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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神色恍惚地念起了牧师教给他们的誓言。
“Je ne te trahirai jamais……【我永远不会背叛您】。”
“je t 'aimerai toujours【我永远深爱您】。”
“je te supplierai avec ferveur de ta jeunesse, je veux être ton récipient,avec toi。【虔诚的乞求着您的垂青,我愿做您的容器,与您合二为一。】
“depuis lors, je suis toi, vous aussi.【从此以后,我是您,您也是我。】
“Choisissez moi, descendez dans mon corps.【选择我吧,降临到我的躯壳。】”
“Je suis né pour toi。【我为您而生——】”
“Je suis né pour toi。【我为您而生——】”
我……为您而生……
不……不应该是这样……他在做什么呢……快点清醒过来,别陷进去,快醒过来……醒过来——
可是……好美啊……好想……与祂融为一体。融为一体……永远都不会分开。
沈舒宁的手慢慢垂了下去,他仰着头看着祂,目光迷幻中又带着空洞。
他从高高在上的神明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个虔诚到极致的信徒,跪在地上,抬起纤细的脖颈,准备献上自己的一切。
无论是躯壳,还是生命。
第25章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沈舒宁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痛苦的捂住脑袋,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糟糕,他的身体似乎已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掏空,全身都酸软无力得要命,连手都使不上劲,甚至眼睛,视物时也是模糊一片。
更糟糕的是,沈舒宁感觉他的背部很痒,这种痒意只有第一次种植果实后才能体会到,伴随着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感,像是长了什么东西……这让他下意识想到痔疮——
背部长痔疮,别开玩笑了,他几乎每天都有洗澡,原本梦境里遗留下怪异的情绪就这么迅速消失掉,他忧虑又羞恼,攒足力气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靠在墙壁上,掀开衣角,将手探了进去。
然后,沈舒宁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
他揉了揉,又捏了捏,面部表情瞬间坍塌。
这……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原谅沈舒宁,他实在真的控制不住震惊的心,以至于他下意识的在心里飙出一句脏话。
“零……零号。”他慌乱的看向零号的床位,零号并不在床位上,再一转视线,零号已经洗完了脸,坐回到轮椅,听到他的声音,歪着脑袋看了过来。
“怎么了?”
沈舒宁差点说自己背上长了奇怪的东西,但脱口而出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响起零号昨晚上对他说的话,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眼神透着恐慌,半中改口道:“我,我好像长痔疮了。”
零号一愣,随即意会到他说的是痔疮是什么。
少年的脸色在那么一瞬间阴沉了一下,又很快的消失掉,而后神色如常的推着轮椅驶了过来。
“长在哪里?”
“背上……”
“侧身背对我,不要动,我给你看看。”
“嗯……”
沈舒宁转过身,但是他此时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转身的时候,整个人摔在床上,正正撞着那个地方,剧痛与快感让沈舒宁倒吸一口冷气,“嘶……”
他艰难在床上翻了下身,将背部正对着零号。
零号弯下身,下颌抵在他的手臂上,沾了水露的手指探进了他的衣角,并且顺着往上一点一点摸了过去,在沈舒宁脊背的中央,他摸到了让沈舒宁惊慌失措的东西。
沈舒宁脊背的中央,长了一对很小的翅膀,毛茸茸的,还带着温度,就如同新生的鸟儿一样。
在他的手触碰到那对新生的翅膀的时候,沈舒宁的腰忍不住弯了起来,紧绷着身体,这使得他的肩胛骨凸出了起来,就像绷紧的琴弦一样,连着修长的脖颈,让人忍不住心生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就连脸色也越发的潮红,甚至还发出了轻声的呜咽。
零号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收了回去。
沈舒宁回头看零号,颤抖道:“怎么办?”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东西,而更麻烦的是,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又察觉到那双翅膀长得更大了一些。
黑暗中沈舒宁看不清零号的表情,只模糊看到零号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而后他听到零号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剜了……”
剜了——这两个轻描淡写的字眼让沈舒宁发了一下抖,但是他明白,别无选择。
不剜掉的话,它会不断的成长,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别人发现。被发现的结果,他根本不敢想。
零号安抚他,轻声道:“只要剜掉得及时,就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明天你躺在床上不要起来,我去给你要匕首酒精纱布,等晚上监控器看不清的时候,我再给你弄掉。”
“好……”
第二天早上,零号给看守者要了锋利的匕首和酒精以及纱布。
看到这段监控记录的人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在这个实验基地里,沈舒宁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更何况,他已经过了果实的效用期。
当然,也只是现在没有怀疑。
那双翅膀是从沈舒宁脊背中央的肉里长出来的,想要将它给完整的剜掉,不是一般的痛,好在沈舒宁经历过很多次的实验,自认还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