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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人?”
“他们没提。”
那问题十分多的清铭向道一宗女弟子身边靠了靠, 眼睛扫过这女弟子清丽面容,传音道:“听闻擎天剑派为求庇护,给了道一宗许多门派法宝, 这其中有没有玄素双剑剑主的旧物?”
女弟子只觉得平日温和有礼的师兄今天不仅话多还眼神猥琐,蹙眉道:“这是长辈们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安心巡山,天松师叔已经看过来了。”
清铭却一把搂住这女弟子的腰肢,邪笑道:“看来你也只知道这么多了,剩下的得问带队那老头了!”
说罢他一掌自后方穿透女弟子的小腹,握住丹田内的元婴,笑着对天松长老道:“道一宗的牛鼻子,吾乃伏神殿血护法,你应该听说过我?”
说话间,他脸上道一宗弟子的脸皮一块块掉落,露出下方一团血流,人皮之下的血护法竟是连个人形也没有。
其余几个道一宗弟子反应倒是及时,立刻远离血护法与女子,退到天松长老身后,准备布阵对付这妖孽。
“大胆妖孽,你把清铭怎么了?”天松长老大喝道。
血护法笑道:“天松老头,你我成名时间相差无几,你该不会没听说过伏神殿血护法的独门绝技?”
正是因为知道,天松长老才为清铭痛心。相传血护法有一门秘术,可以全身化为脓血,融入某个修者的血脉中,暗中吞噬这修真的元婴和血肉,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披在外面,血护法还可以扮演成这人的样子。
此刻清铭的皮一点点掉下去,显然是已经遇害,算算时间,该是前几日伏神殿攻山时,血护法就悄悄选了个弟子融入其体内,清铭大概早就遇害了。
“现在不是关心一个死人的时候?”血护法一道劲力注入女弟子虞望舒的元婴中,逼得虞望舒惨叫起来,“这还有个活着的呢,生得算俏丽,算个清秀小美人,元阴未失,死了怪可惜的。”
“你想做什么?”天松长老一边摆开阵势准备对付血护法,一边传音弟子尽快回山传讯。
“我就想问问,当年擎天剑派给了道一宗什么东西?你们乖乖地将擎天剑派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就不用受这种苦了。”血护法说话时,面皮已经全部掉下去,化成一个面容邪异双目血红的男子。
“擎天剑派的法宝皆是正道修士多年来的传承,怎能交给你这等邪魔外道。”天松看了满脸痛苦的女弟子一眼,咬牙道,“虞望舒,师叔救不下你,若是能留得一丝魂魄,你来生找师叔算账,这一身功力和魂魄,皆可赔给你!”
说罢天松长老对血护法挥动掌中拂尘,完全没有避开虞望舒,竟是要一招攻击两个人。
“哎呀呀,你们正道的人怎么对自己人这么狠呢?”血护法抽出手,掌中握着虞望舒的元婴,一脚将那没了元婴的肉身踢开。
同时他一掌接住天松的拂尘,手掌化为一道鲜红色血流涌向天松的手臂,似要夺取天松的身躯。
天松哪里会上血护法的当,他另一只手取出个土黄色的龟壳丢向血护法。
“玄龟甲,专门用来对付我这种功法的,你们道一宗准备很充分啊。”血护法凝重道。
血护法功力再邪异也脱离不了五行,他是水行修者,土克水是五行相克,玄龟甲刚好压制他的功法。
玄龟甲于空中裂成四十九块岩土壁,天松豁出去那只被血护法缠住的手,用全部功力操纵玄龟甲困住血护法。天松困住血护法时特意留下他抓着虞望舒那只手,终究还是想救下门派弟子,见血护法已经被困住大半,便一甩拂尘卷住虞望舒的元婴,试图将弟子救下来。
偏偏此时,一把刀从天松后方穿胸而过,直接重伤天松。
天松勉强回头,见后面的弟子,竟是他派出去传讯的弟子清烨。
清烨的脸皮也一点点掉下来,面皮露出血护法的样子:“谁说我一次只能控制一个人?那是化神期的事情了。”
伏神殿四大护法,血、阴、煞、欲皆是化神期巅峰,邪修前期进境快后期慢,想晋升化神期定会引动极为可怕的天雷,真有邪修成为大乘期,道一宗不可能不知道。
偏偏这本该是化神期的血护法,不知何时变成了大乘期。
被玄龟甲困住的血护法分神一把扯下身上的法宝,低笑道:“这么好的高阶法宝,你弟子们的元婴,我笑纳了。你不想回答问题没关系,只要抽出你的魂魄,摄魂术会让你说出一切的。”
天松艰难道:“你、你在道一宗山脚下、做、做出这等事,不、不会得逞的。我已经、发了传讯……”
“哦,你说这张传讯符,”血护法拿出一张符咒,他指指天空道,“九天绫在上,这片空间已经全部封锁,你一句话也传不出去,哈哈哈哈哈!”
血护法笑得嚣张,天松满脸绝望,想着自爆元婴,至少不能让这邪修以摄魂术得到对师门不利的消息。
就在天松准备玉石俱焚时,据说早已封锁的天空中裂开一道缝隙,看起来像是一把剑砍出来的裂痕。
缝隙中落下一只黑猫,一看就是个功力极高的妖修。天松见到是妖族,心想也是伏神殿的鹰犬,心中甚是悲凉,难道真是天要亡正道吗?
那黑猫在空中转了一圈,扫了一眼战场口吐人言:“哪个是伏神殿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