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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这对双胞胎来说,不太一样。
姐姐许晨彤开朗活泼,健康可爱,而妹妹许曦彤因为先天性营养不良,出生以来就一直住院,经历各种各样的病痛和手术。
妹妹的性格变得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阴暗,小小年纪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
罗参抱臂靠在病房门上,讲故事的声音无比温柔,说:“两个彤彤的母亲,多次看到妹妹情绪激动,掐住姐姐的脖子……”
妹妹大喊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生病!我才会被人比较!如果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和我比较!
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杀死你——
妹妹几次想要掐死姐姐,最严重的一次,姐姐因为甲状软骨骨折,进过医院。
甲状软骨是吼软骨中最大的软骨,一般在颈部遭受重击,或者绞压的时候,会出现骨折现象。
后来妹妹的病情稳定了一些,和姐姐一起进入了小学读书。
有一天,下学之后双胞胎没有回家,根据同班同学叙说,当天妹妹和姐姐吵得很凶,放学之后,妹妹就大吵大闹的拉着姐姐离开了学校,拐进旁边的小巷子。
因为妹妹平日里很怪异,小朋友们都不愿意和她玩耍,所以没人敢过去看个究竟。
只是遥遥的听到,妹妹用喊劈的嗓音,嘶声力竭,歇斯底里的大吼……
——你怎么不去死!
——你干脆死了吧!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罗参口述着:“几天之后,警察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姐姐,甲状软骨再次骨折,送进医院抢救,手术虽然顺利,但许晨彤从此变成了植物人,在这里躺了整整十年。”
万俟林木眯了眯眼睛,他肚子里虽有疑问,但是没有开口
罗参似乎已经清楚他的疑问,说:“妹妹许曦彤从此消失,很多人传闻,她杀人之后逃跑了。”
躺在这里的是许晨彤,那么开心墓场的彤彤,又是谁?
白日里的彤彤,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明明好像一包热情的跳跳糖。
但一到黑夜,却阴沉的像是一条发霉的鱿鱼干,好似故意隐藏着自我的本性……
“你昨天管我借无启之木,”罗参继续说:“我说过,把名字刻在无启之木上的人,全都会死,而且魂飞魄散。”
“那个请你帮忙的小鬼……”
罗参顿了顿,嗓音依然温柔,却充斥着审判的气息,“根本不是许晨彤,而是十年前杀人未遂的妹妹。”
一旦把许晨彤三个字,刻在无启之木上,沉睡了十年的姐姐就会不治死亡。
“而妹妹……”
病房外走廊的灯泡,“啪!”一声突然憋掉,随着最后一丝夕阳的流逝,狭长的走廊陷入了无尽的黑暗,罗参藏在墨镜之后的眼睛,反而明亮了起来,熠熠生辉。
黑暗衬托着罗参平静的嗓音:“而妹妹因为血亲的缘故,阴魂便可以轻易夺舍,重获新生。”
罗参抬起手,宽大的掌心轻轻拍了拍万俟林木的肩膀,微微低头,温暖的嗓音在万俟林木耳畔响起……
“你被利用了。”
第11章 我们打个赌
利用?
万俟林木轻飘飘的说:“像我这样斤斤计较的人,怎么会被利用?”
“不过是……”万俟林木侧头看向罗参,嗓音稍微停顿了不到一秒,“花钱与办事之间的关系而已。”
彤彤出钱,万俟林木答应帮她找木头。
说好了不问原因。
万俟林木隔着病房门,看向漆黑的病床。
冬日的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拉着厚重窗帘的病房,透着一股沉沉气死,医疗检测仪器发出“嘀……嘀……”的响声。
如此常规,如此麻木。
万俟林木慢悠悠的抬起手来,将修长的手掌搭在长方形的透明玻璃上。
突然没头没尾的说:“罗先生,我们来打个赌吧。”
“打赌?”
罗参回过头来,准确捕捉到了万俟林木的方位。
万俟林木点点头:“打赌。”
“如果我赢了,”万俟林木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笑的也轻飘飘,带着一种慵懒:“罗先生在我们墓地立碑的价格就选最高档,立碑25万,管理费百分之5。”
罗参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笑笑。
食指点了点下巴,万俟林木说:“就赌……”
叮咚——
【欢迎光临】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
“罗先生,您又来了!”
服务员热情的迎上去,笑容兴奋又羞涩:“罗先生,今天店里新进了草莓,很新鲜哦……”
服务员一愣,诧异的打量了罗参两眼:“咦?罗先生,您今天没有带乐器箱么?”
罗参一身黑色风衣,架着黑色墨镜,手中却缺少了他形影不离的“招牌”乐器箱……
开心墓场。
城郊的天空,阴沉沉的。
今天或许会下雪,厚厚的阴云,即使已经天黑,也看得清清楚楚,好像厚重的石砖墙,压在头顶。
压抑。
无法呼吸。
“老板!”
保安大哥从保安亭探出头来,一眼就捕捉到了万俟林木,挥着手,嗓音充满活力。
“老板!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