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能看看这台机甲里面的签名吗？听说有好多大佬在里面刻名字呢。
    讲解员更懵了，你们在说什么？这台古机甲哪里来的签名，没听说啊！
    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上厕所，似乎错过了一个亿？
    功成身退的林子茂溜出机甲展馆后。
    时间还早，他发信息问江煊在哪儿。
    江煊回他：在实验室。
    林子茂：你一个人吗？
    江煊：嗯。
    林子茂：我也一个人。
    江煊主动发出邀请：那你要来实验室吗？
    林子茂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好，我来找你。
    江煊：嗯。
    他给林子茂发了个定位。
    十五分钟后，林子茂设计系的专属实验楼见到了江煊。
    林子茂头一回来设计系学院，这边的楼设计和他们平日去的教学楼还不一样，相对有设计感，一看就有可能出自某位设计大师的手笔。
    江煊替他刷了门禁卡，林子茂顺利进入实验室。
    实验室里真的没有别人。
    架子上放着一个个机甲模型，台面上要么是机甲手臂要么是机甲腿，要么是某个部位的零件，就没有一台组装好的机甲。
    他以为设计系的实验室会更不一样。
    本来期盼着晚上见林子茂，但没想到现在就见着他。
    这个时间点实验室基本上不会有人再过来了，江煊倒也不怕别人瞧见他和林子茂在一起。
    什么约法三章，回头就把那两张纸撕了。
    他见林子茂对实验室很好奇，但没有发出夸张的惊叹声，有点像是在观察。
    江煊便问他：“你要到我的工作台看看吗？”
    其实平时在家里林子茂也能瞧见他的设计稿，但是没有见过他使用工作台，他不太上三楼。
    林子茂点头：“好。”
    江煊领着他过去。
    林子茂瞧着他的工作台，比想象中，乱多了。
    旁边有两台精密的组装机器人，不过现在叫它们动，它们就挥舞着几十只大小不同的机械手臂有规律的上下摆动。
    江煊忙解释道：“平时没这么乱，最近在组装一台新机甲。”
    林子茂只看出一只腿，有点像他在家里画过的：“是准备拿来参赛吗？”
    江煊点头：“嗯，还有半个月就要交了。”
    林子茂理解了：“那你是准备最近都在实验室里加班了？”
    江煊：“可以回去吃饭后再回来加班。”
    林子茂：“那多麻烦。”
    江煊：“不然呢？”
    林子茂：“在这儿吃啊。”
    江煊将一颗小零件塞进机甲腿上拧紧，抬头看林子茂：“那你只能一个人在家吃了。”
    林子茂摇头：“不。”
    江煊：“嗯？”
    林子茂突然放低音量：“我可以来这儿陪你吃。”
    江煊心情十分愉悦，怕他拒绝：“行，那今晚还回去吃吗？”
    林子茂看了看他的进度，先问他：“你的设计稿还需要修改吗？”
    江煊说：“还有些小问题没解决，后边还会有点小改动。”
    林子茂：“那今晚就在这吃吧，回去弄晚饭有点浪费时间。”
    江煊发现林子茂是真的体贴，从来不挑食，也不挑环境，乖巧的让人心疼。
    他们点了食堂的外卖，十五分钟后有外卖机器人送过来。
    吃完后，林子茂也没着急着走，而是看江煊摆弄他的新型机甲。
    林子茂只看到下半身的设计稿，并没有看到上半身。
    实验室里只有组装机器人滋滋在打钻的声音。
    在林子茂差点在江煊的位子上睡着时，外头传来疑惑的声音，立即把他的瞌睡虫给吓跑了。
    外边有人说道：“咦？这么晚还有人在吗？谁在里头？”
    江煊的工作位与外边隔了一道磨砺玻璃墙，外边可以看不到里边有谁。
    外头的人慢慢靠近，江煊正要转头告诉林子茂是他的同学，结果刚还趴着的林子茂已经不见人了，他缩进了工作台下边。
    江煊：“……”其实你比我更喜欢约法三章的……对吧？
    为了挡住林子茂，江煊只好坐到林子茂刚坐的椅子上，他同学刚好进来，看到了江煊。
    女同学惊讶道：“江煊，你还没回去？”
    江煊冷淡点头：“嗯。”
    女同学早已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自顾自地说：“我回来拿个东西，还以为最后走的人忘记关机器，你也早点回去吧，外头都降温了。”
    江煊并没有在听女同学说话，而是发现自己的小腿痒痒的，林子茂在挠他的小腿，江煊伸手按住他的手，这只手被按住，另一只手又挠上他的小腿的另一侧，江煊只好再次按住，四只手轻轻交握。
    江煊低头看他一眼，林子茂无辜的歪着头眨眼，工作台下边能藏人的位置太小，他只能侧着脖子，这个姿势，这个眨眼，令江煊萌生出想亲他眼睛的冲动。
    女同学的声音还在继续：“对了，教授刚在群里发了一篇论文，说对我们研究新型的机甲有帮助，让我们都看一看……”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江煊，江煊？”
    江煊被女同学唤住，说：“行。”
    女同学说得口都干了，江煊才回他两个字，十分挫败，决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