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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能干的陆王爷在,一定能找到更合心意的下一任傀儡,或者干脆拿掉傀儡,自己上任也完全没有问题的。
他的剧本又没有什么戏份,实在犯不着这么兢兢业业。
秦元熙很快就做了决定,前后连三秒钟都没有用到,想他一个来自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只要离开这个黄瓦红墙的牢笼,随便干点什么都是潇洒又恣意快活的人生,多美?
“不写了,朕出去走走。”
说干就干,秦元熙打算先趁着深更半夜摸摸情况,认认路什么的,给自己偷溜先做个准备。
“你不许跟着!”
秦元熙呵退了要跟他一起的小太监,自己出了大殿,初来乍到的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谁知道身边有没有陆王爷安排好的人,万一自己打算开溜的计划被人察觉然后汇报给陆王爷,那就麻烦了。
他是漫无目的地溜达着,这一路走过来,秦元熙就歇了偷偷溜出去的计划。
光是巡逻的禁军他就已经碰见了好几茬,皇宫大内守卫相当森严,他一个大活人还想溜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还是天真了,天真大发了!
“陛下可是要出承华门?”
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秦元熙一跳,扭脸就看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见他先行了礼,然后又问了一遍:“陛下可是要去承华门?陛下若有旨意可吩咐下官。”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拍着心口的秦元熙扭脸往后看了看,他身后是空旷的大路,连个遮挡也没有,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人,胆子要是再小点,就该让他给吓晕过去了。
“下官见陛下一直往东走,再往东就只有承华一门,此时承华门已闭,不适合出宫,陛下要是想出宫,可走奉西门。”
秦元熙:……我是想出宫,但是也不是这么个出法吧?而且这位将士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宫的?还说得这么直白,怎么都感觉好像有点问题,不会是钓鱼执法吧?
“朕就是随意走走,咳,朕要回去了。”秦元熙背着手,揣着做皇帝的架子,脚尖一挪,往西走了。
“下官护送陛下。”
秦元熙这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记得自己来的时候走的是这条路,怎么走回去好像就有点不对劲,等他看到前面好像是隐约的朱红色宫门的时候,立刻刹住了脚步,扭脸看着跟在身后的人,抿了下唇,然后问:“奉西门能出去?”
“拿下官的令牌可。”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人身份还不低,拿着他的令牌就能自由出入皇宫,这一看就是大人物。
秦元熙接过了令牌就看见上面拓了“征远大将军令”几个字,有点疑惑,他仔细想了想书里面好像没有出现过这个征远大将军,他这个傀儡皇帝虽然是个背景板,但是好歹还有几笔的描写,那这位征远大将军就真的是一点描写都没有。
没有描写,还守着皇宫禁军,身份地位一看就不一般。
“你叫什么?朕之前怎么都没有见过你?”秦元熙手里还拿着那枚令牌,摩挲着上面的字,这位大将军书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很奇怪。
“下官赵拓,刚刚回京,今夜第一次当值。”
不对呀,秦元熙仔细想了想他还记得的书里面的剧情,一个大将军刚刚回京,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越想越奇怪。
“陛下?灯市丑末就散了,陛下想去就去吧,我会守着陛下的。”
盔甲下面的人抬起了头,冲秦元熙轻笑了一下:“今年灯市热闹,陛下心中惦念也是人之常情,有我在,定会护陛下平安。”
灯市?哦,对,想起来了。
傀儡皇帝之所以被罚在祖宗牌位面前抄书就是因为他闹着要去看灯市,灯市没去成,还被陆王爷呵斥不务正业,最后的下场就是在祖宗牌位前面抄了一晚上的经书,秦元熙记得抄完经书的第二天傀儡皇帝就病了,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上朝。
秦元熙小心思动了一下,然后一脸黯然地说道:“可是摄政王不许朕出宫看灯市,会惹他不高兴的。”
“无碍,王爷不会怪罪,只要陛下高兴就好。”
???这位将士你的口气很狂呀?知道得罪摄政王是什么下场吗?那可是大男主,得罪男主的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位大将军给秦元熙的感觉一直都很奇怪,说不上来,非要说的话,可能是因为书里面对他没有描写,所以秦元熙就越发好奇,于是好奇心作祟再加上秦元熙也是真的想出宫的,就算溜不掉,还不能去看看灯市吗?
“好,去看灯市!”
征远大将军的令牌果然很好用,守宫门的将士不仅放行,还给准备了便服以及马车甚至还有一袋的碎银子,超一流的服务,秦元熙坐在马车上打开钱袋仔细数了数手里的银子,要溜走的想法又悄悄冒了出来。
宫外可比宫内方便多了,就算现在外面有个大将军还守着他,只要秦元熙想,找机会溜走还是很有可能的,而且他现在手里还有钱,作案条件十分成熟,只要他跑了,谁还管你阴谋阳谋的,天高皇帝远,海阔任我飞呀!
秦元熙还在想着他的偷溜计划,马车就晃晃悠悠停了下来,赵拓撩起车帘对立面的人说道:“陛下,灯市到了。”
外面有灯火阑珊,面前的人剑眉薄唇高鼻梁一张脸长得比电视里正当红的某流量武生还要俊俏,搞得秦元熙看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