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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五心想不入流你还吃,吃得比猪都多。“要我说你就不该惯着主君,大业未成,老儿女情长像什么样子。”
“你也看出来了?”豹三不禁泛起愁容,“刚才我说有危险,主君就决定亲自去军部,这要是搁了以前绝不可能。”
豹五说:“那还不是因为主君担心你。”
豹三:“你长点脑子吧!”
担心手下只是一方面,担心他们弄不来钛金才是主要的。主君对那个小老板的心思,恐怕真被主帅说中了……哎,愁人。
手术定在五日后,眼见着时间流逝却弄不到合适的手术刀,二宝急得抓耳挠腮。
就在他盘算着要不要去和伊力瓦商量,请安瑟回家想办法弄钛金时,火头军给他拿来了一包东西。
打开一看,嗬,竟是两块钛金属板!
二宝瞪大了眼睛,“你从哪里弄来的?”
火头军说:“山坡后头捡的,这是什么?”
二宝抬眸,扑闪着眼睫,“钛金你不认识?那总该认识字吧,这上面不印了钛金两个字么。”
火头军心里乐得抽筋,脸上却布满惊愕,不可思议道:“我没仔细看啊,原来这就是钛金?哎,我是陆战军的火头军,哪见过霹雳战舰,就算见过也不知道哪一块金属是钛金,都涂了隐形漆的。”
“隐形漆?是反面的这种蓝白漆吗?”
“老天,就是这个!”
二宝于是“啪”地合上金属板,窸窸窣窣用绒布包好,兔子揣胡萝卜似地揣进了怀里。
刚才他还是半信半疑的,觉得不可能钛金板上就刻着钛金俩字,搞不好是有人用废铁假冒钛金,来骗收破烂的提价的。
现在有火头军亲自认证隐形漆,那九成就是钛金了,因为隐形漆可比废铁板贵多了。
老天,我的运气怎么那么好!!
二宝欣喜若狂,噔噔噔噔奔向了铁器铺。他把其中一块钛金交给铁匠,铁匠见了却恍如老年人看布告榜,颈椎都快梗错位了。
二宝说:“这个没开光,你怕啥。”
铁匠匆忙把钛金包好,拉着二宝进了里间,极小声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钛金?”
二宝说:“捡的啊。”
铁匠:“哪儿捡的?”
二宝:“南溪村后山坡捡的。”
二宝洋洋得意地把藏弓跟他胡诌的那套复述出来,什么早起晨练见到的,量还不少呢,可能之前有霹雳战舰在那附近卸过货。
“不过你赶不上趟了,我小舅说他离开的时候正好有个收破烂的路过。”
二宝替铁匠惋惜,铁匠却呵呵干笑,“我可不想赶这个趟,万一被官家误会就不好了。”
当天下午,二宝拿到了热乎的新刀。
不得不说,钛金做出来的刀头就是炫。
二宝杵杵火头军,“瞧瞧,瞧瞧咱这运气,都说了好人有好报吧,连老天爷都帮我。”
火头军挑眉,“那有没有你伙计一份功劳?”
二宝:“怎么哪儿都有你?”
火头军:“钛金是我捡的。”
二宝:“哦,是哦!哈哈!”
火头军:“……”
小没良心的!
铁匠用一块钛金打了四把手术刀,只用掉了很小一部分材料,剩下的给二宝还了回来。二宝给四把刀分别消毒,搁在了桌子上。
“来,我们今天早点打烊,商量一件事,”二宝关上了铺门,拿出其中一把手术刀,“做这个手术风险很大,所以得提前试验。待会儿这把刀的刀头指向谁,谁就……”
还没说完,松鼠骑牛跑了。之后又一阵风似地奔回来,薅上垂耳兔,一鼓作气冲出了门去。
藏弓虚握半拳,轻咳一声,“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是火头军。”
二宝说:“将军啊,金鳞岂是池中之物,我不要你做饭,我要你给我当……”
“告辞!”又是一阵风刮过,铺门哐里哐当响了几声,火头军连个影儿都没留下。
“哈哈,哈哈,真是的,这群人就是不讲义气,一到需要他们的时候就怂了,我又不是装不回去。那个,东哥儿啊,我早就看出你跟他们不一样了,你讲义气,想不想赚一笔外快?”
也不用转刀了,现在除了二宝本人就只剩下了东哥儿,极其纤薄耀眼的刀头就那么明晃晃地戳在东哥儿眼前。
东哥儿捂着裆,几乎给他跪下,“小老板,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我三代单传。”
因为这场惊吓,东哥儿一不小心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家伙事儿被小老板割去了,小老板还奸笑着,说自己又不是装不回去,怕什么。
后来他真装回去了,却是装在了黄老三的脑门上,硬生生把黄老三改造成了独角兽。
黄老三还问他:“它好不好看?”
东哥儿吓醒了,一脑门的虚汗。
二宝正在洗手,问道:“热吗?热的话可以去后院大树底下睡,那儿有风,凉快点儿。”
东哥儿一看天色,已经未时过半了,太阳也西斜了,他午睡竟睡了整整一个时辰。
二宝说:“不打紧,白天生意淡。”
东哥儿起来抄水,擦了把汗,却瞧见了搁在洗手台上的一碟子酱红色圆肉片,问道:“老板,这是?”
二宝说:“拿去吃吧,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