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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死倒是不至于,也别回去了,就现在教训他一顿吧。”林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慢吞吞开口。容远的肩膀硬得很,刚才马车突然停下来,他的额头磕到了容远的肩膀,磕痛了。
严文松一呆,严开从小惹祸不少,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大家同朝为官,加上他有个女儿在宫里为妃,大家也都卖他面子,从来都是回家去教训,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让他当场教训的。
严开也呆住了,瞪圆眼睛震惊看着他,更像刺猬了。
“王……王爷……”严文松不知如何是好,忙向容远投去求助的目光。
容远一脸冷漠,“严大人这是想一直堵在王府门口,不让本王回府?”
严文松回过神,赶紧让车夫把自己的马车移开,又让严开从马上下来,牵着马避到路边。
说好教训的呢。林宴遗憾地撇撇嘴,忽然一只大掌兜头下来,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按回了马车里。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容远先下车,林宴跟在他身后也跳下了马车。张伯正在门口监督下人擦洗大门,见两人一起回来,惊讶迎上来:“王妃怎么和王爷一起回来了?”
“请严大人和严二公子去花厅。”容远站定,吩咐张伯。
“我先回去了。”林宴丢下一句话,就抱着小黄雀匆匆跨进了大门。
回到院子,林宴才松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喜滋滋的笑。刚才马车突然停下来的时候,他趁容远不注意,又把手帕拿了回来。已经送给了他的东西,他才不还呢。
林宴掰了自己一小片叶子,挤出藤汁给小黄雀涂到腿上。休息了一晚上,小黄雀腿上的毛就长了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林宴就给小黄雀背好小布包,小布包里面放好小铃铛,叮嘱道:“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飞得快,过几天就回来。”小黄雀低头啄了啄林宴的手指,就扑扇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小黄雀走后,林宴回去床上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后打开衣裳箱子,从最里面拿出荷包放进怀里。没有别的事可忙,他该去找果子的下落了。
吃早饭的时候,跟赵嬷嬷说了要出门,赵嬷嬷笑着道:“正好去看看夫人。”
沈氏昨日就已经带着碧月和几个一直随她在龙渊山庄子住的丫鬟搬去了京城郊外的庄子。庄子在半山腰上,林宴到时,沈氏还在安睡。碧月让人在外间上茶,笑着对林宴道:“方才薛太医来开了几服药,王爷昨晚也让人送了人参来。夫人服了药,刚睡下。”
“王爷让人送来的是两百年的野山参,薛太医又是太医院院首,平常只给宫里娘娘和几个王爷公主看病。”碧月对林宴道,“王爷这次费心了,少爷回去要好好谢谢王爷。”
林宴没想到容远还会让人送人参过来,认真点了点头。
沈氏一直在安睡,林宴没让碧月叫醒她,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坐马车回去王府,到了王府门口,林宴先让赵嬷嬷和秋云下了马车,然后飞快朝她们道:“嬷嬷,秋云姐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你们先进去吧。”
说完,就吩咐车夫快些开动。
赵嬷嬷和秋云要叫他,马车却已经开动了。
月绣斋在西街一条挺宽敞的巷子,巷子里有琴行、锦缎绸庄、茶叶铺子等,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月绣斋在巷子中间的位置,占据了颇大一块地方。
林宴刚进入店里,就有伙计迎了上来。
“公子,想买什么?我们店里什么绣品都有。”伙计见他面生,热情介绍道。
“我不买东西,我想问一下,这个荷包,是这里卖出去的吗?”林宴从怀里掏出荷包,递给伙计看。
店里客人大都是官宦之家和富家小姐公子,店伙计全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见林宴穿着气度不像一般人,伙计不敢怠慢,接过荷包看了一眼做工和上面绣娘留下来的记号,说道:“是咱们月绣斋卖出去的。公子是对这个荷包不满意吗?”
“不是。”林宴摇头,“能告诉我这个荷包卖给谁了吗?我捡到的这个荷包,里面有重要东西,我想还给主人。”
“卖给谁了?”伙计为难道,“咱们店里每天人来人往,实在记不住每一位客人。”
林宴听了失落,他就只有这一个线索。他抿抿唇不死心地问:“真的没办法找到这个荷包的主人吗?”
伙计见他眼巴巴看着自己,挠挠头,忽的想起来:“要不你去问问这个荷包的绣娘。有些客人看上店里绣娘的手艺,会专门找她定制。如果是客人专门定制的,绣娘应该有印象。”
林宴眼睛一亮,“这个荷包的绣娘是谁?”
伙计低头看了眼荷包上的记号,“是月娘。哎哟真是不巧,前两天月娘家里有点事,刚请了半个月的假,最近都不在店里。”
林宴等不了半个月,连忙问:“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我去找她。”
伙计道:“我去后院问问和她相熟的绣娘。”
过了片刻,伙计回来道:“在桐花巷,左手边倒数第二家就是了。”
林宴谢了伙计,出门就往桐花巷去。
到了桐花巷,林宴在伙计说的左手边倒数第二家门口下了马车。这是条幽静的小巷子,青石板路坑坑洼洼,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在附近玩泥巴,见到林宴从马车里下来,都好奇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