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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伶俜:“……”
开什么玩笑,假如他一开始就知道善善是容停的孩子,那他根本就不会碰他好吗:)
他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一个谎要用无数的谎来圆,此时他已经有点后悔了,说爱人是谁不好,偏要说是大boss。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当初养你,确实是因为他。”才怪。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我也的确是把你当作我自己的孩子看待的。善善,你还小,天赋又高,你以后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会遇见更好的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值得。”
善善听得进去才有鬼呢。
他现在就和所有刚失恋的人一样,听到“更好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才不要什么更好的人,我只要眼前人。
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管家:“少爷,秦郎君想见您,说是有事要与您商议。”
宋伶俜点到即止,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我相信你会想通的。”
不想通不行啊,不想通他俩都得玩完。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把书房留给了善善。
他甚至都没有怎么安慰他,更别提温柔的拥抱了。
而且以后,大概也不会抱他了。
想到这里,善善更委屈了,对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被伶俜放在心里藏了十八年的父亲,全然没有一点亲近,有的只是满满的抵触和……嫉妒。
他看着宋伶俜头也不回地离去,只觉自己要被伶俜抛弃了,鼻子一酸,又哭了起来。
他简直哭得天昏地暗,脑海里一会儿是伶俜那昙花一现的甜蜜(?)微笑,一会儿是伶俜从未有过的冷酷表情,越想就越伤心,眼泪也越来越汹涌。哭着哭着,他忽然觉得意识白了一下。
他晕了过去。
***
而那厢,宋伶俜不知道他家死脑筋的宝贝根本没有想开点,反而把自己哭晕过去了。
此刻他正在偏厅里和秦枫相对而坐,下人送上热茶后就被他屏退了。
秦枫尚且不知道自己这位很会赚钱的朋友的脑子里净是些危险的念头,开门见山道:“宋兄,我这回去执行宗门任务,虽然主要是为师侄们掠阵,却也有些收获。有些东西我自己用不着,不知宋兄可有意?”
过去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的,秦枫时而外出历练,得来的资源,若是自己和白竹都没用,他就会转给宋伶俜,宋伶俜再卖出去,然后两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宋伶俜尔雅一笑:“这个倒是不急,不过我想知道,秦兄这回是去哪里做的宗门任务?”
秦枫一愣。这是第一次,宋伶俜过问他的历练情况,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回善善也去了,也就明白了。
宋兄真是慈父心肠。
他就道:“其实就是归一宗的一个附属宗门,并不曾出什么差错,宋兄不必担心。若要知道详情,且听我慢慢道来。”
没有出差错?
差错可太大了!
宋伶俜继续微笑:“不知是哪个宗门?”这么不正经!
“是一个叫作‘飞花府’的宗门,宋兄约莫没听过……咦,宋兄的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宋伶俜脸上的“微笑”已经控制不住地向“狞笑”转化了。
飞花府,飞花府!他怎么可能没听过!
这宗门规模不大,名气却不小。盖因这宗门门内弟子皆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不知引得多少光棍向往。
当然,倘若只是这样,宋伶俜也不至于变了脸色。问题是,这飞花府自己内部还分成了两派,两方人马各自为政。其中一方,修行的乃是一种双修功法。而既然修了这样的功法,那么灵力的来源,自然也就主要是双修了。
这些女子,崇尚不婚主义,住在一片建筑群里,十分欢迎男修到那里去,看对眼了就来个一夜露水情缘,是常有之事。
也是因此,不少人经过飞花府附近时,都要去那里“见识一下”。
到这里,宋伶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善善那表现,很明显就是去了那里“长了见识”!
宋伶俜低头喝茶,努力把狞笑收了回去,确认道:“秦兄可是带了善善去了那种地方?”
“宋兄怎么知道!”秦枫一拍大腿,又想到了什么,不赞同地说,“宋兄,真不是我要多嘴,你对善善的管教是不是太严格了?他都十八岁了,可对于男女之事竟然一窍不通,这以后可要如何讨到媳妇儿哟!”
宋伶俜用死亡射线凝视了他片刻,终究是没忍住幽幽地来了句:“秦兄对男女之事如此精通,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抱得美人归啊。”
秦枫:“……”
秦枫:“???”
秦枫察觉到了什么,试探道:“宋兄可是在为善善一事生气?天地良心,那也不是我主动要带他去的。是善善跟我说,他有了心上人,我见他苦恼,像是不知要如何追求,这才指点了他一二。”
宋伶俜:“??”
宋伶俜不可思议道:“你让他脱裤子去追求他的心上人??”
秦枫大喊冤枉:“怎么可能!我只是告诉他,男人的本钱很重要而已!我怎么可能教他在女孩子面前脱裤子,那不是害人吗!”
宋伶俜:“……”
这你就没想到吧,他的心上人是个男人:)
宋伶俜看到秦枫就觉得心里来气。讲道理,他并不是非要善善一直懵懂下去。倘若秦枫这一招,真能让善善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那他感谢秦枫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