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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那也只是他对第一圣殿的执念罢了。
“……算了,我去看立香了。”
粉毛青年差点被这个眼神噎死,郁郁地放下话筒,并开始深度检讨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总是有无数借口的人渣怄气。
耶路撒冷重建的第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该种田的种田, 该做生意的做生意, 就连藤丸立香一大早就出发前往外界“开拓地图”,也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朝阳之下, 少年少女的背影, 显得分外坚定又光明。
“你不跟着他们一起去?”
盖提亚蹲在城头, 带着砂砾味道的干燥微风吹得他享受地眯起了眼,微微抬起下巴。
自从所罗门死后,他的足迹遍布三山四海, 却从未觉得,有哪一处的水土比耶路撒冷更好。而巴比伦之囚后,他所熟悉的那座城, 就再也不见了。
而现在,他似乎在这个特异点,稍稍感受到了一丝故土的气息。
“雏鹰总是要长大的,不可能永远都在长辈的庇护下生活一辈子。”所罗门坐在耶路撒冷城头,惬意地垂下双腿,“况且他身边还有达芬奇和玛修。”
除了狮子王及其麾下骑士,这个特异点就没有什么能真正对他造成威胁的,放他出去闯荡,还减少照拂他的压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往深了说,他既然保全了耶路撒冷,也就是无形中削掉了狮子王一部分力量。至少,阿尔托莉雅没办法占据耶路撒冷,把那里化为卡美洛。卡美洛就算建立起来,也无法借助圣城的威名来吸引人去“圣拔”。
一座是刚刚修建起来,自称为圣地的卡美洛,一座是已经存在了成百上千年,且不停有圣迹发生的老牌圣城,只要不是傻子,就会知道选择哪一个地方避难。
这样一来,由“圣拔”所产生的屠杀平民事件,也会大大减少吧?
反正,所罗门是绝对不会承认,他一回到耶路撒冷,就产生了一种回家的感觉,整个人就不自觉发起懒,坚决抵触一切耗费精力的行为的!
叮铃叮铃,驼铃悠长,一队队商旅从城门处鱼贯而出,所罗门抬起头,目送他们渐渐远去。而在远处,一片朦胧的风沙里,也渐渐显出了两道纤细的身影。
……
奥兹曼迪亚斯派出的尼托克丽丝,和本该到卡美洛访问的西行者竟然会联袂而来,这倒是他所没想到的。
因为这已经超出了那段神秘记忆的内容了,想来那应该是一段已经固定了的未来。
“所罗门王。”
尼托克丽丝好奇地打量着被盖提亚恢复成以色列王宫形制的宫殿,耳朵一抖一抖,所罗门的视线也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过去。
唔,竟然是兽耳,啊不,是梅杰德神的耳朵呀,真可爱。
现任耶路撒冷之王坐在王座上,心里想着尼托克丽丝头顶的兽耳,手指却毫无知觉地攀上了怀里毛茸茸的猫耳,富有技巧地揉搓。
盖提亚趴在他怀里,耳朵抖了一下、两下、三下……没抖掉,那种痒痒的感觉一直徘徊在头顶,完全挥之不去。
“……”
某只被奥兹曼迪亚斯错认为特别品种斯芬克斯的魔神干脆翻了个身,把容易揉到耳朵深深埋进所罗门怀里,却没想到又把柔软地肚皮翻了出来。
于是手指顺势一滑,从下巴一直摸到肚皮,直到被盖提亚一口咬在手指上才作罢。
“放手放手,不准摸肚皮!”
黑色小猫抱着所罗门的手又踢又啃。
“我奉奥兹曼迪亚斯大人之命前来……来请您做客。”
尼托克丽丝看着那只被魔术王抱在怀里的“黑猫”,眼神不住飘逸。
啊啊啊,好可爱!斯芬克斯有那——————么可爱!能不能让她摸摸,就,就让她摸一下!
“只是摸一下的话,可以的。”
“诶?诶?所罗门王您这是……”
“尼托克丽丝法老,您没注意到吗?您刚才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啊。”
“什么!”
尼托克丽丝简直要呆住了,身为法老却在客人面前丢脸了的羞耻感顿时充满内心,可身体却一点也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等回过神来,手已经放在那只黑色斯芬克斯背上不断抚摸了!
清纯又聪慧,却在某些地方意外会犯傻的埃及女王当即脸色通红。
“快,快低头,你这是对我这个法老大不敬!”
……
所罗门坐在王座上,一手支起下巴,一手摸着盖提亚光滑的皮毛,同时还能近距离观察眼前的埃及女王,不免对此感到分外满意。
以及怀念。
当初他还没有死去的时候,以色列的王后就是埃及人呢。那个时候的王后,似乎也是这样,高傲的背后是掩饰不住的羞涩,表面上装出“埃及什么都有,不屑于以色列”的样子,实际上老是喜欢偷偷摸摸地观察他。
非常青涩可爱。
埃及美人真的符合他审美。
“我现在只希望我身上的毛都变成针刺,把你的手刺穿才好。”
说完手下就传来一阵刺痛,正神游天外的以色列王缩手低头,只见盖提亚满怀怨念地翻身,一抹铁色正慢慢从光滑平顺的毛上退去。
盖提亚是真的不高兴了,不,与其说是不高兴,倒不如说那股酸涩尖锐的情感,叫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