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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楚星河自己都没意识到,有没有1/1000的可能性不会发生。
而残留的最后一点情分被费司原彻底耗光了。
费司原脸上的血色尽褪,面容铁青,骤然转头瞪着楚星河,眼眶微红。
他难以置信的嘶吼:“就为了他,你要跟我彻底决裂?”
楚星河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人扶下车,熟悉的怀抱和气息瞬间包裹秦不惑,他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到现在他全靠一股劲儿顶着,现在这股劲儿一泄,身体彻底瘫软,提不起半点力气,混着血水的铁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楚星河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泛起青白。
霍南爵惊讶地看向楚星河,这股森冷的血腥气骗不了人,然而一个当红明星、顶级流量怎么会有冰冷的杀气。
楚星河低头去看秦不惑,他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一只手不自觉的痉挛,状况很不好。
他撸了一把秦不惑潮湿的黑发,轻揉揉搓他的后背,唇抵着他额头:“不用硬撑,交给我。”
秦不惑询声去看,然而瞳孔是散乱的,失焦的,他把脸埋在楚星河颈侧,声音瘫软无力,因为难受带了些鼻音,撒娇似的,出口的话却完全是另一个画风:“楚长泽个sb,下次非捏爆他的卵蛋!”
楚星河见他还有心思骂人,稍稍放心:“你说是楚长泽干的?”
秦不惑有些牙疼,光顾着泄愤,忘了楚长泽是楚星河的哥哥,有点儿不高兴:“你是护着他还是护着我呀?”
楚星河脸上的森寒散了些,眼底泛起柔和的波光,出口的话却狠到了骨子里:“捏爆有什么意思,干脆卸了算了。”
秦不惑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楚星河长得高岭之花似的,动起手段来这么狠,不过他爱死了劲劲儿的楚星河,莫名带感。
还有件事儿没了,这还有两条狼惦记着,他可没忘当初就是费司原几乎把楚星河毁了个彻底,每次这两人同处一个空间,秦不惑就忍不住提起一百二十个小心。
头疼欲裂,身体一会儿像火烧,一会儿像冰冻,很难受,秦不惑这时候已经意识不清,脑子有些混乱了。
纯靠维护楚星河的意志在撑着。
费司原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劲儿,怒气上涌:“楚星河我问你,你真要为了他跟我闹成这样?”
话里藏着勃然的怒气,宛如一颗□□,分分钟就要炸了。
费司原这是因为楚星河和他在一起,对楚星河因爱生恨,无能狂怒了?
不行!
绝壁不能让,我楚哥自己顶着,自己的主权自己捍卫。
于是秦不惑把楚星河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副亲密的回护姿势,动作酷炫,话说的更霸道:“楚星河我的人,想抢人?No JB way!”
然后随手一指,气势豪横豪横的,准确无误地指向霍南爵:“还有你,情敌是吧,废话少说,拔刀吧!”
费司原霍南爵:!!!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楚星河低头看陡然变得狂野的秦不惑嘴角抽搐几下,最终撑不住笑出来。
不行啊,这人怎么这么可爱,要不是有碍眼的人在,好像扯进怀里揉搓一通。
贺知秋半夜被吵醒,刚想发火,就听楚星河说:“出了点问题,你是不是有朋友当私人医生?”
贺知秋一下惊醒坐起身,三更半夜出问题一般都是大事,而且,不去医院却找私人医生,就很蹊跷。
上了车,楚星河本想把人安顿在后座,也能躺得舒服些,但秦不惑不配合,抓着人不肯松手。只好把人扶到副驾上。
秦不惑两眼放空,失焦,眩晕,感觉天地都在转,他扯着楚星河的两根手指,楚星河要撤回,他执拗的不肯放。
平时,秦不惑很少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楚星河知道是药物的影响,可还是觉得止不住的心软,忍不住放缓了声音,诱哄:“我要开车,把手放开好不好?”
秦不惑就觉得脑子里红的蓝的白的似的颜料砰的一声炸成一团糊糊,跟他妈放烟火似的,炸得他眼冒金星,不甚清醒。
他咕哝着说:“不放,你是我的。不许想那些野男人。”
他清醒的时候,绝说不出这种话,估计第2天清醒了,指不定怎么后悔。
楚星河却觉得有点可爱,这样的秦不惑生动到不行。
跟哄小朋友似的,胡噜一把他的头发:“嗯,没有别人。”
两辈子加一起,只有你一个。
平淡地叙述事实,又好像某种轻巧,却重逾万金的许诺。
秦不惑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楚星河看了一眼他的情况,不能再耽搁,发动车子。
贺知秋大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急忙联系老同学。
他这个老同学是学医的,私人医生,用他的话说,薪水高事少快活。但水平很高,他那基本的医用设备都有,很方便。
秦不惑是公众人物,出现在医院那种公共场合,被人拍到没事儿也会生出事端来,到时候编排一些不好的料,对秦不惑影响不好。
楚星河直接带人赶到贺知秋发来的地址,贺知秋也匆忙赶过来,他不如平时穿着考究,打着呵气问:“我说楚哥,你们俩捣鼓什么去了?至于用上药了吗?”
楚星河眼风扫过去,贺知秋小声BB:“助兴就助兴,怎么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