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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超大。
茭白看见了桌上的一堆药,有抗生素喷雾什么的,他走近翻了翻,沈而铵给他拿的那一批上面有服药剂量说明,这些都没有贴,是新开的。
“老东西。”茭白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声,他忍着后背右边牵拉的痛感慢吞吞出去,一开门脸就绿了。
这儿的隔音没“缔夜”强,斜对面房间的声音直往茭白耳朵里扑,动静超级大,简直堪比哪吒闹海,海浪滔天。
茭白听了听,听出来了声音主人的身份,姜小辣椒。
姜焉是真的敬业,拿一分钱出十分力,这么晚了,他还坚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面,不懈怠。
而且他的声音很特别,即便他夸张的大喊大叫,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听劣质,音质就很高档。
茭白对那样张扬的喊声没有反应,他喜欢压抑而隐忍的闷哼,齐子挚健身时的汗湿背脊在他脑中闪过,他抿抿唇,罪过罪过。
都是《断翅》作者的错,非要把齐子挚画得那么性感。
全漫就齐子挚以身材出名。其他人都没怎么露过,哪怕是最风流的沈老狗,顶多也就敞个衬衣,松个西裤腰带。
斜对面的响动还在继续,茭白摸墙慢行,漫画里没提姜焉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只说是个钟情红色跟连衣裙的女装癖,他的人气在一众受里算高的了。
出场要么是运动状态,要么是一身红裙美艳不可方物,是个很有记忆点的人物。
茭白走到客厅时,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只剩下三个字。
——大平层。
“大平层……卧槽……大平层……”茭白是借着月光看的,他眼都直了,这也太开阔了吧。
对茭白来说,沁心园那四层带大花园的独栋别墅,比不上这个享受。
说的好像他可以任意挑选一样。
如果真可以,那他也不挑,成年人了,做什么选择???不要,不做!
茭白流下了对金钱膜拜的泪水,他手里的一千多万估计也就能买个阳台吧。
等他站在阳台俯瞰这座沉睡中的城市的时候,被眼前的美景惊艳得忘了呼吸,淦,他收回刚才的想法,那笔数目恐怕连这房子的阳台都买不起。
这还只是沈老狗的众多房产之一,都不是他的住处,仅用来养小鸟雀。
快四十了,手握南城商界命脉,身高肩宽大长腿,没残没按大金牙没谢顶发福,分手费一栋房子起步,这他妈的,怪不得一堆的帅哥靓女们前仆后继。
茭白酸了一会找到灯打开,他四处张望,瞧见了几包零食跟碳酸饮料,还有一件红色吊带裙。
裙子上还有斑斑点点的污迹。
茭白够到一包小馒头拆开,捞几个丢进嘴里,他没嘎嘣嘎嘣地咬碎,只是让它们慢慢融化。他喜欢这么吃。
那三肋骨断了有一周了,本来已经好了不少,今晚被沈老狗那么一搞,现在又疼得要死。
这笔账还是要讨回来,急不了。
茭白的眼里有几根血丝,皮炎其实只是对日常生活带来不便,最麻烦的是尾椎的旧伤。
还有,背部的肋骨也要长好,沈老狗要是还像今晚这么搞他,时不时来一下,那他就完了,后遗症妥妥的。
妈得。
茭白浅浅地喘口气,他吃完一包小馒头也没回床上,旁边没人,他就不敢躺,疼怕了。
没有一双手的扶助,他就没安全感。
墙上的欧式大摆钟滴滴答答。茭白就在客厅待着,他想等那房间的两位忙完了,谁出来喝水或者干嘛看到他,能帮个忙。
谁知他一待就是天亮。
茭白只有一个想法,这里不愧是漫画里的世界,瞧瞧这夸张的设定,一大把年纪的人一夜操劳,竟然都不猝死。
房门被打开的声响让茭白眼珠一转,出来的会是耕地的牛,还是那块地?
有沉缓有力的脚步声从房里出来。
茭白啧了一声,是牛。
老牛。
第23章
沈寄打着领带走到客厅的时候, 面上露出了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个愣然。
茭白看了眼老傻逼。
“你不在自己房里睡觉,坐这干嘛?”沈寄看见垃圾篓里的零食袋,他的眉心一跳, “坐了多久?”
茭白不想理他,一个字都不想回, 可眼下自个有伤在身,并且才遭过大罪,不宜硬来。忍一时,骨头就能少疼一点。
就像跟舅妈斗的那些年一样, 只要活得久, 总有机会的。
茭白清清发干的嗓子:“首先,我起床是因为我饿了想找东西吃,其次,我不回房是我一个人躺不下去,最后,坐了三四个小时吧。”
明明都回答了, 字里行间却只有敷衍。
沈寄一晚上的放松带来的效果就这么没了, 他面色一寒,那股子让人胆颤的气压释放了出来:“躺不下去?”
茭白想抄起垃圾篓丢他脸上:“我肋骨断了啊沈董, 况且我尾椎还有伤, 就比同样断肋骨的人要痛苦, 我平时都是白天靠护工,夜里有你儿子。”
沈寄刚洗漱完出来的,他额前的发丝没打理, 很随意地搭下来,发梢滴着水,领带也没打, 这样的他显得年轻许多,可却是一样的冷漠严峻:“是吗?”
“是啊。”茭白说,“我要撒尿,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会从他房间来我房间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