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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床品的纹路实在过于精美,看着就忍不住想摸一摸,摸了又觉得太过柔软,就忍不住想坐上去试试。
就这样池曳鬼使神差地就坐在了床上,都怪万恶的金钱把氛围烘托的太舒适。
于是贺霖眼中的小演员是这样的:
削瘦的脊背对着卧室门,屁股在床上蹭来蹭去的,还惬意地晃了晃两只脚……手里却死死攥着不知道到底是用来伤人还是伤己的凳子腿。
贺霖绕是再见多识广也,也止不住地太阳穴突突直跳。
“……算了。”
贺霖用力吸了口气又吐出来,抬腿向前,打算走过去问问池曳到底又要演哪一出。
池曳敏锐地感觉到了身后有人靠近,立刻兴奋起来。
他要抓紧这千钧一发的出击时刻,翻身上前,劈腿横扫,如同神龙摆尾,再抬手飞出手里的绝世武器——硬木板凳,五招之内把笨拙油腻的登徒子牢牢控制于床下。
当然这是池曳自以为的。
但事实是,他这段时间被补胖了一圈,行动多少受限,总统套房的床垫又太过柔软,池曳翻身的时候腿脚没掌握好平衡,干脆直跌爬在了床上。
而且身下的被子实在轻盈,被池曳这么一闹腾居然打起了卷,把他的一条左腿囫囵个缠绕了进去,池曳手里的椅子横扫过床头,砸起来两个枕头,其中一个轱辘到自己头顶正好遮住视线。
池曳万万没想自己居然遭到了枕头的暗算,还无法脱身。
整个人在床上跌来倒去滚成一团,被这个诡异的阵法困住了。
池曳独自一人分离战斗了足足两分钟,才终于放弃挣扎,打算去摸裤兜里的手机求助,又是一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扭着屁股,画面愈发惨不忍睹。
贺霖:“……”
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总裁大人,未经思考,全凭本能,大步上前试图池曳从被子堆里拎出来。
但池曳再瘦也是个将近180的大小伙子,手长脚长,而他此刻又铆足了劲儿要折腾,贺霖居然猝不及防被他拽着胳膊一起跌到了床上。
池曳却因为这从天而降的一双有力手臂成功脱离桎梏,正准备殊死一搏,惊天辟地地嚎上一嗓子“救命!”,抬眼却猛地发现这个“敢打自己主意的登徒子”居然非常眼熟。
“救”字被卡在嗓子眼里,只勉强吐出一个字母“j”。
!
四目相对,贺霖脸色难看的骇人。
从眼神来看,池曳觉得他没有直接动手自己的屁股,已经算是改了脾气了。
方才一场混乱的缠斗中,池曳出招完全凭个人喜好,全没有章法,此刻正握着贺霖的手臂搭在自己腰间,双腿死死盘在贺霖腰上。
池曳:“……”
贺霖:“!”
池曳明显感觉到自己触摸到的身体肌肉紧绷着,就像是石头一般的僵硬而滚烫。
年轻的总裁身体线条犹如刀裁斧削,表面上依旧像是雕塑一样坚毅冰冷,但内里却有一股血气方刚奔涌着冲向大脑,几乎连控制不住,连勉强压抑呼吸都跟着粗重起来。
两个大男人的鼻尖相距不到十厘米,贺霖从胸腔里呼出的气息几乎尽数喷洒在池曳唇齿间。
灼热,真挚。
chi裸裸。
池曳呼吸微滞,周身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的酥麻。
池曳一直坚信自己比钢管还直,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觉,只能在心底嗷嗷叫着把锅推给管家先生,都怪他这段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膳补的太投入。
强大求生欲让池曳强迫自己必须得说点什么来缓解此刻尴尬又微妙的气氛。
他费劲地从贺霖身下扯出自己的小腿,斟酌了一下用词,想要解释的尽量简短并准确:“我只是以为您是想对我用强……”
贺霖沉沉地:“闭嘴!”
池曳乖巧闭嘴。
他正准备起身,就眼看着贺霖抢先一步伸手推开自己,然后触电般飞速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并猛地转过身去。
空气里的温度“嗖”地下降了半格。
池曳:“……”
明明是差点儿救不回来的是我的清白,您实在不必气成这样。
贺霖背对着池曳,眉峰紧紧蹙着,用力闭了闭眼,“你,把衣服穿好。”
池曳:“?”
池曳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年轻的身子缠绕在一堆柔软的床品里,轻轻的呼吸间,脸上泛着微微潮红,只穿了一件的薄卫衣被扯的有点凌乱,领口太大,直接露出了半边肩膀和白皙透明的锁骨。
锁骨上那个殷红的血痣在一片纯白里显得格外摇曳。
贺霖像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成何体统”。
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池曳:“好的呢。”
小演员表现的很听话,主要是他也确实还没搞懂眼下这个乌龙,还需要二爷来帮忙答疑解惑。
池曳拉上衣服,捋了捋思路:“所以这个酒店是您定的?”
贺霖径自平复了半天,转回头扫了池曳一眼,用气场给他画了一个反问句“不然呢?”
池曳松了口气,“嗨,我还以为是剧组新来的金主想潜规则艺人……”
“等等!”池曳猛地抬头,好像有条线把所有的疑惑都串起来了,“先生,您不会是投资了我们这部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