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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洛九!我不是愚蠢之人,这件事我会解决。”纳兰琰沉声道。
洛九看到纳兰琰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平复了情绪,问道“琰哥哥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纳兰琰垂眸道“这你不需要知道。”
听到此话,洛九的心又揪紧了几分,更是一阵心痛,她一直深爱着的琰哥哥,如今却爱上一名男子,就算是从小与琰哥哥一起长大的她,都无法与之相比,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她洛九不允许琰哥哥爱上除她以外的人!
洛九自嘲的笑了笑道“琰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爹,不会告诉任何人,毕竟爱上男子这种事,说出去会让琰哥哥名声扫地,背上骂名...”
纳兰琰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洛九是在告诉他,这件事若是被人发现,他纳兰琰就会成为千万人的笑柄,可他怎会没想过,他在纠结下,又听了娘亲那番话,若是不说出来,他真的会遗憾吧。
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勇气说出口,到底要如何面对云天辰,抛开世俗,将那句话说出口,实在是太难太难。
洛九见纳兰琰又开始出神了,开口道“琰哥哥,洛九先回去了,若是琰哥哥想清楚了,不管是什么抉择,都要告诉洛九,洛九是真的关心琰哥哥。”
话落,洛九擦去眼角的泪珠,转身离开了书房。
听着门掩上的声音,纳兰琰心里万般滋味,桌上这几封信,是云天辰去离天关后不久,他在夜深时写的,可是一封都未寄出去过,是因为他害怕,他怕在云天辰心中,他根本就不值一提。
☆、【朝思暮念人,扑簌迷离事】
洛九房内,她紧拽着手中一块玉佩,那是琰哥哥送给她的。
“琰哥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你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
洛九口中的话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一字一顿道“云天辰!”
“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琰哥哥,因为我只剩琰哥哥一人了。”洛九哽咽着,似乎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哭得更厉害。
回想起,她初次被带到纳兰府就被扔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回过洛家,却被爹娘还有亲哥哥叫人押回了纳兰府,那般无情,对她的哭喊视而不见,就像她不是洛家的人,在她爹娘和哥哥眼中,她洛九只是个敛财的工具而已。
夏雨时节,雨水不断,夜晚又下起了大雨,小沰山中山路泥泞,张家寿材馆的人正在搬运木料,遇上大雨倾盆而下,自然得手脚快一些,以免木料潮湿腐烂。
搬木料的人手中紧拽着平安符,眼睛四处张望着,显得紧张害怕,还未走出山林,漆黑的夜里只有雨滴击打在树木上的声音,以及他们三人踩在泥地里的脚步声。
闪电划过,前面抬木料的人徒然愣在了原地,身体似乎还在轻轻颤抖,刚才借着一瞬间的光亮,他看见前方横着一副棺材,挡住了去路,他们自然听说过这个地带的怪事,今日被自己给撞见了。
放大的瞳孔里满是恐惧,好不容易从喉间挤出几个字“走...快走,别管这几块木料了!”
可腿不听使唤,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也不敢吭声,紧盯着前方那副棺材。
又一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眼前的一幕,他们好像看到棺材盖微微动了动。
“二....二哥,二哥别愣着了,快走!”其中一人头皮发麻,哆哆嗦嗦的扒拉着身前的人,他算是几人中比较镇定的了。
刚说完这话,只听一声异常清晰的吱嘎声传入耳中,在雨声中显得特别突兀,像是什么东西被顶开了,三人终于动了动,借着闪电的光,他们见到棺材在缓缓地打开,一只干枯的黑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鬼.....鬼啊!!”
三人惊叫出声,立马扔下木料转身就跑,脚下踉跄摔倒在泥地,连滚带爬地向前跑,也顾不得被黏在土里的鞋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命。
这夜,呼啸的风就像在悲鸣,无人听见山中凄厉的吼叫。
辰时雨停了,云天辰起床后见到巫乐天在院中练武,接着飞身上前接了两招,巫乐天抓住云天辰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前,还躲过了云天辰想要点他手臂的手,他已经非常熟悉云天辰的一举一动了。
云天辰撞进了阿呜的怀里,抬眼看着阿呜,微笑道“阿呜怎么这么早起来练功?”
“本想着去找你,但怕打扰到你休息。”巫乐天道。
云天辰轻笑出声,帮巫乐天将手腕上绑的那条束发带整理了一番,道“阿呜想见我,当然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不怕阿呜打扰。”
巫乐天眼中光茫一闪,点了点头道“好。”
“公子,我从军营回来,听到小沰山又出了一件怪事。”这时不寒走进院中说道。
云天辰点了点头,坐到石桌前,给不寒和阿呜倒了一杯茶,道“喝口茶,坐下说吧。”
“多谢公子。”不寒捧着茶杯,看着杯中冒出的热气,心中暖意甚浓。
“哈哈哈,不必言谢,说吧,你在城中都听到了什么?”云天辰笑道。
“我听到集市有人在说,昨晚有几个从小沰山回来的人,像是被吓得失了魂,回到家精神恍惚,一直念着棺材有鬼,我问过了,这几人是昨晚上山搬运木料,从山上一路跑回来的。”不寒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