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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寄出现在了这里。
当然,这也有他喝了酒的因素在里面。酒精能稀释一个人的理性与原则,泡发一个人的本性欲望。
房内的空气既稀薄又湿闷,裹着一场连绵冬雨来临前的静谧。
茭白吃了镇痛药趴在床边急促喘气,理智回来了一些,他顾不上纠结自己痛迷糊的时候都骂了什么,只一心盘算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不过数秒,茭白飞速转动的脑子就凝固住了,因为他和老东西的活跃度已经从37飙到了45。
这就意味着,还差5个活跃度,老东西的个人资料栏就会对茭白解锁。
也意味着,资料栏里可能会有搞定老东西的重要信息。
很大的诱饵摆在了茭白面前。
吃,还是不吃?
当然是吃啊!!!!!!
茭白在很短的时间内做了决定,他要在不破瓜的前提下拿下那5个活跃度,获取老东西的资料栏权限再溜。
“助手,我这八个好友,他们的活跃度只要到达多少,就会自动分组?”按常规是100,但万一只要上60的及格线呢,茭白在做梦。
【满百即可。】
好吧,梦醒了,蛋碎了,茭白又在心里问:“那好友们分到什么组,是以什么标准来的?”
【活跃度的纯度。】
茭白:“……”问了等于白问,纯度那东西,又不是肉眼能看见的数字。
【纯度在玩家心里,由玩家决定。】
茭白回过神来的时候,长了一些的汗湿头发被抓了起来,他被迫仰起头,含着水的眼里瞬间敛去思虑之色,徒增的愤怒跟警惕瞄准上方的老东西。
沈寄夹着烟的那只手按上他往下垂的潮红眼尾:“你为了救我儿子,断了三根肋骨,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该对你聊表谢意?”
茭白调整呼吸小口吸气,沈寄应该只让助理查他在哪个学校,住在哪,没有细查他的方方面面。否则他和齐霜合谋的事十有八九会暴露。
沈寄这个人吧,致命伤是过于自信,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逃不过他的手心。
哪怕他得知枕边人背着他做了很多小动作,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是他能在漫画里有那个结局的真正原因。
茭白的头皮阵阵发疼,福缘楼那晚他和沈寄活跃度的暴涨就预示会有这一天。只不过对方来的比他意料得要晚。
看来是本想忽略或自我压制投在他身上的兴趣,却没成功。
茭白看到活跃度开始动了,他一眼不眨地目睹它涨到45.7,就悬在他眼前的半空中。
而沈寄头像上的那只皮卡丘,它眯起圆滚滚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茭白。
就很霸总。
“不用了,沈少爷已经谢过了。”茭白不去关注皮卡丘了,他把头转向它的主子。
沈寄的指腹从小狗湿热的眼尾下移,蹭过他泛着病态红晕的脸颊,停在他咬破了的唇上:“还是要谢谢。”
茭白浑身无力,挣扎的劲都没有,他强撑着身体假笑,嘴唇张合的幅度很小,防备那根手抠他的嘴。
“您太客气了,真不用的。”
沈寄冷冷道:“怎么谢才好?”他插进小狗发丝里的手指收紧力道,将人提到自己眼皮底下,“往床上一丢就疼哭了,那还能干什么?”
茭白嘴边的弧度消失,滚吧你,老子什么也不能干,传教士都做不了!
沈寄松开捻着他唇瓣的手,把沾到的血涂在他湿而发亮的眼睛上面:“打个麻醉吧,打了就不疼了。”
打打打打麻醉?茭白整个人猛地僵住,这他妈是人说的话吗,不是,老东西不是人,他就是坨屎!
冷静点,别慌,冷静,茭白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回忆回忆《断翅》的剧情,发现漫画里没说沈寄喝了酒就有特殊癖好。
再者说,沈寄向来喜欢床上的人有劲儿,能跟上他的节奏,被麻醉了的不就是块肉吗,那他还能一展雄风?显然不能。
沈寄注意到被他提在手中的人情绪上有过几次起伏,不但没有被吓到,还能这么快就镇定下来。
新鲜。
这感觉沈寄不是第一回 体会,都集中在下半年,来自同一个小玩意。
沈寄被烟草味浸透的嗓子里发出一道含义不明的笑声:“茭白,新名字挺有食欲。”
说着就将人拖下床,朝着房门口拖去。
茭白没有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喊救命,他很清楚,现阶段的沈而铵是救不了他的,这栋楼里的邻居也救不了。
在南城,沈家是众家族之首,沈寄有着绝对性的权威。
茭白睡觉不喜欢穿袜子,这会儿他赤着脚被沈寄拖走,一下一下在冰冷地面上蹭刮,很不好受。
最痛苦的还是后背的伤。
整个人犹如正在面临五马分尸之痛,皮肉骨骼间渗着剧烈的撕扯感。
茭白奄奄一息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账,沈寄让他受的罪又多了一项。
客厅很静,沈而铵闭着眼倒在沙发里。
茭白只来得及看他一眼,就被沈寄拖着穿过了客厅。
沈寄阔步往大门口方向走去,沙发上那小子的警觉性不错,可惜是个只会折纸画画的小废物。
那副受到同学们追捧的好皮囊还是遗传的他父亲。
“沈寄儿子”将是他终生最高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