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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烛龙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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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龙,有了……”产后初愈的纳兰梦正在坐月子,她打开了一本纳兰氏的典籍之后,忽然就看到有关于黑色巨龙的记载。
    “不祥之龙,烛龙血脉,后辈若是诞生此等孩子,切不要念及亲情,要将其尽快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要给纳兰氏带来无法估计的伤害!”一本族谱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纳兰梦很震惊,但她还是合上了书本:“开什么玩笑,这怎是什么不祥之龙,黑色也是大将的象征,我儿将来必然是征战一方的猛人。”
    她打了个响指,指尖立刻出现了一抹金色的火焰,那是武王巅峰的五爪金龙武技,龙火。
    龙火沾染了书本,书本燃烧了起来,这也是纳兰梦的母性光环,她不愿意任何人知道有关于烛龙血脉的事情,只希望将来自己儿子能够在其他方面更加出色一些,然后用其他地方的光辉去掩盖他身上的血脉。
    如此一来,纳兰梦便欣慰了。
    ……
    云中城,在一家酒馆里面,李雨果桌子上是一壶酒,还有几盆小菜。
    他脸色沉凝,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从天神山下的军营传过来的情报,这上面交代了很多事情,包括纳兰梦产子的消息。
    “竟然孩子都有了……”李雨果一只手捂着脸,他潸然泪下。
    而在这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他偷偷垂泪,这并不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李雨果自嘲一笑,从懂事开始就在听,就在被这“坚强”的思想在教育在感动。
    小时候从能记事开始,每当不小心摔倒了就会哭,总是希望能有人扶起来,总是会边哭伸出那只手等着有人拉自己一把,当然能直接抱起来是最好的,因为那是治哭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可从小缺乏父母爱的李雨果,他奶奶直接就还告诉李雨果,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男子汉,是不能轻易哭的。
    当时他就觉得很郁闷,为什么男的就不能哭?男人跟能不能哭有什么关系啊。
    但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的长大了,他知道这是社会的原因,社会的顶梁柱是男人,男人力气大,就得扛更重的胆子,只是残酷的现世下,男人从生到死这么多年一直被剥夺了流泪的权利,其实被剥夺的不仅仅是流泪的权利,更加被剥夺的是伤心的权利。
    男人一般不会轻易的哭,当没有触及到他内心深处的那根弦的时候是不会轻易流泪的,那么这就好理解了,也能解释的通了,如果说一个男人随随便便就流泪,比如不小心划破手指不小心打破个热水瓶或是受点小委屈就在那里嚷嚷叫,那旁人真会认为他有点女性化了。
    不论是现世的古代社会还是李雨果现在处在的世界里,男人都承担着许许多多的压力。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言者,不过二三,男人不仅承担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要赚钱养家,为人处世,当然还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压力,都压在男人的身上。
    自古以来,眼泪一直是华夏甚至是所有男人的耻辱,男人似乎就跟刚强,剽悍挂上了等号,眼泪代表软弱无能,代表着无能为力,代表着你不配称的上是一个男人。
    其实当年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因弹劾权奸,为高俅所忌恨,被赚误入白虎堂,受诬陷刺配沧州。解差奉高俅密令,欲将林冲杀害于野猪林,幸为鲁智深所救,在牢城看草料场时,高俅又指使陆谦、傅安前往纵火,林冲杀死陆、傅两人,被逼投奔梁山,他星夜投奔梁山,一边跑,一边抒发其“按龙泉血泪洒征袍,恨天涯一身流落。
    一路上林冲哭得跟狗一样,谁能说林冲不是硬汉?
    历史上项羽哭过,乌江横剑泪别虞姬。
    孔明哭过,出师表里临表涕零。
    鲁迅哭过,长歌当哭怒向刀丛觅小诗。
    所以李雨果也在哭,他越哭越伤心,只觉得自己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显得没有动力了,因为自己之前一直将其当做心里港湾的纳兰梦,不仅仅离开了自己,还和别人生了孩子。
    李雨果在穿越前,他是一个单身汉,从未接触过爱情,可以说纳兰梦就是她的初恋。
    “哥们。”一个善心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李雨果的肩膀说道。
    李雨果连忙擦去了眼泪:“怎么了?你我认识?”
    “我看你一个人喝闷酒,一个人哭,我也没有见过你,我想你是故意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喝酒吧……这事情我也干过,当初我媳妇跟人跑的时候,我他娘的哭得跟条狗似得……”那汉子笑了起来。
    李雨果叹了口气:“我现在恐怕是连狗都不如。”
    “你是因为啥事?”那汉子很善意的说道,男人和男人只见通常都不会有太大的提防。
    李雨果清了清嗓子,他喝了一口酒,借着酒劲说道:“我从小开始,就和一个姑娘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后来成亲了,在一起了。”
    “那不是挺好的么?”汉子笑道,“从小指腹为婚,那是青梅竹马,日子好着呢!”
    “后来我父亲和她爹发生了矛盾,两个人打架,都死了,于是我跟她就分道扬镳。”李雨果说道,他将故事的情节压缩化,实际上当时两军打仗就是三王爷和自己父亲的决斗手长的,李雨果说的没毛病。
    周围不少人也都凑了过来。
    “好小子,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两败俱亡?”
    李雨果叹了口气:“后来我们就分开了,现在已经是半年多没见了,合计一下,应该是六个月加三个月,应该是九个月吧,前阵子忽然前面传来消息,说她和别的男人结婚了,而且……现在孩子都生了。”
    “九个月,这么说的话,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可有问过?”汉子好心的说道。
    “如果是我的,那应该是上个月就生的。”李雨果说道,因为这里的女子,大多都是八月怀胎的,八个月就能够临盆。
    顿时周围很多人都沉默了,这是男人最敏感的一个话题。
    “我陪你喝。”良久,汉子招来了小二,“再给我上一壶酒,我今天要跟这位小哥好好喝一把,他的酒钱记我账上!”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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