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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做事一人当,林子茂率先跑进跑道,没有抱怨,也不拖拉,此刻的嘴角隐隐作痛,刚尝到了血腥味,应该是破皮了。
王奕紧跟林子茂身后,后边哗啦啦跟着十一号人,一个班三分之一的人都在这。
江煊接到辅导员的通讯电话后,带着何玲来到操场边上站着。
问了之后才知道这十二名新生在餐厅打架,事情闹的还挺大,正被梁主任罚跑。
余老师跟他们说:“你们在这儿看着,谁要是倒了就让他们休息,别闹出事了,都是些娇气的孩子,主任说是十圈,估计他们也跑不完,这天热得很,别跑着跑着中暑了。”
江煊隐约看到林子茂的身影,他没想到看着乖乖巧巧的林子茂,居然还会打架。
太阳的温度开始变高,被罚的十二人跑得全身都是汗,气喘嘘嘘的。
不久后,一个个躺倒在跑道上,跑不动了,只剩下几位打架主力,而林子茂依旧领跑。
余老师等主任气消后给他们申请了只跑五圈。
林子茂听到可以不跑,他缓缓走了几步,双腿跟灌了铅似的不像是自己的,他重重地喘息着。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王奕早已不知躺倒在哪里。
林子茂倒在草坪上,他抬手挡着愈发猛烈的太阳,闭起了眼,闻着淡淡的青草香味,不想起来。
直到被一个影子笼罩住,他才移开搭在眼睛上的手臂,睁开闭起的眼。
他站着看过江煊,也坐着看过江煊,但没有躺着看过站着的江煊,从下方斜着看他,似乎也没觉得丑,果然是校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没准倒着看也一样的好看。
江煊朝他伸出手:“起来吧。”
“哦。“林子茂虚虚抬手,他是跑得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江煊握住他微凉的右手,没费多大劲就把他拉了起来,林子茂挺瘦的,很轻。
刚才光顾着跑步,林子茂没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些班级都在排队训练了,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当然,他们打架的事也早已被传开。
江煊走在前头,林子茂双腿发软跟在他身后,他走得慢吞吞的,江煊很快跟他拉开身位,发现对方没跟上,他放缓了步子,也不催林子茂。
林子茂可以确定江煊并不是让他回去训练,也就不问他带自己去哪儿了。
临时医护点。
王奕正歪躺在一张病床上,女医生给他抹了药,然后打开去淤的按摩机器,按得他哎哟哎牙叫半天,而郭星纬和蒋哲等人在隔间,同样传来奇奇怪怪的惨叫。
女医生先是惊讶江煊的花容月貌,然后才看到跟在他身后的林子茂:“还有一个啊,你哪儿疼?”
林子茂想说嘴角,一张嘴就扯得疼,他指了指嘴角。
女医生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不是很严重,嘴角破了点皮,消毒上点药膏就行。”
她转头对江煊说,“这位同学你能帮忙给他抹一下吗?我有点忙不过来,隔壁间还有两个喊着浑身都疼,我过去给他们调一下治疗仪器,你给他消个毒然后上个药就行。”
女医生边说边找来药水、药膏、棉签递给江煊,然后她就去了隔壁。
王奕正哎哟哎呀的喊疼没嘴问林子茂的情况。
林子茂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他累得很,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江煊手上拿着医生给的药水和药膏,在林子茂对面坐下。
他拧开药水瓶子,仔细取出医用棉签,沾了点消炎水在林子茂破皮的嘴角上轻轻碰了下,消炎水有些刺激,林子茂头微微往后仰,软绵绵地喊:“疼。”
本来感冒就没好全,林子茂一开口,软绵绵的就有点像撒娇,江煊捏着棉签的手微顿了一下,他又沾了点药水往他伤口轻轻碰了一下,见林子茂疼得蹙起秀气的眉,就扔掉了。
江煊扔完后看着他说:“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疼?”
才认识他两天,又是吃药又是抹药的,一点都不省心。
他换了一支棉签,避开林子茂破损的嘴角,一点点轻轻地抹上活血祛瘀的药膏。
药膏冰冰凉的,很舒服,不疼。
林子茂盯着江煊细长的手指,他的指甲不长,剪得很平,手指确实很长,听说手指长的人适合弹钢琴,然后他又想到酒馆里听来的那些污言秽语,手指长的人那个地方好像也很长。
胡思乱想之际,江煊给林子茂上完药了。
头一回靠这么近,江煊发现林子茂的睫毛还挺长,一眨眼就像扇扇子一样,眼睛也不小,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林子茂心想着他要跟自己划清界线,轻哼了一声说:“我和学长不熟,还是不要管我了。”
江煊瞥他一眼,扔掉手里沾了药膏味的棉签,把消毒水和药膏的盖子盖上,不说话。
王奕不知什么时候不哼哼唧唧了,一扭头看见江煊一语不发的离开。
刚要跟林子茂说话,又见江煊退回来,冷冰冰地对林子茂说:“记得抹药,一天三次。”
林子茂按着微微上扬的嘴角。
嘶,真疼。
作者有话要说: 林子茂:就疼。
第9章 怎么是你
因餐厅打架一事,林子茂等人在训练开始的一个小时后才全部到位,迎接他们的是严苛的训练。
十五天的军训大体分成两大部分,前七天是基本的军姿训练,全校新生都必须参加,后边七天是拉练和只有斐格大学特有的体验项目,各个院系有各自不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