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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老不死的,你什么时候偿还我儿子儿媳的命?”希特挣开扶持,大步流星的走到里尔面前,一把薅住里尔的衣领,满脸通红,神色激动,“为了那个位置,你害死了多少人?”
雨点似的唾沫星子溅的里尔满脸,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里尔被揪的喘不过气,顺着希特的手看见那一直高高在上的位置,他闭了闭眼,猛地拽下希特的手,咳嗽了几声,眯着眼睛看希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希特冷笑,扬起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打在里尔腿上,把里尔打的一个趔趄,“和谁装聋作哑呢?深夜来临,你是不是也会被冤魂索命惊醒?”
“希特·泰勒,希望你注意下影响。”里尔几步远离希特,扬声威胁,“你的儿子儿媳死了,你就把债算在我头上?”
“是不是你做的孽,你心里没点数?”希特不是莽夫,不是失去至亲就失了理智的疯子,否则早在二十年前,就把奥斯汀家铲除了,他手里握着里尔害死他亲人的证据,本来想把埃文斯拉下马,等奥斯汀家没有权势,他再好好收拾里尔的。
没料到在门外,听见林亦斯和里尔的谈话,勾起他的伤心事,连带着伤心事背后的阴谋诡计也牵连出来,让希特想也没想的闯了进来。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里尔理直气壮的让人牙根痒痒,希特痛心疾首,瞬间老泪纵横,只为这不要脸的人实在让人恨。
“不见棺材不掉泪。”希特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冷冷的看着里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推翻埃文斯?就是为了铲除奥斯汀这颗毒瘤。”
“开什么玩笑。”里尔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神色似有癫疯,还不忘嘲弄希特,“就凭你?一个要死的糟老头。”
“怎么?”希特被人生攻击,表现得很平静,不痛不痒,他走到霍衍对面坐下,路过林亦斯的时候,难免多看了几眼,“被一个糟老头推翻,是你里尔·奥斯汀该有的下场。”
“看来今天合作的事情谈不成了。”不理会希特的话,里尔抬眼看着林亦斯,似乎在等他的态度,看他神色不咸不淡,里尔心里有了答案,“如果林先生改变主意,还请随时联系我,想必林先生有的是办法和我联系。”
来的目的没达到,还招来了个甩不掉的债,里尔深深觉得今天日了狗。
等走到门口,发现门外有重兵站岗,还站着一位神态自然,面相和霍衍有七分像的中年人,他内心的崩溃点即将被超越。
今天到底不宜出门,没想到会遇见更加难缠的人,里尔只想找个机会,趁早溜回奥斯汀。
“哟,这不是博学多才的里尔·奥斯汀吗?”霍江似笑非笑,打量着里尔的同时不忘揭着对方的伤疤,“这是要打道回府了?不多坐一会?”
“不必了。”里尔神色僵硬,面对希特时的狂妄自大一扫而光,仿佛霍江是专治他们这种花里花哨的苦口良药。“霍议员来日再见。”
以为自己低声下气就能逃过一劫的里尔,刚走了两步,就被两个人架着胳膊硬抬了回来,霍江微微俯身,朝着里面一抬下巴,“事情还没说完呢,急什么?难道是做了亏心事?”
里尔挣脱了几回,都没能踩到地,心里明白这回不把事情交代清楚,霍江不会放他走的,索性就放弃挣扎,随着霍江,再次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顿时满满当当,林亦斯、霍衍、江旧年、海维斯、埃文斯以及入座的希特,加上里尔和霍江,八个人在房间里,谁也没急着先开口。
为了几个人的安全感着想,霍江让人把房门关起来,这么一来房间里的氛围陡然一变,压抑又危险,沉默又急躁。
“我来的时候聊的挺好,怎么我进来,就没人说话了?”霍江开口了。
他一开口,林亦斯的目光先看向了霍衍,知道霍衍直白的性格从哪来的。和霍江没照面过的林亦斯,没发现霍江话音落地,目光遥遥的指向了他。
“霍叔叔,我爷爷他……”海维斯一贯是随心所欲,在霍衍手下也没被压着性子,这时候有霍江打头阵,她没了胆怯,“他想和整个联邦为敌。”
“傻丫头。”霍江无奈,对海维斯上来就出卖爷爷的性子无话可说,“你爷爷就是想讨回公道,想为你爸妈的死找一个宣泄口。”
“那他……”海维斯的目光落在希特身上,见他满目泪水,只默默的流着,心里煎熬难耐,几步走到希特身边,趴在希特的膝盖上痛哭,为自己的不懂事,更为自己的不承担。
“看你们一时半会没个头绪,那我就来帮你们捋捋吧。”霍江说,叹了口气,瞄了霍衍一眼,在他面前一点都不避讳的拉着林亦斯的手,这小子是真的放肆。
“二十年前,联邦选任新一届总统。”霍江偏头看着埃文斯,意思很明白,就是埃文斯上台的那一年,“总统的热门人选有埃文斯·奥斯汀、华杰·泰勒、亨利·奥斯汀,三选一,很轻松的选择题,其中埃文斯和华杰的呼声最高。”
说起二十年前的过往,在座经历过的四人,神色各异。
“每次的选举,奥斯汀都是占据两个名额,这次也不例外。但冥冥之中这次的选举,奥斯汀家族要落败,因为华杰·泰勒的能力太突出,亲近民众又有自主能力,很得公民们的拥戴,也正是这样,才让奥斯汀家族起了坏心。”