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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想要什么都紧着我,这般宠溺也让我养成了任性妄为的性子,只要想要的就必须得到手。”
唐时安听见却觉得这真是判若两人,毕竟如今的白冉熙一点骄纵之气都没有,甚至比他都能吃得苦。
“虽然我脾性差,但因为父亲的关系,来家里求亲的人也不少,但我都看不上。当时京城里流行话本子,我又心气高,便想着要嫁一个相貌才华都极好的人,这样才配的上我。”
白冉熙提及那时候的心态,想来也是觉得幼稚的不行,那时候满脑子的情情爱爱,半点也察觉不到什么叫人心险恶。
“后来呢?”唐时安想,这之后的事定然不会是好事的,不然白冉熙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后来,有一次花灯会,当时为了猜灯谜我与下人走散,身上也没带银钱。因此相中的花灯我既猜不出谜底,也没钱买下来,在街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接下来便有人出现,帮你拿下了这花灯,还是猜谜底得来的?”唐时安没忍住接了下去,要是给钱买下来,估计白冉熙也不会多留心,总是要有点才华才能吸引住人。
白冉熙点了点头,那盏花灯是整个街上最好看的一盏,上面的谜面当然也很难,若是寻常字谜,他自己都能猜出来,又怎么会被为难住。
不过那人估计也是觉得他一个身着锦衣的哥儿这般难堪,的确丢人,所以才出手相帮,并无其他意思。
“之后我又遇见过他几次,也差人探听得了他的消息,他父亲也在朝中任职,但比我父亲的官职低。我与父亲说看上了他,父亲宠我,即使对方的家境低了些,也派人上门去了。
只不过被对方拒绝了,我得知后生了好久的气,但也是知羞的,便干脆在家里待了好一阵不出门。”白冉熙说到此,顿了下。
“要是就这么算了,我虽不甘心却也做不出勉强别人的事,可后来他家中出事,需要我父亲出面。
他家中的人便偷偷找上我父亲,说是愿意结亲,父亲对我旁敲侧击的打听了我还心仪他,便答应了下来。”
唐时安垂目,抱住白冉熙的手紧了紧,就又听到怀里的人平静的说出后面的事,“彼时我才刚满十五,有了喜欢的人自然是想要快一些在一起,亲事定下也就很快举行了。但我嫁过去,他却对我不咸不淡,好在我很快就有孕,所以他父母待我还是较为亲厚。”
“但不知为何,远儿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一个月才诞下。因为要科考的缘故,他除了最初的一月,不肯再碰我。
这般算下来,就有的是人说远儿不是他的孩子。大概是因为还需要我父亲帮忙的缘故,这些风言风语被压了下来。”
十一个月?虽然说是十月怀胎,但正真十月才生下的孩子可没几个,更何况迟了足足一个月。一旦过了时间,胎儿很可能会缺氧致死。
“再往后,我无意间听到他的小厮吩咐人去京城的另一个宅子送东西,但他家在京城中并无其他亲属,我起了好奇,便派人跟了上去。
才发现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远亲表妹,早就情投意合。若非他家中突然出事,便早就成了亲,又因不敢的得罪我父亲,就在这京城买了一栋房子金屋藏娇。”
“如果不是我无意间发现,还要被瞒多久都不知道。我知道后大闹了一场,他就拿远儿说事,说我水性杨花,不认远儿是他的孩子,只道是我为了远儿让请来的大夫多说了时日骗他。”
“此事过后,我们就分居而住,有了远儿,我也渐渐开始学习打理生意,不在追求那些情爱。
只要他那个表妹不进门,我便可以给些体面。只是这般过了一年多,他考上了状元之后,便对我的态度逐渐恶劣。”
白冉熙说到此,眼中涌现了些许恨意,“那是一年除夕,我因身体不适就在寝房休息,不知是谁在我喝的水中下了药。之后有人闯进了我的屋子,而我却还处于半梦半醒做不出反应。
这般情况下,被他母亲派来请我的丫鬟撞见了。除夕夜里,我和远儿连带着一封休书被送回了我家。这件事连带着远儿之前的事一并传了出去,父亲因我名声扫地。”
“也许是那人在我父亲面前一直都是一个好贤婿,而我吃了苦头也不愿告诉他们怕徒增他们伤心。再加上我就是个任性妄为的性子,这种看似报复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所以纵使我百般解释,父亲看着他拿出来的证据也只认为我在说谎。
之后父亲和母亲商议要将远儿送走,在为我寻一家商户人家嫁了。我不愿,父亲在气头上就要赶我出家门,我也是赌气,便带着远儿和手头上的银子离开了家,辗转来了这杨家村,后面的事唐大哥你也知道了。”
唐时安听着白冉熙这一大段的话,跟着沉默,白冉熙虽然现在说的风轻云淡,好似没有什么,但是身处事情里头的时候,必然很是难过。
“无论喜不喜欢他,我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就算之前有过纠缠却也因为他拒绝我也放下了,明明后来是他家中找上门来,为什么到头却成了我的错处。”白冉熙不服气,不甘心,就想问上一句凭什么。
“冉熙,别人怎么想的谁也控制不了,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是。”唐时安是心疼的,就算是听闻一个陌生人有此遭遇都会觉得不忍,更何况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