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斩
“够了!”王胜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恼怒道:“无论如何,秦舞衣,你今日必死于此,还有你,既然要护着她,那就陪她一起死。”
王胜怒吼着,身上突然绽放出大量的灵气。
王胜的修为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至少还不如之前的林江。
元魂境八阶的修为,打通了七枚灵穴。
但是,叶玄很清楚的知道,王胜比那位执武院的林江更为强大,哪怕后者的修为更高。
因为,刀!
王胜的手里并没有刀,而是抓着一根扁担,显然他急急的赶来,没有机会去找一柄刀来,但对王胜来说,这似乎并不重要。
王胜自己就是一柄刀!
叶玄眯下眼睛,这就是刀意!
叶玄没见过刀意,但见过剑意,司徒家的两兄弟都会使用,并且以司徒剑跟司徒蔚然的修为而言,在当初彩灯祭比斗的时候,都属于三十二强中垫底的存在。
但是,司徒剑甚至杀到了倒数第二轮,跟白少飞一决雌雄。
依靠的就是剑意!
剑有剑意,刀有刀意。
两者本质上是相同的东西。
叶玄把毛驴的缰绳捆在了树上,然后慢慢的朝着王胜走去。
王胜虽然只有元魂境八阶的修为,但叶玄能够感觉,自己面前站着的,似乎是一名元灵境的高手。
因为刀意这种东西的存在,修为并不能完全的代表王胜的战力。
那是一种很怪的感觉,锋利,稳重,不动如山。
有着极为厚重的压迫之感。
王胜低喝道:“我心怀怨恨来到此地,即便杀了你们,也不能把我失去的东西找回来,但我开心,我可以笑出来,只要能够让你们死在这里,我将倾尽一切!”
叶玄眯下眼睛,那种厚重的压迫感,瞬间变得更为浓烈了。
王胜冷笑一声,两边似乎都没有动,但战斗早就已经开始了。
刀意也有很多种,有的纯粹能够增强攻击的威力,有的能够用于防御,有的是对刀技的领悟,可以让刀类武技发挥出更强的效果。
而王胜的刀意,则是……
威势!
王胜的刀意讲究的是威势跟压迫,只要修为不高出王胜五阶以上,王胜的刀意就能够形成威慑,这种威慑可以无形中让人产生惧怕的情绪,从而降低实力。
比如,明明有元魂境九阶巅峰的修为,却只能发挥出元魂境七阶的水准,乃至更低。
这取决于受到刀意威慑的人,其意志的强弱!
对此,王胜只想冷笑,他并不觉得叶玄想要保护秦舞衣的意志,会超过自己想要杀死秦舞衣的意志。
人都是自私的,怎么可能豁出一切保护其他人呢?
几乎是一瞬间,王胜的身影一闪,便来到叶玄的跟卡,拿起了那根扁担,朝着叶玄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那似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叶玄却知道,那一击并不简单,虽然用的是扁担,却是一门刀法武技。
玄阶上品武技,镇山一刀!
镇山一刀的特点是稳,很难利用这门武技,战胜修为比自己高的人,同样面对修为不如自己的人,镇山一刀几乎毫无破绽,极难被攻破。
所以,若是能够配合刀意,提前震慑住对方,镇山一刀的效果,就非常出色了。
“所以,去死吧!”
王胜怒吼着,那根扁担用力的朝着叶玄砸落下来。
然后……
咣的一声,在那根扁担落到叶玄跟前的时候,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那根扁担砸在了叶玄的护体灵气上,就像是砸中了一面墙壁。
王胜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感受着叶玄散发出来的灵气,惊愕道:“为什么?你竟然没有受到我的刀意震慑!”
“震慑?”叶玄咧下嘴道:“你看着一只小猫对自己叫唤,哪怕把这只小猫涂上了虎斑纹,额头上画个王字,你就会感觉害怕了?”
王胜的脸上,那抹惊讶之色渐渐变成了愤怒,叶玄这样的形容,完全就是看不起自己。
“啊!”
王胜突然的怒吼一声,将手中的扁担一折,接着如同使着双刀一般,朝着叶玄狠狠的砸落下来。
叶玄不避不闪,微笑道:“你也看看我的刀吧。”
锵!
叶玄的腰间,斩龙刀陡然出鞘,带出一抹金色的刀光,根王胜手中断成两截的扁担撞在了一起。
王胜的身影僵在了那里,似乎他的时间在此刻瞬间凝固。
叶玄来到毛驴的边上,解开缰绳,然后拽着毛驴,跟王胜擦肩而过。
“下次还是记得带把武器吧,一根扁担?”叶玄咧下嘴道:“你真以为自己是刀王了?”
叶玄牵着毛驴,向着前方走去,也就在这瞬间,王胜的额头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血线,慢慢的向着下方蔓延着,直到从额头蔓延到了下巴。
只不过,王胜早已经失去了声息。
叶玄一直走着,离了山道,经过了四目城,大概两三天的样子,叶玄终于从路过的行脚商人那里,买了份地图。
从南往北,便能回到天门宗,只不过,照着地图的标识,想要回到天门宗,需要经过四城十二镇。
想要回到天门宗,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叶玄已经打听到,夜后已经将他们的行踪给放了出去。
当然,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宗主的话,也原原本本的被传到了叶玄的耳中。
进入路边敞着大棚店里,叶玄招手要了壶酒,还有几碟卤味,给秦舞衣倒上酒道:“师父,你看,宗主也不是不管你,不然就不会放话,更不会跟南方天阁怼上了,所以,只要我能将你带回天门宗去,你就不会有事了。”
“姓靳的在想什么?”秦舞衣眯着眼睛道:“他是嫌死我一个不够,把你也搭上吧?”
叶玄恬不知耻道:“我觉得应该是宗主知道我英明神武,实力超凡,知道我打遍天下无敌手,所以才指望着我能护送你回去。”
“呸,以后少说是我徒弟,我丢不起这人。”
秦舞衣一边说着,一边将酒碗端起,闻了闻后,随即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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