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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样欣欣向荣的气氛衬托下,其实池曳和肖旭的那个拥抱并不突兀。
谢导和副导看见了也跟没看见似的,还兴冲冲地往他俩脸上摸了一把奶油。
池曳,“……”
肖旭,“?”
胡制片俗务缠身并不能24小时守在片场,原本以为池曳早就没有戏份了,今天并不会到场,所以非常放心地出去谈业务了。
万万没想谢导居然自作主张把照片的戏份换成了真人,还十万火急的把池曳本尊从南湾别墅拎到了现场。
制片人踩着杀青的时间节点匆匆赶到片场,还没来得及和代泊车的剧务打声招呼,一抬眼就看见了池曳和肖旭正紧紧贴在一起,两人脸上还抹着同款蛋糕。
手一哆嗦,车钥匙都拿不住了。
心惊胆战地小跑过去,边喘边扯着肖旭的胳膊往旁边拽,脸上皮笑肉不笑地掩饰,“肖老师,恭喜杀青,你辛苦了。”
从未被制片人如此亲热对待过的肖旭愣了半秒,一头雾水,费劲地抽出自己胳膊,不情不愿地说着客套话,“您也辛苦……哎呦……我说您手上力道可真大,太疼了。”
肖旭胳膊上被捏过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泛起一圈红。
胡制片面不改色:“对,我经常锻炼身体。”
心知肚明胡制片和贺霖关系的池曳,眯了眯眼,有点儿同情肖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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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半年的小破戏好不容易杀青,大家是真的高兴,话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组里年轻演员多,本来就没什么架子,还有些是刚入行的迫不及待地分享拍摄心得,所以记者团队走了之后又三三两两叽叽喳喳地聊了很久。
池曳人缘好,自然而然是所有人攀谈的对象。
等到一切收拾停当,大家都各自散了,池曳再从大学城的取景区里出来就已经夜幕深沉了。
十字路口,池曳在回别墅和去酒店套房这两个选项里纠结了几分钟。
按说剧组都杀青了实在没有继续住在宾馆的必要,而且贺霖也算刚刚对自己表白了,池曳多少有点儿想念他。
但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毕竟太贵了!
贺霖已经交满了一个月的房费,可池曳真正住进的次数—是零。
这样不好。如今组织上提倡和谐社会,新闻广播没日没夜地颠来倒去念叨:“勤俭节约”、“低碳环保”、“绿色生活”
……主要实在心疼钱。
想到钱,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池曳掉头转向的车子径直开进了宾馆停车场。
电梯里迎接池曳的还是上次那个侍者,看向他的目光里少了初次见面探究却多了些艳羡,还隐隐含着意味深长的暧昧。
羡慕能把总统套房一包一个月的人这种事情在正常不过,池曳懒得多想,只当侍者是对自己的经济实力有什么误解,默默跟着他一路进电梯,直达顶层。
侍者上前刷卡,恭敬推开房门,留下一句“祝您愉快”就转身离开了。
池曳举步迈进房门,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紧张忐忑,心态很坦然,然而刚走过玄关,他就发现放心的早了点。
落入眼前的景象让池曳猛地定住了脚步,心口紧跟着狠狠一跳。
套房已经不是上次的那个套房了。
意大利原产的长丝绒地毯上,被盖上了厚厚一层,红的,黄的,粉的,白的,色彩斑斓,炫耀夺目,娇艳欲滴,气势滂沱的……玫瑰花。
池曳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种鲜花的排场莫名熟悉,和几天前池享老爷只墓院门口的风格如出一撤。
客厅里的灯带被调成了更温馨更柔和的暖黄,精致的香薰蜡烛铺在客厅里铺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心形里还有字,字摆的不太规整,池曳一时竟然还没认出来。
这样老套而昂贵的表达方式。
池曳被玫瑰和香薰的味道冲的有点儿头晕,茫然抬眼……
即便已经猜到是谁,即便已经心知肚明。
但当他看到那人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腾起一股温热。
多久没有人愿意真正花心思在自己身上了?
客厅的落地窗帘没有被拉上,靠窗的一角也没有开灯,贺霖站在床边。
英挺锋利的线条被月光镀上了一层白金,他身上笔挺的风衣扣子扣的一丝不苟。
应该是匆匆而至,衣袖的黑曜晶袖扣上还带着初冬室外的凛冽的寒气。
贺霖看见池曳进来,微微向上扬起唇角。
大概是因为不太经常做这样的动作,笑容有点儿生涩,但目光真挚又温暖。
池曳几乎要溺闭在这样的目光里。
小演员隔着满屋子的暧昧柔软冲贺霖咧嘴,他真的好好笑一下,却到底压不住发烫的心,仓促眨了下眼睛。
“小池,”贺霖转身,上前几步,朝着站在门控发愣的池曳伸出手,“来。”
池曳怔了怔。
绕过满地的玫瑰,绕过拼成心形的香薰蜡烛,一步一步向那个男人走去。
贺霖展臂拥住他。
完全属于那个男人的体温,身上还带着沐浴液的清香,一切都霸道强势又自然而然地……把池曳覆盖。
他听见他说,“他们两个小时前才跟我说你杀青……准备的太仓促了。”
池曳歪头,从贺霖这个角度看过去,才能辨别出,地上那些蜡烛摆出的字是,“小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