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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码事。这太;太;粗野了。
总得有某种方式开始,玛丽。你必须学会,我们也都在学。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她说。也许我以前太闭塞,并且;并且太浪漫。不明白,那种方式,在男女混杂的人群面前,大白天,取下他们的物件,指点着他们的;一一讲解;我不懂。这使与那种事有关的每件事情突然变成没有任何吸引力的那种事情,好像那是一种用错误办法强加到你头上的东西,好像我告诉你我那一帮;我的朋友;我在阿尔布凯克认识的那些人的事情。我从某一方面来看是一个局外人;好了;我不认为一个人不想去做,但又碰上这种事,就不得不去看或做这种事情。该在适当的时候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尼赫?不,我刚才搞混了,我的意思是,在错误的时间突然看到和学到的事情,是一种玷污爱情的事情。
她说了这么多感到轻松多了,她想看一下他是否听懂了。他很平静,眼睛向下盯着他的手,仔细审视着这种重要的情感。
停了一会后,他抬起头。我理解你的感觉,他说。从一个一切事情都遮遮盖盖的地方来到一个事事都很开放的地方而不被弄糊涂是很难的。我们在受教育前都有了相当的基础,而你们没有。我们,全班同学,在成长的同时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我已经常常见到许多不同年龄的男女光着身子,我已多次见到做爱。我们所有人都不是头一次见到波玛和华特洛。他们对我们并不新奇。曼奴让他们脱去衣服就像在你们的学校先生展开一张挂在墙上的图表或者展示一具骨骼一样。他只不过想准确显示我们在生活中的现实情况,并且准确地加以讲解。他停下来考虑下面该说什么。如果这对你很新鲜,我可以看出来,它对你很可怕,我对你认为这会玷污爱情而感到遗憾。并非如此,玛丽。能玷污爱情的是羞耻,是恐惧,是无知。看你该看,学你该学,当你的心是真爱的话,决不会玷污任何东西。这样,你正在与之交往的男人同你第一次见到或认识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你聪明,不害怕,就会更加喜欢他,更能令他快活,并为良好的开端而感到幸福。
他的观点是如此不同,使她感到很舒服。在她的脑海里,波玛和华特洛的一丝不挂的影像,曼奴先生对他们所做的解剖学上的生动描述,正在扩散,更加清晰,完整,最后,这些影像变得更加有吸引力了。
尼赫看来有些犹豫,好像在等待一项重大的决定。
最后,她的微笑同他的一样羞赧。谢谢你,尼赫,她说。你最好回到学校去。
他迟疑地说:你呢?
对她来说,她突然感到一阵光明;谜在远去,远去,一会就消失了;她将长大成人,敏感,自信,优于阿尔布凯克的任何一个人,比他们都健康。恐惧和羞愧已经被消灭,她好像急不可待地要进入成年,她想发泄,要马上进入成年。她想把许多天的学习时间变成一天,使她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今天不去了,尼赫,她说。我就坐在这儿;想事情,但是明天;对,明天在学校里见。
在午后火一般的太阳下,哈里特布丽丝卡穿着她的大可纶白色护士服,站在那儿一个多小时,无泪哀悼,看着瓦塔的葬礼在进行。
参加葬礼前,哈里特为对她的邀请感到有些紧张。莫德告诉过她,在大多数波利尼西亚岛子上,告别仪式很简单。莫德解释说,三海妖上的仪式主要包括将瓦塔的灵魂同他的肉体分开,净化他的灵魂使之升入圣灵的灵堂。
在美国来访者中,只有哈里特一人被要求参加葬礼,尽管她盼望有几个同伴在场,但他们没有出现在瓦塔建在高坡、离诊所半个街区远的草房前。哈里特发现自己站在20多个村民旁边,他们都是瓦塔的亲属。她认出微微鞠躬的人有鲍迪头人和他的妻子,莫尔图利、特呼拉和其他几个人。站在前面的那个牛一样的老头和干瘦的女人,她估计是瓦塔的双亲。
哈里特的出现没有引起什么好奇和注意。对此,她颇为感激,但仍然弄不清为什么莫尔图利单挑她前来。人群的注意力被引向瓦塔的草房。几分钟后,6个同瓦塔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子进入视线,抬着东西从哀悼的人们中穿过。他们抬着一个长长的、高高的柳条筐,里面安放着瓦塔的尸体。他们把他直接从诊所的病房里带到他的住处。一会儿,他们就将他的遗体放置在他家中的前屋中央。这些抬棺者一离开他,马上锁上了他的门,并动手毁坏他的草房。他们用锋利的竹刀砍断捆住露兜树叶房顶和墙壁的绳子,让其往里倒。大量的露兜树叶和断藤堆在病人和他的财产上面。然后,鲍迪用一只火把,将火葬堆变成了一场熊熊大火。火焰燃烧时间出奇的短,但旋转的烟尘柱升向空中,持续了好长时间。哈里特猜想,可以断定,瓦塔的灵魂被烧得自由而纯洁,已经乘着烟柱高升在天,到他最后的处所去了。
在整个火葬过程中,哈里特感到伤心,但还不是悲愤。瓦塔的毁灭对她来说已是十分肯定的了,在她为他做了检查后两天他便去世,她不感到吃惊。她和瓦塔愉快地同居已不是1次,而是3次,她为他最后的欢乐而骄傲,毫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