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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个严谨干练的人。
而且根据小说原文的内容,第一个发现了原主窃取商业机密就是这位林助理,暗中收集原主出轨证据的也是他,曾经和原主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的还是他。
池曳对这个叫林一水生理抵触。
“能让祝管家陪我去吗?”在明知现在不该提出任何要求的情况下,池曳鼓忍不住鼓起勇气破釜沉舟。
贺霖抬眉,薄薄的唇角向下压,用气场给他画了一句,“凭什么?”
“我……我有点儿怕林助理。”也算实话实说。
他即将要在原主房间里做的事情确实不能露出破绽,需要一个老眼昏花的看守。
池曳用眼尾偷瞄着贺霖的脸,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演过的恶毒男配忏悔时的神态动作,捏着嗓子开始编台词:“我害怕的话,布布也会跟着我心惊胆战。我知道我是咎由自取,但是布布是无辜的,它才那么小,下半生都要被他的主人牵连见不得天日,我仅仅是想让它少受点伤害……”
“好了。”贺霖头疼,“半个小时。别想着……”
“我绝不会想着耍花样,”池曳乖巧抢答,“您放心,我接到布布就乖乖回来,闭门思过”。
或许是池曳这一整天驯顺无比的态度取悦到了贺霖,男人临走之前,难得的大发慈悲:“还有什么要说?”
言外之意就是:有什么解释或者辩驳的话赶紧说,趁我现在还想听。过了今天,你可能此生都没机会了再开口。
池曳果然眼睛亮了一度,殷殷地抬眼看向贺霖,言辞恳切地:“那能让人给装个暖气吗?”
贺霖:“……”
池曳:“太冷了。真的。”
第4章
从送走贺霖开始,池曳就瘫倒在床上,双臂举过头顶,仰面朝天,仿佛整个人已经被抽空了。
太难了,简直是命悬一线。
直到傍晚管家先生来的时候,池曳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老人家忍不住叹了口气,“夫人?”
贺家上下估计只剩这位还坚持管他叫夫人了,池曳情绪不高,懒得纠正。
其实贺霖这些年对池曳冷淡无情祝管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心中难免有些偏向,总觉得婚姻出了问题也不能全怪池曳,毕竟贺霖把人娶回家也没好好对待过。
祝管家从兜里摸出一把手铐的钥匙,边给池曳开锁边训他:“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能睡着,以前也没见您心态这么好。听说上午二爷给您机会说话的时候,您居然要了个暖气?”
“嗯。”池曳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他也不想啊,但是原主已经把坑挖这个地步了,眼下又出不去。
祝管家看池曳的样子都忍不住替他发愁:“您还真把地下室当家了,想住一辈子呢。”
池曳掩面长叹:“困住人的从来都不是铁窗和牢笼。”
“那是什么?”
“是‘没有信号’。”
池曳翻了个身,“所以,祝叔,你看我什么时候找先生要个WiFi合适?”
管家先生觉得池少爷可能是失心疯了。
默默闭嘴,专心开锁。
但毕竟第一次摆弄这种管制器具,老人家有点儿找不准门道,两只手指扣着铁圈用力扯了一下。
手铐开了。
池曳却忍不住呲牙咧嘴地“哎呦”了一声,倒吸着凉气,迫不及待甩了几下手。
夜视摄像头的红色指示灯恰到好处地闪了几下。
书房里,刚刚停下手里工作的贺霖无意间扫过监控屏幕,视线停在一圈红痕上随着池曳慵懒随意的动作上下起伏,心中一跳。
被精钢金属禁锢了一天一夜的手腕已经几乎被磨破了皮,白皙细腻的表皮里包裹着渗出来的血点,泛着妖冶的殷红。
贺霖咽了口唾沫,掩饰般地咳了两声,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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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地下室。
池曳不认识去原主房间路,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祝管家身后。
管家先生侧身站在楼梯口等了几秒,见池曳也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越过他走到前面的意思,心里不由的纳闷——向来嚣张跋扈的池少爷甘居人后了?
池曳却丝毫也没有注意到祝管家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全部心思都被周围奢华的装饰吸引了。
大佬级别霸总的住处,还真是一点儿也没辜负亲妈作者赋予它的字面上的冲击力。
镶嵌黄花梨木扶手的旋转楼梯从地下室向上一直链接到顶层,贯通了数十个不知道是什么功能的房间,纯手工艺织就的地毯纹路精美,客厅正中间的欧式宫廷吊灯几乎有半个人民英雄纪念碑那么大。
处处都是闪烁着金钱的光芒。
哪里都好,就是冷了点。
助理、佣人、保镖来回忙碌,明明人不少,但总觉的屋里的阳气还不如一杯冰可乐。
整个别墅安静如鸡,气烘托的跟医院里太平间似的,太平间里但凡有个诈尸的,动静都能比这里大。
池曳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有点儿同情原主,每天生活在这样压抑的家里,出轨的话可能是被冻的吧?
贺霖和原主一直分居,两个人的卧室分别在别墅四楼的东西两侧。
祝管家轻车熟路的帮池曳推开了西边房间的雕花木门。然后伸出右手做了个一个请进的姿势,自己却停在门外并没有跟进去,估计是想要给池曳留下一点追忆过去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