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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白冉熙不笨,当初唐时安做这门生意的时候,他还说着冰块方子迟早会被人盯上。
但这么久,除了最初有几个小门小户的老板上来问过价之后,就再也没人前来,也没人给他们暗地里使绊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真正想要买它的人对他们做了警告,其他人不敢得罪,才让他们这么安稳。
而这人迟迟不行动,唐时安猜测就是想等秋冬时候,这冰块没那么值钱在来做买卖,到时候还可以压一波价。但如今他们这推出了新的品种,热的冷的都可以喝,这冰块对他们来说价值也没有原来的大。
卖也可不卖也可,只要不是命门,别人来打也都是没有一击致命的作用,所以暗处的人肯定会按捺不住找上门的,也就是会在观望几日的功夫。
夜间唐时安还是去书房练了会字,实在是煤油灯下读书费眼睛他才作罢回了卧房。此时白冉熙也还没休息,正在缝补小泥鳅的衣裳,白日里没这个空闲,也只能趁晚上做一会。
“晚上做这些费眼睛,不差这一件衣服,早些休息才是。”唐时安把白冉熙手上的东西拿走,不让他在做。
“只是无聊,想着等你才做一做的,夫君要知道我可半点都喜欢缝补这些的。”白冉熙以往性子急躁,而针线这些活计都要静下心来慢慢做,哪里适合他。
若不是他母亲在其他方面格外宠溺,唯有此事半点不肯放松,他现在莫说缝衣服,便是针线也不见得会拿。
“那以后都不缝了,要是衣服坏了,就拿来做些其他东西。”
“好,知道了,夫君。”对于唐时安时不时的宠溺,白冉熙一贯接受良好,本就不喜欢做这些,如今也不缺这点银子,不做便不做。
唐时安上了床,搂住白冉熙,又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为何科考不能和夫郎同房了。”
每日埋头学习,时间一大把的消耗不说,精力也受折腾,哪还有闲工夫去干那档子事。况且不光他,就是白冉熙每日也要早起忙碌。他若一个不小心做过了,让人起不来床,怕是恼的。
白冉熙听了这话,悄悄红了脸,他们这算是新婚燕尔,本就是最甜蜜的时候。之前洞房他被做的狠了,以至于后头两天唐时安顾念他,只抱着他睡,没闹他。
如今这么一遭,是有些对不住唐时安,而且他也不记得哪里听得,说是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明日虽要早起,但是不费劲折腾他也能承受,白冉熙便慢慢移到了唐时安怀里,手抓住唐时安的寝衣。在唐时安耳畔轻声说,“夫君,我可以的。”
这句话可是点燃了薪柴,唐时安也没多说话,只用行动回应了白冉熙。
卯时。
有了生物钟,唐时安到点就醒了过来,白冉熙也是。昨夜都有顾念,也就将将一次,就就寝歇下。如此醒了之后,白冉熙身上也无太大的不适。
小泥鳅早上没起来,白冉熙想今日也是要忙上一天的,就干脆让他在家。吃了饭,唐时安自动的接了洗碗的活,让白冉熙先走。做饭他不会,洗碗这事他还能不会吗?总不能什么都夫郎干吧。
洗完碗,把小泥鳅的早饭坐在锅里,唐时安就去了书房背书,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老师常说早上记性好,背书背的快,他也不能浪费了这时间不是。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唐时安猜测要来买方子的人却一直没动静。
且后几天,小泥鳅因为夜里掀了被子,又正值交季的时候,不成想发了热,便也没心思在这些事情上。
见小泥鳅喝了药就沉沉的睡去,白冉熙给他盖好了被子,出了屋坐在院子里。唐时安这时候也没心情读书,便也来院子坐下了。
“小泥鳅怎么样了?”小孩子生病可不是小事,古代随便一场风寒就夺走性命的不在少数。
“退了热了,这几日我都在忙铺子的事,都没有好好照顾他。”白冉熙心里有些自责。
“不怪你,你平日忙铺子的事,我如今闲人一个,小泥鳅生病了有我一份责任。”唐时安心里也不舒服,平日里他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的孩子今日却在床上病恹恹的,当父亲的自然是心疼的。
“夫君,不怪你的。”小泥鳅不是唐时安的亲生儿子,唐时安却待若亲子,怎么样这责任也推不到他身上的,“以后我早些关了铺子,多抽出点时间陪陪他。”
铺子忙过最初几日,热闹已经消下去了,也是客人没那多,他才能放心让杨路一个人招待,自己回来照顾小泥鳅。要不然就只能关了铺子几日,才能安心回家。
“不必在自责,除了我们的责任,这几次小泥鳅生病也是意外,本就是盛夏转凉,一时间适应不了也是有的。”唐时安上手握住白冉熙的手,两个人心里也都是想着之后要多抽出时间陪着小泥鳅才是。
都是初次为人父母的,有些事情的确是做的不够好。若非是小泥鳅,换个淘气的孩子,两个人怕是要被折腾一番。
镇上。
“不知道小泥鳅怎么样了?”杨苏洗着东西,村里的孩子因为野惯了,倒是少有生病的,而小泥鳅体质本就虚弱,怕是难熬。
“我问了大夫,他说已经好些了,在将养几日就行。”杨路也是心疼那孩子的,又回不去,只托了去看病的大夫告知情况。这大夫是他常去请来给他爹爹看病的一位,医术也好,收费也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