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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伶俜:“善善,给我。”
善善直接把手背到身后, 拒绝:“不给。”
宋伶俜内心是崩溃的:“你怎么把这东西给带来了啊?”而且他不是藏起来了吗?
善善说:“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了,就拿过来了。”
宋伶俜勉强道:“你还年轻,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修行, 这种东西会带坏你的,给我吧,行吗?”
“伶俜又在骗人。”善善毫不客气地戳穿他,“伶俜看起来什么都懂,怎么也没变坏呀?”
宋伶俜一噎。
善善眼珠子转了转,又说:“不对,伶俜确实坏坏的,就知道骗我。”
宋伶俜艰难道:“我没……”
“你有。”善善笃定地说,“伶俜就是看这些书被带坏的吗?”
宋伶俜:“……”总觉得要是说“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要是说“不是”,岂不是没办法把小黄本要回来了!
他还在犹豫呢,善善已经帮他做了选择:
“看来是了。”
然后他说:“那我也看完了这些书,我也要变坏了。”
宋伶俜心里警铃大作,慌忙道:“善善,有事好商量!”
善善充耳不闻,背着手走近他,微微弯腰,说:“我可以把书都给伶俜,但是伶俜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宋伶俜无端地心跳加速,咽了口唾沫,佯装镇定道:“什么问题?”
善善乌黑的眼眸此刻异常的明亮,他偏过头,凑在宋伶俜耳边小声问:
“秦叔叔和我说过,大人们成了亲,是会有夫妻生活的,就像这本书上那样,我想知道伶俜和容停,也会这样吗?”
宋伶俜:“……”
宋伶俜:“???”
宋伶俜听到“夫妻生活”四个字时已经觉得不妙,待到听完最后一个字,简直恨不能直接晕过去。
他几乎一瞬间耳朵爆红,莫名的羞耻感一下子席卷了他的脑海。他说不上为什么,他其实并不是谈“性”色变的人,很多时候听到荤段子内心都毫无波动,甚至还想接上一句。
可此刻,当他被他一手带大的善善困在窗边,感受着那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畔,听善善问出那样一个甚至算不得有颜色的问题,羞耻心却简直要突破天际。
尤其是,善善的语气还那样的……无邪,语气最多只是狡黠,就好像只是对他做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恶作剧,根本不觉得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什么大不了。
然而善善越是坦然自若,宋伶俜就越是不自在。他都说不上为什么,只觉得气血骤然上涌,脸颊简直烧了起来。
但他还保有理智,于是一面脸红,一面努力维持着威严:
“善善!你秦叔叔难道没教过你,不能打探别人的隐私吗!”
“没有呀,不能问吗?”
宋伶俜试图和他讲道理:“不能的,这属于别人的隐私,你……”
他忽而声调一变:“你干什么!”
在他说话时,善善竟然抬手摸了摸他通红的耳朵,听他问,便说:“伶俜的耳朵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触碰,在这一刻却好像带上了别的意味。
宋伶俜一下子别过头,恼怒道:“善善,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我知道了。”善善收回手,“伶俜是在害羞。”
我害***
宋伶俜忍下差点出口的脏话,核善道:“我这不是害羞,我是在替你脸红。”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善善疑惑,随即又道,“伶俜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宋伶俜:“……”
宋伶俜深吸一口气:“书你留着慢慢看吧。”
他这么说,善善却似乎也不感到失望,只是用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说:
“伶俜好好看。”
宋伶俜觉得这气氛不太对劲,便板着脸,力图表现得冷漠、敷衍:“你也好看。”
可惜这招对善善完全没用。
善善说:“我想亲伶俜。”
宋伶俜:“不,你不想。”
善善诚实地说:“我想的。”
宋伶俜:“……”
善善又说:“我觉得伶俜好看,所以想亲你,那伶俜刚刚夸我好看,是也想亲我吗?”
“……??”宋伶俜马上道,“我不想!你也不能想!”
善善“啊”了一声:“亲脸也不行吗?”
“——亲哪都不行。”
“可是以前都可以的。”
宋伶俜觉得自己都要冒烟了,他本能地想把善善推开,然而理智制止了他:他还记得善善此刻修为远超过他,假如不是有意顺着他,他是不可能把善善推开的。
现在善善显然没有那个意向离他远点。
他甚至才看了奇奇怪怪的话本!
宋伶俜怀疑,自己要是真的伸手去推,深受小话本荼毒的善善,很可能会顺势握住他的手,然后贴在心口什么的。
↑想想都羞耻得脚趾扣地好吗!
他只能努力往后挪了挪,铁石心肠道:“以前是以前。”
“长大就不能亲了吗?”善善不依不饶。
“不行!不能!”宋伶俜被逼无奈,搬出大boss,“你冷静一点,你这是在给你父亲戴绿帽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