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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清华,他的分数再翻一倍,都考不上的学校。
回去沈枞就问了他哥。
他抱着一个巨大的玩偶枕坐在沙发上,黑色的碎发柔顺的贴在耳边,眼皮耷拉着,皮肤白皙,坐姿像只蹲起来的猫,看起来无害至极。
这样的弟弟让沈逸兄长欲爆棚,恨不得什么都给他。
“他想考清华,我想和他一起,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沈逸想了一下,“梦里什么都有,包括清华。”
沈枞阴阴的看着他。
沈逸立马改口:“要不你去学艺术,艺术生降分录取,哥再给你塞几千万进去增加学校设施,稳进。”
沈枞知道艺术生这一块的,他撇撇嘴,“你以为清华的艺术那么好考的。”
但也真认真考虑起来。
就他所知道的艺术分类,有美术声乐器乐舞蹈播音表演,还有一些涉及影视专业的。
美术他没画画天赋,声乐要保护好嗓子可是他超级爱吃甜和辣椒,器乐他钢琴小提琴不错可是他不喜欢,舞蹈他连劈个叉都不会,播音不感兴趣,更何况学个播音能优秀到哪里?
顶天就是新闻联播主持,想到新闻联播主持正经的脸,沈枞立刻pass。
至于广播电视编导戏剧影视文学对文化要求高得很,细细挑来也只有表演勉强适合。
表演啊。
两兄弟花了时间查了下清华表演系往年录取情况。
“要不就表演吧。”沈枞咬着手指,“文化分翻个倍,应该能考得上。”
“你文化分现在考多少?”
“三百三四吧。”
“弟你真棒!”哈佛毕业的沈逸真心实意的夸赞着。
他弟以前上一百都是逆天,现在居然能考三百三四翻个倍就是六百六七了。
沈枞轻哼了下,“那是,我超厉害的。”
“我请个明星来教你。”
“请老戏骨吧,不要小鲜肉小花旦。”
“老戏骨谁啊,霸总没时间看电视。”
“前段时间疯狂追剧的是哪个傻逼?”
“不是我。”
“嗳,爸呢?好久没看见他了。”
“我让他带着他的小情人买另外一套房子住了。”
“你好骚啊哥。”
“弟,你也是。”
“你他妈想死吧沈逸?”
……
“对了,哥。”沈枞双手的手臂支在玩偶抱枕上,捧着脸。
他轻描淡写道:“帮我查一下谢澧在美国有什么亲近的女性吧。”
“年轻的小女孩……应该是。”
他说过的。
他不会允许有人在谢澧心中的地位优胜于他。
如果有的话,想办法挤出去就好了。
他歪着脑袋,食指点在唇瓣上,对沈逸说:“不要让谢会长发现。”
那笑容,有点妖,更艳。
*
谢宁的资料很快到了沈枞手中,沈逸一边敲着电脑回复助理,一边说:“花了些力气才弄到的。”
“那个疗养院保密工作做得太好。”
沈枞放下卷子,一页一页的翻着,“谢会长原来还有个亲生妹妹啊。”
“我还以为他只有个继妹。”
他嘴里咬着笔,将全部的信息看完以后,“好难搞哦。”
沈逸问:“你要怎么做?”
“哥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一个未成年我能做什么。”沈枞笑得很无辜,“对方是谢会长的妹妹,我也很关心的,好不好?”
只是之前想的手段都用不上了。
沈枞继续看,看完以后摘了笔起身将资料放进粉碎机里销毁。
这种东西,他可不会留着,毕竟以后他的家是要对谢会长长期开放的,被看到了他要怎么解释?
爱你就要调查你?
怕不是想要被捶死。
他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丢进嘴里,嘟囔道:“心脏病,抑郁症这都是其次,她和谢会长的关系可真不好搞,好嫉妒啊。”
比亲情更深刻的羁绊,往往能将爱情碾压得死死的。
他可不想自己的美好爱情沦为无聊的黄花树叶。
需要小心谋划才行。
毫无疑问,使这个关系维持的,是谢澧深如海的愧疚和谢宁习惯到骨子里的依赖。
要想解除,从谢澧身上根本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只能找谢宁。
而他现在不可能去找谢宁。
谢澧不跟他说,代表着不愿告诉他谢宁的存在,他去找谢宁,无异于踩破了谢澧的底线,按照谢澧的性格,只会迅速和他划清界限,永无可能。
沈枞垂下眼睫:“对自己认知不明会成为下一个叶柯啊。”
他是不可能成为叶柯那个蠢货的,他会一步步接近谢澧的内心深处,像是病毒一样寄居在谢澧的心脏,赶都赶不走。
*
十月一号,国庆节,学校通知放假放七天,高三继续补习,竞赛生继续补习。
知道这个消息的沈枞对着谢澧好一顿哭诉,“说好的补偿我一次约会,国庆节你却物理补习,是我重要还是学习重要?我还等得到我的约会吗?”
谢澧翻了下时间安排。
他的时间太紧,除了物理竞赛补习外,还要处理学生会的事,有些时候他还要接一些翻译单来做挣点外快,另外还得做沈枞的学习计划安排表,实在没什么空陪沈枞去看电影去逛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