显然并不觉得惊讶，他说的话却让古帆惊讶无比，因为他说：“我接到的也是一样的任务。”
    “怎么会……第二任务应该不是对抗性质的吧。”古帆讶然，如果是同样的任务的话，那就代表着他们只要有一人完成任务，其他人就都任务失败了。
    “据我所知，不只是你和我接到的任务是这个，其他所有的完成了任务的船队，接到的都是这个任务。”
    他顿了一顿，道：“这根本就不是第二任务，这是第三任务，不，比第三任务还要难的第四任务。”
    第四任务的说法，古帆从没听说过，但是从红莲的口中说出来，显然就会有这样的称呼。
    古帆并不知道，所谓的第四任务，又被称为“突发任务”，是突然发生了一些超出预料抓了的情况，临时发布的任务，这任务几乎已经不能算在联合试炼之中了。
    换句话说，其实在他们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后，联合试炼已经自动中断了。
    红莲的话让古帆想到了很多，看古帆只是沉吟而不答话，红莲又道：“我之所以和你联络，是想要让你说服你的学员们，放弃第二任务回去。”
    “不可能。”古帆道，先不说这种做法不符合他的风格，他觉得那些学员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回去的。
    “你应当明白我的苦心。”红莲也不并觉得奇怪，他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剖析了一遍，“我认为指挥中心乐观估计了形势，认为可以凭借学生的力量探明原因，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学员们的能力极限。如果他们继续留在这里，随时可能卷入不同族群的诺拉德的战斗之中，一旦被卷入，他们的驾驶技术和飞行能力不够，怕是会全军覆没。”
    “我的想法相反，我认为现在正是让学员们表现的机会。”古帆道，“如果他们不经历一次生死边缘，怎么能够成长起来？”
    “阿帆，你不是真正的圣服学院的学生，你不理解圣服学院的理念，圣服学院的一切都是为培养人才而服务的，这是一个由学者建立的国度，他们视安全超过其他一切。而你的学员们也并不是活跃在冒险中的佣兵们，他们并不见得能够从冒险中吸取能量，每个人的成长方式和轨迹都不同的。”
    古帆皱着眉头，他显然不能同意红莲的理念，他摇头道：“我觉得学员们不会答应的。”
    “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发布第二任务。”红莲道，“既然你没有发布这个任务，那么我就以临时舰队指挥官的名义宣布联合试炼暂时中止，让我们的学员们先回到安全的地方，我们护卫舰再集合起来，去探寻一下这异常聚集的真相。”
    “欺骗不是好主意。”古帆还是不同意，“学员们有选择的权力，因为这一切都还只是你的猜测，我并没有接到试炼组委会结束试炼的通知，我必须为我的学员们的安全负责，但同时我也必须为他们的学分负责。”
    “你还是如此固执。”红莲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说服不了你，不过我不试试的话，还是不肯甘心的。既然你坚持，我建议我们暂时收缩起来，所有人一起去完成这次任务。”
    “我没意见。”古帆道，他也能明白红莲的想法，学员们的驾驶技术和战斗技术不是那么可靠，关键时刻还必须依靠护卫舰。
    一两艘护卫舰在诺拉德鸟潮中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微小，而若是能够集合起十艘护卫舰，再加上一百艘学员飞船的策应，以红莲最擅长的指挥协调协调这支队伍，即便是遇到了诺拉德鸟潮，也有正面相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