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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破罐破摔,满嘴泡沫的含糊不清道:在想泥织钱浇过几哥泥膨油。
她说的太小声,叶西元沉默不语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理清楚她说的什么。
在想你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时安怕他发飙,故意躲开他视线,低着头漱口。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她刷完牙也不抬头,弯腰在洗手盆里,双手掬着水就往脸上泼。
他没听到,肯定没听到!
没有。
咦,嘈杂的水声中,她好像听到他说话了。
她水龙头也不关,腰也不直起来,歪着满脸水珠的脑袋,抬头看他。
她刚好像听到lsquo;没有两个字。
没有什么?该不会是没有女朋友吧?他听到了?
她脸上写满了茫然不解,叶西元关掉水龙头,安静无声的浴室中,肯定地回答她道: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之前没谈过。
他微微低头,双眸如炬,紧紧锁定着她。
一字一句他吐字清晰,坚定无比的眼神里,坦荡到底。
这样的他,犹如在发誓,向他证明着什么一样。
证明什么呢?
证明他的一片真心真情吗?
时安的脑子轰一声就炸了,嗡嗡作响的回响着,他之前没谈过恋爱,只有她一个女朋友这个消息。
她心下颤抖,不是感动,是被吓到了。
她赶紧打开水龙头,冷水接连不断地泼脸上,试图物理降温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不敢想,更不敢直视他这份感情,太沉重太吓人,她隐隐觉得太危险。
叶西元并没有逼她正视他的情感,她果然被吓到了吗?
赶在时安迟到前,叶西元将她送到了校门口。
下午几点放学。她下车前,他问。
时安搭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顿:三点。
今晚不会还要去他家吧?
三点司机会来接你。这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时安小嘴一瘪,想哭,你看我黑眼圈,我昨晚都没睡好,今天就让我补补眠吧?
她凑到他面前,指着自己黑眼圈,卖惨卖可怜希望他放她一晚。
叶西元仔细看了看,的确有黑眼圈,往上又瞅到她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他心疼的捧着她小脸,指腹轻抚着黑眼圈,冷静道:我会节制点的。
什么?节制?意思就是他还是要和她
就他那旺盛得见不到底的精力,再节制也是个无底洞。
她又羞又气小脸涨红,想到两人马上就要分开,她能暂时脱离他的掌控。
胸中熊熊燃烧的小火苗就控制不住的越烧越旺,鼓起勇气猛地拍开他的手:禽、兽!
她气呼呼的飞快打开车门,腿要伸出去时,人却被抓着胳膊拽了回来。
啊!他动作有点猛,她摔得躺了下去,头枕着他大腿。
第14章
时安几乎是在看到头顶上方的那张脸时,立马认怂道:我错了。我才是禽、兽,你不是。
车门还开着呢,她现在姿势不雅,被人看到可就丢脸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认错算什么,赶紧摆脱他才是正事。
叶西元并没有让她认错的意思,手指暧昧的抚弄着她粉嫩诱人的唇瓣,道:叫老公。
时安如五雷轰顶,神色俱灭,他说什么!简短三个字,瞬间让她想起昨晚的事,疯狂又羞耻。她都不敢去回想。
夜色撩人的深夜会迷惑人心智,她意乱情迷时着了他的道,说了那般羞耻的话,她别提多后悔了。再者现在环境与情景都不同,大白天的又是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她打死都说不出口。
前排的司机柴伍,听着老大那他从没听过的温柔诱哄,他惊得背脊发寒,目不斜视的眼观鼻鼻观心。
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老大那么铁血冷硬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半哄半骗就为了听到一个稀松平常的称呼,且他隐隐听出了危险的意味,老大是在恳求时安叫他老公?
这不可能!柴伍在心里疯狂摇头。多少女人上赶着喊老大做老公,就算老大喜欢时安,也不可能喜欢到这么卑微。
卑微?柴伍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卑微这种词套用在老大身上是不对的,他想什么呢。
不叫不让你下车。叶西元轻轻弄开她的唇瓣,给足了她思考时间,一点也不急的威胁着。
他眉眼柔和,嘴角含笑,光看着他贵气逼人的脸,时安觉得他是温柔地,和昨晚一样温柔。但他的话,实在是和温柔沾不上边。
为什么会有性格如此分裂的男人,一边对她好一边威胁她,让她时时刻刻都体验在冰火两重天的世界里。
时安瞟向半开的车门,快要到上课时间了,从外面赶回来的同学路过时,好些都会好奇地瞄过来一眼。
不行。不能和他这样僵持,万一被人认出来丢脸的是她。而且她敢保证,如果她不能如他所愿,他可能会用昨晚的方法让她屈服,就在这车里。
时安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一定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又不是没叫过,叫一次和叫十次百次是没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