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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到,宋伶俜刚要转身,就听院门口宋老伯中气十足地道:
“你大清早的叫魂呢,隔老远都听到了,瞎叫唤什么,也不嫌打搅别人睡觉。”
宋伶俜:“……”
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是怎么回事?
但他生怕宋老伯无意中得罪了容停,赶紧迎上去:“爹,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容停没在意他的小心思,事不关己地站在原地,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了院墙外边的一棵大树上。
那树的枝杈上挤挤挨挨地窝着一排鹰,其中一只不幸与他对上了眼神,霎时间鹰眼一直,险些一头栽下去。
没有鹰嘲笑他,大家都很紧张。
宋伶俜不知道的是,他的呼叫声,其实鹰们都听到了。
在他和容停周旋的时候,鹰们同样十分不平静。
起先是鹰俊发现了等候在宫主夫人门外的容停,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们宫主,居然出现了!!
之后他们就迎来了亘古难题:宫主和宫主夫人好像闹了矛盾,夫人表示要找帮手,那他们是帮还是不帮呢?
鹰俊当时是想直接冲出去的。
但是鹰英一把拽住了他:“你找死吗,宫主的事儿你也敢管?”
鹰俊忧心忡忡:“可是夫人掌管着咱们的月钱啊,要是不管他不给咱们发钱了怎么办?”
那可是钱啊!
鹰英死死地拽着他:“宫主还掌管着咱们的命呢!你要是要钱不要命,尽管去。”
鹰俊急眼了,差点脱口而出“命哪有钱重要”,就在这时,容停状似不经意地往这边瞟了一眼。
他瞬间如醍醐灌顶,缩回去了。
不是他舍钱取命,实在是宫主太可怕QAQ。
***
鹰们在树上颤抖,而这边,宋伶俜的告别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他本来是不愿意让宋老伯接触到容停的,哪知道宋老伯眼睛尖得很,一眼看到容停就觉得哪里不对,朗声问道:
“这是谁家后生哪?”
宋伶俜顿时一惊,万万没想到隔这么远他也能看出那不是善善。
他急得不行,正要把人拉到一边去,免得惹了boss不高兴,结果容停却自己走了过来,道:“晚辈容停,见过老伯。”
他居然没生气,还很有礼貌。
宋伶俜大感诧异,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顺着他的话道:“爹,这位是天鹤宫的宫主,容停。”
宋老伯一连打量了容停好几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大变,敷衍了容停几句话,拉着宋伶俜就走。
那态度之急切,速度之迅疾,简直要让宋伶俜误会他和容停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嫌隙。
宋伶俜一头雾水,既担心大boss会因为他们的怠慢而发怒,又想问问宋老板发生了什么,几度想让宋老伯停下。但宋老伯抓着他的手力气竟然还很大,他挣脱不得,只能被一路拖到了边上的一间屋子里。
宋伶俜觉得胳膊都在隐隐作痛,万分不解:“爹,您怎么了?”
宋老伯松开他,来来回回踱了几步,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一会儿才回过头,一脸凝重道:
“伶俜,你老实告诉我,外边那个后生是什么人?”
宋伶俜:“不是说了吗,他是天鹤宫的宫主……”
“这种时候了你还想蒙混过关!”宋老伯如被激怒,厉声打断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和善善长得那么像,和善善是什么关系?”
这一叠声的追问气势汹汹,宋伶俜一时竟被镇住,语气不自觉地就弱了些,不解道:
“您问这个做什么,他……”
然而他的这些细微变化在宋老伯眼里就成了心虚的表现,宋老伯愈发觉得不好,猛地一摆手,道:
“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他,他到底是善善的什么人?快说,别想装傻!”
宋伶俜十分摸不着头脑:“他是善善的父亲啊……”
话没说完,就见宋老伯双眼一翻,闷头便往地上栽。
宋伶俜简直大惊失色,慌忙去扶他:“爹?!您怎么了这是!?”
怎么这就晕过去了啊?老爷子身体不是一直挺硬朗的吗?!
片刻后。
宋老伯悠悠醒来,思及方才的对话,两行热泪不禁便淌了下来。
宋伶俜无措极了:“您究竟怎么了?”
咋说着说着就晕过去了啊?知道善善不是他老宋家的种居然对他老人家产生了这么大的打击吗?
平时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觉得自家有皇位要继承的人啊。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宋老伯的泪就更汹涌了,一巴掌甩在他胳膊上,一边垂泪一边喊:“你这个不孝子啊!!”
他一副遭受了严重打击的样子,宋伶俜这会儿哪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茫然道:
“您打我倒是没事,可您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宋老伯更气了:“你还敢问我原因?!”
宋伶俜缩了缩脖子,脸上是真诚的迷惑。
宋老伯见状以为他还在试图混淆视听,气得手都哆嗦了起来,指着他道:
“你要问原因,好,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我问你,那个叫容停的,他是天鹤宫的宫主,家里定然很有权势,是也不是?”
这个当然,宋伶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