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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们这交朋友的方式当真是独特。”唐时安差不多知道小泥鳅的解释,这是他们小孩子自己的事,还得他们自己相处,只要不是当真打成了仇人,唐时安是不会多插手的。
“你别这样惯着他,当时我知道他打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呢?结果还把文公子的儿子欺负哭了,要不是后面他自己道歉了,我还不敢再送他过去玩了。”白冉熙是不赞成小孩子打架的。
“那文沐怎么说?”对于自家儿子被打哭,文沐总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据说当时文公子在外面,得了消息回去的时候他俩已经和好了。”说到此,文沐的当时的表情应该是很丰富的,只可惜没能瞧见。
“那就行了,给小泥鳅说清楚就行,不必要过多苛责,他能听懂的。”唐时安揉了揉小泥鳅的头,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打架这事就算是这么翻过去了,晚上吃完饭,白冉熙烧了水,给唐时安洗澡用的,一路上虽不到风尘仆仆的程度,却也还是有些劳累,用热水解解乏。
等唐时安收拾好上床,就搂着白冉熙说起白君远的事,“冉熙,你可认识他?”
白冉熙一听这名字,身体僵了一下,看模样就是认识了,“认识的,是我本家的表弟。”
“看样子我猜对了。”唐时安凭借白君远的年龄就有了此猜测,到没有猜的那么精细。
“夫君怎么猜到的?”白冉熙没有说过其他亲戚,而且白姓也不算是难得一见。
“王全告诉我白君远是京城过来,祖籍在这边,而你逃跑到青山县应该也不是偶然。”
白冉熙没想到是因此原因,他当初离开京城的确是不知道去哪儿,青山县是他祖籍,虽不曾来过,但除了京城他似乎也就略微熟悉这一个地方,只是到了青山县之后为了不被发现,就来到这杨家村住下了。算算时间,他表弟的确是该科考了。
“我家中都是文官,君远是我二叔的儿子,二叔在朝中的官职虽然不及我父亲,却也对表弟管教甚严,当初我兄长科考得了状元之后,表弟就一直拿兄长当榜样,这次参加科考,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积累已经够了吧。”
白冉熙无奈,他还记得幼时这个表弟挺缠着他兄长的,只是他是哥儿,关系不像兄长那般和他亲近。
唐时安听完,只觉得这个时代的状元都是这么年轻的吗?不过每三年考一次,青年才俊夺魁的机会是要大些,而且官宦世家的子弟起点就比这些寒门家境的人不知道要高多少倍,状元怕是很难落到寒门子弟的身上。
“你兄长是什么时候夺得的状元?”唐时安虽无攀比之心,却也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个大舅哥是什么本事。
“十八。”他兄长自幼天资聪颖,又得父亲悉心教导,还在皇上面前挂了名的,自然殿试的时候也有几分薄面。但也是真的有真才实学,不然皇上也不会钦点他哥哥成状元。
“那你表弟怕是赶不上时候了。”白君远如今还在府试就已经十八,会试要等到明年去了,会试之后才是殿试,等拿到状元也比他大舅哥差了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科考又不会为了某人的年龄改时间。
“不过今年有你表弟压着,我怕是出不了这个风头了。”唐时安调侃,科考于唐时安,除了作诗一道略差,其他的加持原主和现代的记忆,总是有些出其不意的思路,做出的答案每每都能得先生夸赞。
读书最忌讳死读书,能够活泛利用进步的确是很快,所以唐时安想若是中了举去拜一个有名气的先生潜心修习一段时日,这状元的名头也不是不能试试的。
“本来就不用夫君出风头的,表弟三岁就在书院启蒙,又有我父亲和二叔教导,而夫君这才学了多久,又何必相比较。”白冉熙辩驳,平常人要只花这些时候,怕是连字都学不全。
唐时安倒是被说的摸了摸鼻子,不算幼儿园,从小学算起他也是读了十六年的书,就是学的不一样罢了,而且占着这个便利,经算之类的题对他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就是经算和诗作一样,占分不高。
不然就光考经算的话,他很有自信拿个第一。毕竟从小到大,也就是数学一门功课学的最好,只是后头为了生活,工作当了销售罢了。
“夫君,你在我心里一直就是最好的,不要和其他人作比较。”白冉熙没得到唐时安的回应,还以为是唐时安有些难过。
“好,我知道了。”唐时安要是再不开口,白冉熙想必会胡思乱想更多,“冉熙要去见见他吗?”
“不去了。”白冉熙摇头,他要是见了白君远必然是瞒不过父亲和母亲他在此处,如今他还没做好准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不过之后要是有能照顾他一二的,还要劳烦夫君了。”
“有需要的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怕他没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唐时安想白君远虽然回祖籍考试,但身边带的人肯定不会少,很多事怕是他自己都不会亲自上手。
“夫君,你知道我的意思的。”白冉熙当然也明白,只是他这个表弟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其他方面却有所欠缺,凡事怕有一个万一。
“嗯,知道的。”
从河安府回来之后,唐时安也没有歇着,继续写试题,然后完成曹先生给他布置的任务。曹先生教书这么久,对于科考还是有点心得,押题这种运气的事不说,其他方面就能使唐时安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